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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751赴約表姐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115 2025-01-07 23:58:00

  這間耳房本來地處偏遠,在館驛后院,今晚卻格外門庭若市。

  就在元無憂褪下大袖襦裙,換上寢衣鉆進被窩后,又來人敲門了。

  這次并非找她,而是瑯琊王請?zhí)m陵王去議事。

  元無憂剛想爬起來,幫只穿了里衣和犢鼻裈的高長恭更衣,他便摁住她的肩膀,柔聲讓她先睡下,自己去去就回。

  隨即利索迅速地給自己穿上文武袖戰(zhàn)袍。回頭一看,原本窩在床上懶洋洋的姑娘,已經(jīng)穿上黑衣勁裝了。

  倆人到底是一起出屋的。

  但瑯琊王派來的人只帶了高長恭走,留下為其引路的高延宗,和元無憂面面相覷。

  本以為他還會對她避嫌,冷臉,結(jié)果他這次主動上前,笑吟吟地喊她去看螢火蟲。

  元無憂也不知哪有螢火蟲,還是跟他走出了寂靜下來的院子。

  路上他還問呢:

  “跟我哥進展到哪一步啦?”

  她目視前方,平靜道,“婚期在即?!?p>  高延宗沒想到她進展神速,當即頓足,心頭突然堵得慌,心酸又旋即被欣慰淹沒。

  而身旁姑娘也跟著他停下腳步,倆人便站在小院門口的月洞門下,望著天上牙月。

  男子扯出個沒心沒肺的笑,“哈……那敢情好啊,四哥和你終于要修成正果了。”

  元無憂不禁扭過頭,目光陰郁地盯著男子那張俊臉。他眉眼帶笑,像發(fā)自內(nèi)心的。

  “你真是……灑脫啊?!?p>  “我是如釋重負,反正我從來沒想過和你成親,也就絲毫不嫉妒四哥。再說了……”

  他忽然沖她扯唇一笑,“四哥早就表態(tài),不介意兄弟共侍一妻了,你有他那個正室,我這個外室,哪還有精力去找招惹別的男人?”

  元無憂一時噎住,“你真是…你怕不是接近我,就為了跟你哥婚后也住一起吧?你們兄弟倆要不自己單過呢?”

  “咦惹~”高延宗嫌惡地剜了她一眼,旋即翹唇哼道,“別胡說,我可不喜歡男人,更不愿亂那啥,這話要讓四哥聽見,會揍我的?!?p>  頓了頓,他又盯著深情的桃花眼,沖她笑吟吟道,“怎么?兩天沒續(xù)上,就對男狐貍免疫啦?你不搭理我,那我也不理你了。”

  較之剛才在慶功宴上的消沉,冷漠疏離,高延宗如今肉眼可見的活潑起來了。

  只是站在那里,看著元無憂嘴角掛著笑,那種勾人的眼神,簡直是在引誘她任她蹂躪。

  元無憂愣了一下,在想措辭,前頭的男狐貍就哼了聲,抬腿自己走開。

  步伐輕快,甚至有些蹦蹦跳跳的高延宗走出去幾步,發(fā)現(xiàn)元無憂落后,又回到她身邊。

  他笑吟吟地問,“妹妹,你魂兒丟啦?”

  元無憂勾唇,拿唯一能用的右手,順勢去抓他手腕,高延宗自然地反手抓住她的,十指緊扣。

  高延宗一揚眉,嘖聲道,“最親密的事都做了,還對我玩尊重,手都不牽呢?”

  “明明是你前幾天,下了床就跟我玩保持距離,在人前我就不好意思碰你了。”

  他不好意思地訕笑,“我那時候不是跟你賭氣嘛,現(xiàn)在我想通了,反正四哥是你正室。有我們哥倆并肩作戰(zhàn),其他男人都得靠邊站!我若不把你喂飽了,就是給別人騰地方呢?!?p>  “胡說……說得好像我多色中惡鬼一樣。”

  “嗯,我倒榮幸你只對我色,不過就目前你這個頻率,要是我是那什么華胥男子,恐怕早都懷上了?!?p>  元無憂鳳眸微瞇,“那我就找華胥人研究,怎么能把你變成鹿蜀血脈?”

  男子趕忙訕笑,“別急嘛,我還是個孩子呢,還不想早早的生孩子?!?p>  倆人剛牽手出了后院,卻迎面就碰見了往此處來的鄭觀棋。

  她顯然是來找自己,看見元無憂跟人兩手相握毫不驚訝,還眼前一亮,“嘖”了聲。

  高延宗趕忙撤回手,兩人便彈開了。

  鄭觀棋一臉全然知曉的笑,桃花眼微彎,“表妹剛才在席間沒吃飽吧?夜生活才剛開始呢,請你們?nèi)ハ吗^子如何?”

  “最近亂成這樣了,博望城哪還有館子?”

  “誰誆你說沒有館子啦?那種有錢有勢開酒樓的,尤其是能在兩國邊界做買賣的,肯定跟各國都打好關(guān)系,上好供了?!?p>  說著,鄭觀棋朝倆人邁步走近。

  “走吧,帶你看看永遠屹立不倒,浴火重生的博望夜色。”

  元無憂被說的有些好奇,就看了眼身旁的高延宗。

  表姐見狀,嘖聲打趣,“怎么,表妹的家教這么嚴啊?還沒成親呢就被男人拿捏,以后的日子指不定多難過了?!?p>  高延宗趕忙擺手,“你別挑撥離間??!”

  因為離得就兩三步遠,原本還眉眼帶笑的鄭觀棋,無意間瞥見高延宗的臉,忽然笑容一僵,滿臉凝重。

  她朝他伸出手:“伸手,姑姑幫你號脈?!?p>  男子趕忙把雙手都背到身后,“當著我心上人的面兒,你胡鬧什么?”

  表姐目光一寒,沉聲道,“你面帶紅氣,是有喜之兆?!?p>  元無憂愣愣地看著高延宗,趕忙抬手去抓他手腕,卻被他躲過。

  高延宗氣得眉眼陰鷙,一雙桃花眼來回剜瞪著面前倆人。

  “我說你倆什么怪癖???天天盼著我個漢人男子有孕?就算你倆懷了,我都不帶有喜的!”

  一聽這話,元無憂興致全無,不再糾纏。

  隨后,在鄭觀棋的盛情邀請下,元無憂還是跟她出去下館子了。

  高延宗挺不愿意赴約,但鄭觀棋突然語出驚人地,道出自己跟五侄子有過一段,卻不說清楚是哪一段,什么程度!登時勾起元無憂的好奇和不甘心來了,她便積極要了解更多。

  一瞧表姑沖自己來的,唯恐鄭觀棋那破嘴亂說,惹出事,高延宗便把四哥也喊來了。

  他顧不得她跟四哥剛約定了婚期,只想用四哥的身份壓制、甚至分攤觀棋姑姑的注意。

  幾人去的是一家炒菜館,是鄭觀棋夸耀說跟兄弟倆去吃過,高家兄弟也一致同意去的,唯獨元無憂沒去過,心里便有些不舒坦了。

  到那一看,座次挨桌拿鏤空木屏風隔著,雖只有大廳,也算全是包間,只是不隔音。

  因博望剛被齊國拿下,店里雖只有一半上座,但幾乎都是齊國鎮(zhèn)戍兵和兄弟倆的熟人。

  這正是兄弟倆敢來的底氣,鄭觀棋被倆人的勢力包圍了,總會收斂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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