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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746接了懸賞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70 2025-01-05 00:01:29

  于是元無憂就多看了前方的男人幾眼,想看清來者是不是重瞳。

  結(jié)果在來者與倆人正面撞上時,高長恭忽然把她推到來者身前,指著他氣鼓鼓道:

  “來,給你看個夠?!?p>  這男人一伸胳膊扶住踉蹌?chuàng)溥^來的姑娘,隨即抬頭,露出一張被鬼臉儺面遮擋的臉。

  果真是二目四瞳,眼神凌厲。

  韋陀花嘖聲道,“多謝蘭陵王大度,你的媳婦,本座笑納了?!?p>  元無憂原本看見他生龍活虎的就挺驚詫,發(fā)現(xiàn)他臂膀有力,身體康健就更不解了。

  她趕忙收回手退后一步,“休要胡言!你怎么又進(jìn)城了?你身上的傷……好了?”

  面前的重瞳男子聞言,眼神傲然高抬。

  “你手勁兒那么溫柔,還想在我身上留下傷疤嗎?”

  元無憂噎住了。她開始懷疑自己那一刀,到底捅沒捅他身上了。

  高長恭也目露疑惑,“你認(rèn)得本王?”

  韋陀花指了指男子腰間的鬼面,“本座瞧見了蘭陵王的標(biāo)志鬼面?!庇痔а坌粗?,

  “蘭陵王的美貌也名不虛傳?!?p>  他上來這一通夸,給高長恭說懵住了,又迅速反應(yīng)過來,追問,“你何時與她相識的?”

  重明不答,只斜了倆人一眼,“本座還要去向安德王回話,告辭了?!?p>  說罷傲慢地扭頭就走,極為牛氣。

  他孤身一人大搖大擺進(jìn)了敵占城,對女國主蘭陵王都不尊重,也不行禮,對要回話的安德王也不見多尊重。

  但元無憂卻明白了,剛才托高長恭叫走高延宗的急事,肯定跟他有關(guān)。

  但高長恭又表現(xiàn)的不認(rèn)識重明,那剛才認(rèn)得高長恭,又托他叫走高延宗的,肯定和重明也有勾結(jié)。

  究竟又發(fā)生了什么事,還不帶她?

  思及至此,元無憂趕忙扭頭朝他追上去!

  “重明!你站??!”

  可惜那儺面男人并未留步,身旁的男子也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元無憂回頭,正對上高長恭的黑眸哀怨。

  “你叫住他干嘛?還知道他的名字?”

  她也沒隱瞞,冷聲言道:

  “他告訴我名字時,是在六年前的風(fēng)陵渡口,當(dāng)時你五弟通過他的幫助混入風(fēng)陵,色誘我部下的女都督火燒戰(zhàn)船,這才……”

  說到這里,她橫了一眼長睫撲閃,臉上流露出窘迫的男子。

  “這才幫你這位蘭陵王在洛陽以逸待勞,大敗我風(fēng)陵水軍,殿下不會忘記吧?”

  高長恭此刻才深刻領(lǐng)悟到,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知道媳婦兒一旦想起洛陽之役,一時半會兒就哄不好了,還是咬牙鼓起勇氣,繼續(xù)追問,“那你現(xiàn)在找他……有何用處?”

  “我本想逼問他,高延宗和他又在搞什么名堂?!闭f著,元無憂斜睨一眼身旁男子。

  “其實(shí)找你問也一樣,說吧,剛才你突然叫高延宗離席,是為何事?又是誰做了你和你弟弟,加上韋陀花的中間人?”

  眼見瞞不住了,高長恭白凈的額頭都浮起一層細(xì)密的熱汗。他尷尬地扯唇一笑,轉(zhuǎn)而去牽她的手,

  “走,路上說。其實(shí)是五弟派到洛陽的老部下來找我了?!?p>  這姑娘依言抬腿就走,倆人遂并肩往館驛折返。

  與她并肩同行的男子隨即出聲,

  “因?yàn)槲宓芟胝{(diào)任回京了,想抓一個叛變周國的人回來頂功績。他跟周國赤水的義軍不是有交情嘛,這才想通過他們引渡……”

  聽到這里,元無憂順口反問,

  “想抓司馬消難???”

  高長恭聞言黑眸一瞪,俊臉發(fā)怔。

  “你也參與了?那還問我?”

  她笑著搖頭,“我猜的。不是,抓司馬消難有用嗎?”

  “司馬家背棄洛水之誓,當(dāng)街殺帝,人人得而誅之,司馬消難更延續(xù)了家族傳統(tǒng)。其實(shí)想抓他回來處決,也是因?yàn)槟??!?p>  “我?”

  元無憂抬手指了指自己,噗嗤一笑。

  “關(guān)我什么事?”

  “司馬消難叛逃到周國封的是滎陽郡公。而滎陽郡和滎陽太守卻在大齊,本來周國就想打大齊的臉。這事兒你應(yīng)該知曉吧?”

  “知曉啊,但我又不去當(dāng)滎陽太守?!?p>  “而今你把鄭家錢財要還給滎陽鄭氏,滎陽太守鄭九章可高興了,說只要大齊讓你進(jìn)鄴城做女官,他們鄭家就把那些錢財上繳國庫,還要再添錢……”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

  “可是昨天滎陽被司馬消難閃擊了,朝廷便下發(fā)懸賞,抓回司馬消難者加官進(jìn)爵,滎陽太守也附和。五弟便自告奮勇,接了懸賞?!?p>  元無憂點(diǎn)頭,“原來如此,這懸賞我也想接?!?p>  高長恭瞪眼看著她,“你如今風(fēng)頭無兩,別說女官,就是男人堆里也沒幾個匹敵的……真不怕自己功高震主?。俊?p>  她抿唇一笑,“我不擔(dān)心,畢竟我跟齊國唯一的羈絆是你。該擔(dān)心的是你吧?”

  ——倆人天黑才回到館驛。

  因天子的胞弟瑯琊王蒞臨了,正堂屋只能騰出來給他。

  高長恭便把媳婦兒拽到了后院的耳房。雖然地方狹窄了些,但睡倆人很松快,主要是人跡罕至,方便他跟媳婦講道理。

  他剛寬慰她說:“瑯琊王明日啟程回鄴,難為你將就一晚了,今晚我睡外屋的榻,你睡內(nèi)室的床?!?p>  倒是這姑娘隨遇而安,還打趣道,

  “有你陪我這哪是將就,該叫正配啊。但咱倆這關(guān)系還不配同床共枕嗎?你睡外頭是想給我當(dāng)護(hù)衛(wèi),保護(hù)我???”

  高長恭第一反應(yīng)是:你還用保護(hù)?哪個流氓打得過你???

  隨即又對自己的上一個念頭深感愧疚,即便媳婦再強(qiáng)悍,也畢竟是個姑娘,她比自己柔弱,永遠(yuǎn)都該他來保護(hù)她的。

  思及至此,他也沒多話,就進(jìn)屋給媳婦鋪床疊被。

  身后跟進(jìn)來的姑娘忽然道:“你把木蘭城幸存的,那將軍母女安置在哪了?”

  高長恭順口道,“在你那個…叫貝爾的部下住處旁邊呢,昨晚我住在那里保護(hù)她們,如今有她在,定會比我更盡心保護(hù)?!?p>  元無憂笑著贊嘆,“你做事,我放心?!?p>  說著,也來幫他往草席床板上鋪褥子。

  一提木蘭城,高長恭忽然想起倆人的初見了。最初,他只當(dāng)她是柔弱不能自理的世家貴女,沒成想她修橋補(bǔ)路,文韜武略樣樣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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