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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685我做虞姬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195 2024-11-28 00:00:00

  直腰坐在床邊的元無憂,望著面前一手撐頭,側(cè)身躺著的情郎。

  她的視線卻落在了他嘴角淌下的殷紅上。便抬手擦了擦高延宗嘴角的血跡,想起他一流血就止不住,也不凝固的病,心里一陣?yán)⒕巍?p>  “抱歉……又讓你流血了?!?p>  高延宗長睫撲閃,褐色的桃花眼微瞇,噙著深情溫柔的笑:

  “無妨,這才顯得咱倆愛的激烈嘛?!?p>  “我去錦囊里找些消腫止血的藥,給你敷一敷?!?p>  “……嗯。不急…”

  男子順勢(shì)把臉貼近她的掌心,像狐貍那樣拿臉頰蹭她戴著白玉戒指的手,一邊還抬起半瞇的眼睛。

  “再陪我一會(huì)兒……”

  他褐色的瞳仁精明又瀲滟,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又長又密,怎么看都耐看,深情又魅惑。

  元無憂心軟的一塌糊涂,忽然抽出被他臉頰蹭著的手,而是一伸胳膊,把熱乎乎的男子摟進(jìn)懷里。

  “怪我嗎?”

  “嗯?怪你什么?”

  男狐貍順勢(shì)拿細(xì)瘦的雙臂摟住她的勁腰,抬眼看著近在眉睫之間的姑娘。

  他只要看著她,心里就踏實(shí),甜滋滋的。

  可這個(gè)姑娘鋒利的眉眼卻嚴(yán)肅著,語氣沉靜,反思自己,

  “我剛才那么粗暴。”

  高延宗笑了笑,“不怪啊,都是情趣嘛。不過我記得呢,你之前打了我兩巴掌,雖然都是我咎由自取,跟感情無關(guān),我也怨念著?!?p>  “是我不對(duì),以后再也不打了?!?p>  元無憂瞬間想到了他指的什么,可一想到他又是偷玉璽,又是偽造自己字跡,還是生氣地教育道,

  “你說你那么氣人,換做別人我早拔劍砍你了,但咱倆是這種關(guān)系,我又不能給你卸胳膊卸腿的……不就只有那樣懲戒你了么?你要是覺得自尊心受傷,以后我只c上懲罰你?!?p>  男子眉眼帶笑,“哦,原來是這樣,我說你怎么自那以后,一生氣就……原來是這樣啊?!?p>  事出有因,說開就好。

  元無憂也沒耽擱,立即翻出自己剛才換衣服時(shí),一起扔在一旁的錦囊,從里頭翻出之前從醫(yī)館買的藥膏來。

  本來高延宗對(duì)她的態(tài)度還好,等上藥時(shí)一看自己的傷處,便氣得身心俱疼。

  高延宗最近確實(shí)累壞了,這血?dú)夥絼偟男」媚?,好像把童女使不完的蠻勁兒,都宣泄在了他身上!這誰受得了啊?

  他甚至希望她把力氣用在打仗上,畢竟自己是漢人,就算她再努力,也不可能有的。

  于是敷藥時(shí),高延宗固執(zhí)的不借她手,自己費(fèi)勁巴拉的忙活完,仍一臉倔犟地,不肯給她好臉色。

  因韋陀花遲遲不來,元無憂索性坐在床邊兒,給男狐貍哄睡。

  彼時(shí),為了不蹭掉藥膏,盡快發(fā)揮藥效,高延宗只穿一件及膝的薄中衣,晾著兩條長腿在外頭,就被元無憂拉到懷里趴著。

  男狐貍也不抵觸,順勢(shì)就雙臂環(huán)抱住心上人的緊實(shí)腰肢,又將腦袋趴在她肩膀上,把眼一閉就昏昏欲睡過去。

  此刻元無憂懷里摟著人形男狐貍,他是穿衣顯瘦,薄薄一層肌肉觸手柔韌,并不消瘦到硌手,但還是往哪兒都是骨骼。

  他身上山茶的氣味噴香撲鼻,肌膚皮肉軟嫩滑膩……

  明明是個(gè)頭高挑修長的男子,挺大一只,此刻只穿上衫趴在她懷里,渾身透出嗜足的疲倦和柔弱,乖順地窩在她懷里,只能依附她……這種掌控感,別提她多滿足了。

  男子下頜骨偏瘦,細(xì)密的長睫蓋在眼下,似睡非睡,吹彈可破的肌膚泛粉。實(shí)在是筋疲力盡,不能自理了,只能趴在她懷里,任由她的手閑不住的擺弄,也放心地受她庇護(hù)。

