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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807墳前見喜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55 2025-02-02 00:02:16

  阿貍伺候多了達(dá)官貴人,見這位年少的國主不領(lǐng)情,一副少年老成,古板的跟中原人一樣保守,更氣不過了。

  他自信沒人能阻擋過他的魅力,如今這樣受挫,對方身份尊貴不能冒犯,又無懈可擊,更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而下一刻,那位細(xì)封首領(lǐng)便毫不客氣,懶洋洋地一語道破:“國主還挺憐香惜玉?。看罂刹槐?,他是我的男寵,你放心用吧。”

  被妻主道出自己身份,羌男也不覺委屈,還端著酒杯,只低頭琢磨著使點什么手段。

  元無憂卻聽得心里咯噔一下,你把自己男寵放出來待客???這么大度嗎?

  就算你舍得,我可下不去手!

  彼時,阿貍突然要往姑娘腿上坐,投懷送抱,女國主一抬胳膊就給他擋開了。

  還若無其事地跟他妻主說話。

  “那朕就更不能奪臣之夫侍,愛寵了?!?p>  元無憂一心兩用,只顧跟細(xì)封首領(lǐng)說話,也不搭理那個羌男。

  而細(xì)封首領(lǐng)瞧見她對自己男寵的美人計不上鉤,面上雖平和,舉止卻擺明了反感,只覺得她不懂人情世故。

  嘖聲道,“像你這么大的小女娃,在白蘭都是闖蕩灑脫的,只有敢愛敢恨的女人才是勇士,而你這樣的?唉,難怪華胥故步自封?!?p>  倒是一旁的阿渡看了半晌,眼神從幸災(zāi)樂禍到質(zhì)疑錯愕,再到此時的欣慰。

  他似乎小瞧她了。他以為她受北齊男狐貍的蠱惑,是她生性多情放蕩,原來只是因為她喜歡男狐貍,才自愿當(dāng)?shù)幕杈?p>  她是故意縱容北齊安德王狐媚惑主的。

  不怕人表里不一,自詡保守形骸放蕩,就怕一個古板保守的人,為某人破戒。而讓她破戒那人卻不是自己,更是仇敵。

  雖然這大姐話說得不客氣,但畢竟也沒夸大諷刺。

  華胥國主陰郁著臉,平靜道,“朕滿目瘡痍,可沒享過一天國主的養(yǎng)尊處優(yōu),戰(zhàn)事未平,國家尚未穩(wěn)定,怎敢耽于男色?”

  細(xì)封首領(lǐng)剛想提起,她被北齊漢人男子蠱惑的事,又想到她如今已經(jīng)拋下姘夫男寵,來救木蘭城了,一時理虧,但也暗自對她有了幾分改觀。

  桌上的白蘭地瞧了半天,發(fā)覺眾人不吃臘肉不喝酒,光唇槍舌劍了,趕忙出來打圓場,促狹道:“二姨此言差矣,興許國主是心里有別人了,掛念著黨項可汗呢?”

  說到這里,她瞟了元無憂一眼,

  “不過他若在席上,也是不會拈酸吃醋的,畢竟他不喜歡這種熱鬧。只恐女國主要因為他不吃醋而吃醋呢?!?p>  女國主斜睨一眼白蘭地。

  “你倒挺了解他???”

  白蘭地兩手一攤,“你看,這就醋上了?!?p>  “……別胡說。”元無憂輕聲呵斥,又沉下語氣,話鋒一轉(zhuǎn)。

  “他尚被困在敵人手里,越提他越鬧心?!?p>  即便鬧心,旁邊的阿貍來給她敬酒,她也不忘抬手推開。

  引得白蘭地都看不下去了:

  “國主怎么不合群???你看人家阿貍都主動成那樣了?!?p>  “不喜歡。而且他是有婦之夫?!?p>  一看可汗端著,阿貍掃興地甩著披帛從她身邊走開,轉(zhuǎn)而沖旁邊一個女將軍勾肩搭背,坐人家大腿上、跟人喝交杯酒。

  弄的那個女將軍面紅目赤。

  隨后又過來看華胥國主,本想引她注意或是勾她吃醋,結(jié)果她看都沒看他一眼。

  阿渡開始想撮合使壞,讓她出糗。隨后元無憂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說他過來敬酒她就會喝,還眼神促狹地說他沒喝醉,臉就紅了,是不是跟自己喝完酒,臉就白了呢?

  白蘭地一聽,國主是要調(diào)戲自己表弟呀?當(dāng)即就跟著起哄。

  旁人不知道內(nèi)情,阿渡可害怕的緊。她心知肚明,自己臉上的紅胎記是怎么回事,她還說這話,分明是威脅??!

  阿渡尷尬道,“我在這你們放不開是吧?”

  說著,他拍桌站起來。

  “我吃飽了,先出去了?!?p>  一看阿渡要走,白蘭地更誤會了,“喲喲喲?你還挺有眼力見兒啊,怎么一副登堂入室做了人夫,幫妻主避嫌的口吻???”

  阿渡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有這閑工夫別光看人家熱鬧,自己調(diào)理男人去,多找?guī)讉€,就沒工夫攛掇別人了?!?p>  這頓席吃的元無憂挺鬧心。

  下席之后,一半人去睡覺,一半人站崗守城,元無憂雖困倦,但心里堵著睡不著。

  她還是來到了木蘭城外,埋葬姜君母女和貝爾兩口子的土坡上。

  很會挑地方,這坡上居然有幾叢虞美人。

  彼時,天際堆起烏黑濃云,陰沉朦朦。

  幾座新堆的墳前立了幾道木頭碑,因時間緊迫,連碑上署名都是手寫的,墨跡鮮艷,魏碑體筆鋒蒼勁有力。

  身穿文武袖甲胄的女國主,就站在墳前。

  上午的涼風(fēng)刮在元無憂臉頰上。

  回首這幾個月中原生涯,明明歷經(jīng)了過去十幾年未有的經(jīng)歷,時至今日卻像莊周夢醒,什么都沒得到,什么都失去了。

  倒是墓碑前還有幾叢鮮艷的虞美人,讓她恍惚覺得身在新野。

  元無憂眼皮發(fā)沉,一陣?yán)Ь肷项^,她身形搖晃,有些站不穩(wěn)地單膝蹲下。

  都想摟著墓碑睡了。

  忽然間風(fēng)吹過,傳來腳步聲。

  只見刻著“貝爾”的墓碑后面,漸漸有人影露頭,那人頸上的彩帶隨風(fēng)飄揚。

  本該身首分離的人,似乎全須全尾的出現(xiàn)了。

  好像看到了貝爾,元無憂愣了一下,隨即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兒!她后脊梁骨瞬間毛骨悚然,開始冒冷汗。

  大白天見鬼了?

  “你…你!你是……”

  這“鬼”卻笑著,從自己身后拉出了手掐一朵虞美人的呼倫。

  “別怕,我們是活人啊?!?p>  呼倫兜里突然冒出個毛絨絨的腦袋,正是那只紫貂。

  “那昨晚上,城墻上死的是誰?”

  “是易容的傀儡啊。那個兩摻祭司的金蟬脫殼計策真好用啊?!?p>  貝爾說著話,身旁男子就把手里的虞美人給她了。

  “什么祭司?”

  隨后站成一排的兩口子,齊刷刷地往兩側(cè)閃身,露出身后一個穿黑衣,綁麻花辮的高挑少年。

  他好像知道自己很引人注目,緊跟著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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