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原主的三個好友暫且達成一致的目標后,柒染才將原主身上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原以為,這事情說起來沒完,怕是要解釋半天。
哪知道,在她說到原主被誘騙到千機門,目睹好友被殺,怒而爆發(fā)的高光場景時,黃鵬芝那嬌俏的臉龐漲得通紅,布著薄薄繭子的手一拍膝蓋,邊牛飲茶水,邊恨恨道:“不用說,那仇敵肯定是夢云那禍害了!”
“你又知道?”
王明輝在中途喚來了小二上了不少好酒好菜,這一會邊吃著,邊拆臺:
“我記得夢云還在的時候,就你和她最不對付了!你這不會是趁著人死,故意上眼藥吧?”
“呸?!?p> 黃鵬芝白了王明輝一眼,倒也沒生氣,只是又給自己倒了大碗的茶,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感覺到肚子里的涼意后,黃鵬芝這才一抹嘴巴,低聲道:“本來我就看她茶里茶氣的,明明武功高強,偏生喜歡裝柔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
“那你當初怎么不說?”
王明輝對于黃鵬芝這事后諸葛亮的行為表示無語。
黃鵬芝美目眨了眨,嬌笑一聲,居帶著幾分明晃晃的悠閑:“那還不是因為我以為她的目標是勾引你來著,美人投懷送抱,我還能耽誤了你的好事?”
“還有這事?我怎么沒感覺到?”
王明輝驚呆了,他仔細的回想,卻愈發(fā)覺得這是黃鵬芝在框他的,作為當事人,他可是一點被人暗送秋波的感覺都沒有。
“你不會是想忽悠我吧?”
“我何時忽悠過你了?”
聽著這兩人在一言一語的,李煥之原本也想加入話題,但仔細的回憶了細節(jié),倒是品出了別的東西來。
他閉眼思索了片刻,手指抵著太陽穴,幾縷長發(fā)飄蕩在額前,緩緩開口:
“我想,這夢云怕是一開始就沖著少俠去的,她平時對我等都是不冷不熱的,唯獨少俠在的時候,才會有不同以往的樣子,這事情從我們初次見面那一會就有跡可循……?!?p> “???”
“哈?”
聽到李煥之這樣一本正經的分析,黃鵬芝和王明輝都愣了一下,齊刷刷的看向了柒染那嬌艷似火的容顏:“她圖紅葉啥?沒搞錯?都是女孩子吧?”
“這事情,怕是只有少俠知道吧?”
李煥之手放下來改握著茶杯,緩緩睜開眼,帶著從容笑意的臉轉向了柒染。
“你們說的不錯,這事情,幕后的元兇就是他,只不過,他并不是女子,原名也不叫許夢云,叫做徐旭陽?!?p> 迎著三人的目光,柒染淡定的放下重磅炸彈。
此話一出,聽得三人皆是表情驚愕,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酒樓內,人聲鼎沸的嘈雜再次的籠罩整個包廂。
半響過后,才聽見他們齊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異口同聲道:
“玉面公子?徐旭陽?”
對于徐旭陽這三個字,江湖中,那簡直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首先,他作為清雪山莊的莊主,是朝堂的鷹犬,年紀輕輕的就完成了弒殺師父的成就,武功高強卻神出鬼沒,江湖難尋蹤跡。
曾經有不少江湖天驕被其斬殺,也有不少其他門派的子弟在他的感化下投身朝堂,欺師滅祖。
鑒于當朝和江湖武林之間那微妙的平衡和不對付,徐旭陽的口碑那也是兩極分化。
朝堂派表示他是好人,江湖派系的人則表示這家伙不講武德,不是什么好東西。
“人不可貌相啊!”王明輝猛地將自己的衣領收緊,一想到曾經和那樣的人走得那么近,心里就發(fā)冷。
“如果是他的話,這樣的行為似乎一點都不奇怪?!?p> 黃鵬芝思考了一瞬,很輕易的接受了這個奇怪的設定。
由此可見,徐旭陽這人在江湖中,一直都不是什么正面的形象,哪怕是男扮女裝搞事情,這種在江湖人看來發(fā)出沒品的事情,放在徐旭陽的身上,那也十分沒有違和感。
“你們都知道了,我要報仇的對象是他,還打算跟?不害怕?”
柒染抬眼看了一圈眾人。
這些人的表現比她想象中要好多了,如果這時候退縮,她也不會勉強。
“說什么呢?當然是干他!”
王明輝第一個表明態(tài)度,一拍桌子,直言道:“誰怕他了?”
說完,王明輝看向了其余兩人,見他們一個淡定的喝茶,一個弄著腦袋上的簪子,他表情有些緊張了起來。
不會自己表明態(tài)度之后,其他兩個人就要溜了吧?那么沒義氣的嗎?
黃鵬芝將發(fā)髻上一只蝴蝶樣式的發(fā)簪暗器取了下來,瞪了回去:“看我作甚?我沒害怕啊,誰害怕了?我是在想用哪個武器鋒利一點!”
“我亦如此。”
李煥之喝了一口茶,手中長劍放在了桌子上:“義不容辭。”
一頓交流后,他們四個暫且組成了打敗徐旭陽小分隊。
李煥之很慷慨的提供了去清雪山莊的路線圖。
王明輝分享了他最拿手的毒物。
黃鵬芝則將自己的一些暗器批發(fā)給了其他摯友。
就這樣,他們各自聊了些自己獨門絕技怎么使用后,一同上了馬車,準備找個僻靜的地方修習一番,待武功大成之后,便宜行動。
話分兩頭,另一邊。
徐旭陽稀里糊涂的上了風靈月影宗,稀里糊涂的被一羅裙婦人抱著認了兒子。
一開始他是不相信的。
開玩笑,就是他清雪山莊的莊主,他也只知道自己的血緣父母是風靈月影宗的高層罷了,具體是誰他都沒調查出來。
再者,這個時代又沒有DNA比對技術,憑什么對方說他是兒子,他就非得是這婦人的兒子???
徐旭陽不但不信,還尋思著怎么利用婦人脫身。
結果那婦人似乎也明白徐旭陽心里的顧忌。
于是她端來了一盆水,愣是將徐旭陽手指的血給滴入了水盆里,然后對著水盆滴血,一頓輸出功法。
“不就是滴血認親嗎?這種東西,連宮里的宮女都不屑去玩的……。”
徐旭陽冷笑了一聲,緊接著震驚地瞪大眼皮,臉上肌肉狂抖:“這不可能!”
原來,他剛說完話,那水盆里的血就在婦人功力的加持下變化出了七種顏色。
紅橙黃綠青藍紫
不僅僅是徐旭陽的血,婦人的血也變成彩虹色!
在水盆里,這血就好似寶石一般的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這是我們風靈月影宗功法的獨特之處,靠著這個就能夠找出走失的后代?!?p> 婦人指著七彩的血液,相當激動的對著徐旭陽訴說自己是如何依靠功法發(fā)現自己走丟兒子的全過程。
對此,徐旭陽表示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