  高延宗瞇了一會(huì)兒,還是睡不著,便開始拿戴著玉韘的左手,來制止她拿灼熱的指掌。

  元無憂一摸到他手上,還戴著自己的戒刀玉韘后便老實(shí)了,只剩心疼自己的情郎。

  男狐貍?cè)滩蛔灺暫吆撸?p>  “我好難受…睡不著,火燒火燎的……”

  “哪兒?”

  “難以啟齒。”

  “那你還愿意了嗎?

  男子驟然睜開眼,怨意道,“不要,這次說什么也不行了,你再、我就……我就喊人告你了啊,讓人看看你對(duì)沒名沒分的小叔子,如何強(qiáng)取豪奪,吃起來沒夠?!?p>  “沒人敢阻攔我的?!?p>  高延宗聞言,自知無法反駁,憤然抬臉,惡狠狠地咬在她頸上,隨即含糊道,“那你*死我好了?!?p>  “我心疼你,舍不得,我今后會(huì)克制的?!?p>  說這話時(shí),元無憂摟緊了他的腰肢,即便被她戴戒指的手指刮蹭,男子也沒反應(yīng),仿佛已經(jīng)入睡了。

  頂多夢(mèng)中哼唧兩聲,難得的乖的不行。

  元無憂卻心里很不踏實(shí)。

  “倘若有人能護(hù)你周全,你也會(huì)躺在她懷里這樣安逸嗎?”

  男狐貍迷迷糊糊道,“說什么傻話,我好困…好累啊,聽不懂?!?p>  “我真恨現(xiàn)在的自己,倘若有人殺進(jìn)來,都沒能力護(hù)住你。如果……真的有人更有能力做你的歸宿,我不會(huì)阻攔你奔向更好的人,畢竟我夠嗆能和你結(jié)發(fā)做夫妻。”

  高延宗眼睛都沒睜開,就啞著嗓子,沉聲拖音道,

  “你太小瞧我了。要真被逼到絕地,我就做虞姬,自刎烏江,妾愿隨大王而死?!?p>  說到此處,他半睜開眼,拿那雙春池瀲滟般的褐色眼眸深情的、凝重的注視著她?!拔也挥米稣?,只想與你生死相隨?!?p>  元無憂笑出了聲,“傻男人。”

  他并非是她養(yǎng)大的情,卻是她開辟的領(lǐng)土,引領(lǐng)的新生。

  他身上是山茶香料的氣息,是皇貴之軀。元無憂再也不會(huì)遇見如他一般,放*其外,守序其中的人了。

  高延宗就是男妲己,真虞姬!他的愛是曠世絕戀,卻也是無法扭轉(zhuǎn)的慘案。往大了說,他與她隔著國恨家仇,敵對(duì)勢(shì)力;往小了說,他與她是叔嫂,總在錯(cuò)過。

  可是此時(shí)此刻,他還窩在她懷里,剛進(jìn)行完天地大和諧,他不顧一切,不管明日的,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給她,交給她掌控。

  他的愛已經(jīng)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而此刻的元無憂更堅(jiān)定了決心,一定要先有立足之地,寸土不讓,才能有能力護(hù)住這樣的男狐貍安逸的趴在她懷里,才能金屋藏嬌。

  故而她懷摟著男狐貍,他都睡了又渾身一震的驚醒,不知幾覺了,元無憂也沒等來韋陀花。

  她只好將男狐貍放下,自己出門帶上伽羅去找老鴇。

  卻被告知鴇爹也不見了,只讓她繼續(xù)等。

  若非屋里還有個(gè)男狐貍仇視韋陀花,元無憂不想讓倆人的敵意繼續(xù)擴(kuò)散,都想打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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