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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667接班銀吶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29 2024-11-13 23:59:00

  老太太嗤地一笑,精光銳利的鷲目、斜了元無憂一眼,

  “害臊什么,姥姥早聽說你與小叔子的私情了。故而別說蘭陵王提親下聘,就是他要跟你大辦婚禮了,姥姥也瞧得出來,他們兄弟倆不配與你成親?!?p>  頂著娃娃臉的元無憂面上繃得緊緊的,即便聽人說連高長恭都不配,她心里不服,也沒露在面上。

  “為何不配?。俊?p>  元太姥那把滄桑的嗓子語重心沉,卻語氣譏誚道:

  “一個是婚前就與你茍合,名聲放蕩又確實不檢點、不自重的男人,自然不配與一國女帝結(jié)發(fā)做夫妻。另一個是任由兄弟勾引長嫂,敢提親下聘、卻不敢與你無媒茍合的男人?!?p>  本以為高長恭是女子眼里的如意郎君,世人眼里的好女婿,她的長輩既然當(dāng)年肯訂下婚約,就絕對是看重他的人品,沒成想今天姥姥這番話,讓元無憂愁的眉眼糾結(jié)。

  “怎么到了姥姥口中,風(fēng)騷不行,保守也不行了?”

  “高家四小子這種,對貞潔規(guī)矩看的太重的男人,即便成婚以后,肯定也墨守成規(guī)向著他本家,絕對會為了維護(hù)法度,讓你委曲求全做王府怨婦的?!?p>  元太姥一副過來人的眼神語氣,滿眼愛憐地說服小孫女,

  “男人若不獨立,就永遠(yuǎn)長不大,故而這倆,你最好都不用考慮了。”

  若是這個理由的話,他倆確實無法反駁。這些話元無憂聽過太多次,也習(xí)慣了。

  “……姥姥的忠告,我會認(rèn)真考慮的。”

  “男人的事來日再考慮吧,眼下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的坐騎姥姥已經(jīng)讓你給你牽出來了,還給你配了個室韋借來的幫手,人和馬就在營地門口等著?!?p>  “???”元無憂原本跟著姥姥漫無目的地走著,聞言此刻趕忙頓足,“那您讓幫手先稍等片刻,我得回去跟他們說一聲。”

  見她轉(zhuǎn)身就走,元太姥一把抓住她手臂,“哎!姥姥剛跟你說的全忘了?就連那么兩個逆來順受的男人,都能把你馴的服服帖帖,連走都得跟他們報備,華胥還能指望你什么?”

  “……不是啊,我剛才走時候答應(yīng)高長恭會回去的,如果不回去也得跟他說一聲,否則他那個死心眼兒,看不到我就不會去休息,我一直不回去他恐怕要以為我出意外了?!?p>  “那也無需你折返,姥姥回去告知他一聲便可?!?p>  “……”

  元無憂只好孤身往營地大門走去。

  雨洗過的夜空薄云朦朧,星光隱約。

  腳下的路因被雨水澆透了,也土質(zhì)松軟,泥濘。

  她望著如霧的遠(yuǎn)方,前路并不清晰,但她心里揣著去前方尋人的念頭,唯有馬不停蹄。

  ——齊軍營盤駐地,門口。

  元無憂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薄霧之中,像有個高挺的人影,牽著一匹半人高的什么,跟她在西蜀瞧見的、二郎神牽個哮天犬那尊雕像一樣。

  她仍步履不停,離了幾丈遠(yuǎn)外,那團(tuán)龐然大物般的黑影便突然沖脫迷霧、朝她撲過來!

  元無憂愣了一下,還以為要被撲倒,瞬間抬起一臂擋在身前阻攔,一邊回手掏劍!

  作出戰(zhàn)備姿態(tài)后,她瞪著犀利的眉眼,死死盯著撲到她面前的黑影。

  定睛一看,只見過來的東西是匹大腦袋的獒犬!它體型頗大,四肢發(fā)達(dá)強健,骨架粗壯結(jié)實,并未撲上來咬人,而是抖擻著渾身溜光水滑的長毛,圍著她轉(zhuǎn)圈,搖尾巴吐舌頭。

  但元無憂還是瞬間拔劍出鞘、橫在胸前,眉眼陰鷙地打量著眼前這匹獒犬。

  結(jié)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正如她遠(yuǎn)遠(yuǎn)瞧見的那般,龐然大物似的獒犬此刻,蹲在地上便像座小山。

  這匹體型壯碩的獒犬渾身遍布著棕黑色、虎斑間白的三寸長毛,生的淺黃毛色的桃心臉,黑紅色漸變眼仁,眉上有兩個對稱的淺黃斑點,遠(yuǎn)瞅還以為它有四只眼。

  它跟地上燙腳似的,四只蹄子上躥下跳的蹦跶,抖擻出壯實寬闊的胸脯上,還有塊桃心白毛斑。因此元無憂瞧著這狗泛紅的眼神雖然犀利,但并不兇悍,甚至覺得有些憨態(tài)可掬。

  與此同時,有人操著粗糙嗓子急聲呼道:“你敗害怕!鐵軍兒不帶掏你地!”

  緊跟著聲音傳來,跑來了個一襲北原裝束的姑娘。

  她個頭高挑身形健壯,身上的飾品彩帶撞擊作響,腳蹬鹿皮靴、步伐矯健地跑來!

  隨著她的身形動作,掛在其腰間的狼尾鞭也跟著一跳一跳的。

  離得近了,這姑娘才自來熟地笑道,

  “誒呀嘛呀,你就是接班銀吶?”

  她一開口嗓音渾厚,中氣十足,地方口音濃郁。邊嘖嘖贊嘆,邊大大方方的把元無憂從頭到腳好一頓打量:

  “你瞅你這身板子、這戰(zhàn)備姿態(tài),可太帶派了!您快把劍收起來吧,敗傷自個兒嗷。鐵軍兒老是聞你氣味兒,今兒終于瞅著本人了,太激動了,噓呼你呢?!?p>  面對這自來熟的姑娘粗魯?shù)难孕?,元無憂握劍柄的手紋絲不動,臉也繃著,眼神警惕。

  “你是何人?”

  元無憂定睛一看,面前這粗嗓子的姑娘將滿頭小辮兒聚攏、梳成了個高馬尾,又拿五彩繩和狼尾綁著發(fā)根,利索又松弛地垂在肩頭。

  她兩鬢還夾著一對鎏金鳳翅發(fā)梳,順著她白凈飽滿的額頭,垂下來紅瑪瑙混串珠玉的眉簾,露出一張白皮膚大眼睛的臉。

  光看姑娘那高挺的鼻梁骨和深刻五官,便知她是個純正的北境胡人,卻又生得劍眉星目,棕黃色的瞳仁十分犀利,眼神既堅定又倨傲。

  倆人一打照面,四目相投,元無憂就發(fā)覺遇到了敵手。

  對面而站這姑娘,個頭比自己還高二寸。加上來者眼神桀驁,嘴角噙著笑,莫名的有種針尖對麥芒的僵持。

  但來者率先打破僵局,咧嘴憨厚一笑,“哎呀嘛呀?老仙兒妹跟你說???你不是大魏朝那位,天母可汗的接班銀嗎?”

  即便她笑的傻氣,好像多人畜無害,但她那又高又壯的身形,臂膀若隱若現(xiàn)的肌肉就不像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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