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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622萬郁身世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90 2024-10-17 00:00:00

  此話一出,底下肅然鴉雀無聲。原本還有些竊竊私語的,聞言也都閉嘴了,就瞧衛(wèi)國公為何這般口無遮攔,把他皇兄的私事往外抖。

  在場眾人幾乎都清楚風陵王跟周國主那些前塵,但也有例外,比如正在埋頭干飯的乙弗亞。聞言,乙弗亞嘴里叼著的糕點就“吧唧”摔回了瓷盤里,愕然瞪圓了眼睛。

  “啥?誰跟誰?他倆都……好男風???”

  乙弗亞連風陵王是男是女都沒搞清楚。

  這小子話剛問出口,就遭到旁座的尉遲迥一記白眼,還迅速伸出肌肉健壯的手臂,把一塊糕點塞他嘴里:“閉嘴吧你?!?p>  在場眾人沒一個蠢到接這小子話茬的。

  上座的風陵王此刻,陰鷙的眉眼愈發(fā)戾氣橫生,“公爺出門忘戴嚼子了嗎?逮誰咬誰。”

  “你什么意思?”

  “你皇兄也是缺心眼,不給你擱鏈子拴家里?!?p>  反應過來的宇文直怒而拍桌!“元既曉!你放肆!”

  隨著他“砰”一聲一掌,拍的桌上茶水糕點震飛起來,四處零散。

  與此同時,離宇文直八百里遠那張桌上的乙弗亞,不禁抻長了脖子去瞅衛(wèi)國公那邊,眼里滿是亮晶晶的崇拜和激動。

  卻被旁邊的尉遲迥翻白眼瞪了一下,尉遲迥手下卻不停的,剝開一只粽子放到伽羅面前的碟子里,而伽羅面無表情,兩耳不聞窗外事地悶頭吃東西。

  下一刻!對面的風陵王也一掌“啪——”地拍在桌面上,只見紅木實心桌案咔嚓一聲裂成兩半,那些茶盞糕點轟隆隆碎了一地。

  徒留李暝見手里還捏著一盞茶,他見狀也把茶水扔進那堆廢墟里了。

  全場瞬間沉默。

  突然間,有“滴答”聲傳來,眼尖的高延宗已經瞧見她白凈的手掌鮮紅一片,正往下滴血,趕忙抬手驚呼:“風陵王!你的手……”

  而她目光陰寒,臉上毫不知痛一般,只眼神獰厲的、剜瞪著右下角坐著的宇文直。

  她沒說話,但比什么都有壓迫感。

  宇文直也軟下語氣,那對銳利如鷲目的鳳眼瞬間清澈不少,腮幫子氣鼓鼓地嘟囔,

  “這么兇干嘛?”

  一瞧衛(wèi)國公認慫了,遠處的乙弗亞眼里的崇拜和激動迅速轉變?yōu)闇I意,訕訕撤回脖子,哭的心都有了。

  倒是于駙馬慌忙起身,從袖子里掏出絹帕走過來遞給她,“快快,給殿下把手包上!”

  路過宇文直身旁時,他直拿眼咧著于禮,心道這還有忠心的人嗎?

  而坐在妹妹身旁的李暝見,細手一抬,就拿走了于駙馬手里的絹帕,而后一手捏住妹妹那只套著護腕的手腕骨,另一手利索地抖開疊的規(guī)整的絹帕,給她手包裹上。

  而風陵王垂眼看著面前,黑著臉抿著嘴給她包扎的兄長,余光已經環(huán)視四周,將眾人的神情和反應盡收眼底。

  元無憂算看出來了,蕭家跟周國這群人車輪戰(zhàn),就是想試探她的底線。

  幸好她還能應付這些人,剛才教訓乙弗亞是存心亮出獠牙,現(xiàn)在拿宇文直立威便是不想裝了。等下遇見掂量著打不過的,必得及時腳底抹油,開溜。

  眼下鬧成這樣,當事人不出面解決,屬實下不來臺。

  其實元無憂早就知道萬郁無虞的身世。

  他姥姥萬郁部首領本就是當年,北魏攝政公主元明鏡從柔然借過來,卸磨殺驢暴力鎮(zhèn)壓六鎮(zhèn)義軍的,后來為留住萬郁部,還將麾下驍勇善戰(zhàn)的黨項拓跋部男首領與她賜婚聯(lián)姻。

  萬郁無虞的姥姥一到拓跋部,就成了新首領,而女兒冠姓也是柔然“萬郁”,雖名義上都聽命西魏女可汗,但元明鏡并不信任她們。

  故而她決心稀釋萬郁部的權力,力勸萬郁無虞之母隨父改姓拓跋。結果他母親卻愛上了宇文泰的族兄。當時西魏女可汗和宇文泰鬧得正僵,便活拉將倆人拆散,宇文泰甚至急忙給堂兄婚配,斷倆人念想。

  萬郁無虞的母親為了永遠占有宇文深,甚至不惜背叛華胥,帶著兒子千里奔赴。

  因為萬郁無虞身上流著宇文家的血,所以他心向周國,和高長恭是一樣的心情,因為他是宗室,守的也是宇文家的江山。

  可是齊國沒像作踐萬郁無虞一樣,作踐高長恭,甚至對高長恭禮遇有加,位極人臣。

  經過周國這邊拍桌子,風陵王這邊掀桌子的立威對峙過后,等李公子認真的給妹妹手掌包扎完了,蕭家的白袍兵也給地上的殘骸打掃完了,并給風陵王換了一張新桌案和茶點。

  經此一嚇,周國這邊說話客氣了很多。

  宇文直便仰頭沖上座的少年風陵王道:

  “絕非本公無事生非,大周早懷疑宇文符翎是身在周營心在母族黨項,近日襄陽與白蘭勾結意圖造反的事,大周早已破獲了,更有黨項幫著白蘭為虎作倀!還有當初玉璽為何到了蕭家手里?”

  他越說越有底氣,翹唇冷哼,

  “恐怕就是他替華胥國主藏玉璽的吧?”

  一旁的萬郁無虞連忙扭頭否認,“罪臣與華胥國主……毫無關系?!?p>  元無憂也不理解他為何忍辱負重,非要留在周國給宇文家賣命。

  倒是她對過去,原本模糊的記憶越來越邪乎。

  這次她忍不住道,“衛(wèi)國公審問個啞巴,恐怕沒有收獲,不如讓孤來審?!?p>  而后沖衛(wèi)國公身后衣裳半濕的黑衣男子招手:“過來,坐孤身后?!?p>  她擺明了包庇萬郁無虞。

  宇文直嗤笑:“怎么,你想要這個叛將?”

  “想要。”

  “價格恐怕你給不起。”

  “開價,最好讓你皇兄來定個契約?!?p>  他嘖聲一笑,扭頭沖萬郁無虞道,

  “瞧見了嗎?她也沒拿你當個人,只拿你當隨意買賣的玩應呢?!鞭D頭又沖元無憂道,“我可不賣,他可是皇室宗親,入了族譜的。”

  風陵王微瞇起眼,鳳眸斜睨,“擱在你們手里別給折磨死了,借孤片刻,有話問他?!?p>  “你倆不會暗中勾結,想對大周不利吧?”

  “你要是擔心,就別借?!?p>  “擔心什么,正愁挖不到情報呢。他本公可以借你片刻,但一出了館驛他得跟回去。”

  就在這時,尉遲迥突然道:“風陵王作為大周的風陵王,不該也一起回去嗎?”

  這句話點醒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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