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被抓回家之后一直悶悶不樂。
對于哥哥能夠瞬間將自己從酒吧挪到家里這件事,她雖然也很好奇,可一想到自己哥哥從小到大都佩戴了不少高昂的魔導護具,這一份好奇也就被削弱了。
魔導護具可不只是防護,價格高的甚至能帶著人在空中飛個7天七夜不停歇。
“哥!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和阿才是真愛!”
“哦。”
柒染面無表情的將人隨手丟到沙發(fā)上。
她并不在乎這個便宜妹妹的情緒。
之所以會將人帶回家,不過是因為想填平原主上個世界線沒有完成的遺憾罷了。
然而,她的舉動似乎引起了便宜妹妹的誤解,讓便宜妹妹以為這個哥哥是在阻攔她的戀愛。
“你這樣的人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愛的……。”
被甩在沙發(fā)上之后,清然就和打了雞血似的,對柒染碎碎念什么自由的概念,什么她是在追求真愛,什么這個家太冰冷。
在這個家里,她就是金絲雀,只有離開家,她才是追逐火光是飛蛾。
由于廢話太多,柒染懶得聽,她掏了掏耳朵,轉身上樓回去休息,將這一份聆聽自由的好事交給了還沒睡的精靈族保姆以及煮飯阿姨。
她才不相信一個小屁孩能夠知道怎么真愛。
上個世界線,原主不知道情況,讓便宜妹妹在外面放飛自我,事后都能夠挨一頓責怪。
由此可見,那家伙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不過單純的想怪人沒順著她罷了。
……
第二天一早,柒染面無表情地拎著書包走出臥室。
她原本是可以直接離開這個世界的。
沒成想,在打算離開的時候,原主的靈魂發(fā)了瘋一樣的抗議,說什么都要柒染完成自己的心愿再走。
原來,經過昨天柒染在平安大樓那么一鬧,原主看出了這個世界兇險的一面。
作為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對力量的渴求已經刻入了基因,相比起恐懼,他似乎更被其中的力量所吸引,更想破開自己枯燥的圈子,去見識那個自己從未觸及的世界。
柒染被煩得不行,最終只好答應他,再這個世界停留半年的時間,給他刷足夠的聲望,其他的沒有了。
“哥,今天就是去學校測試一下天賦而已,不用佩戴護具吧,學校是很安全的地方,你佩戴著護具是對他們的不信任。”
便宜妹妹坐在沙發(fā)上,看見柒染出現,她視線落到柒染手中的書包上。
那是一個造價高昂的魔導護具。
清然的心里對柒染昨天的行為多少是有怨言的。
再想到,自己會被打斷好事,多半是哥哥借用魔導護具力量來搗亂的,她心里對這些東西不免地多了些厭惡。
“你說得對,但我樂意,有意見你就憋著,少在我耳邊逼逼?!?p> 柒染看出了清然心里的不痛快,她拎起書包往外走,沒去看便宜妹妹那逐漸楚楚可憐的臉龐。
一離開家,柒染就察覺到了無數。隱晦的視線沖著她看過來。
很明顯,昨天在平安大廈這么一鬧,已經驚動了部落的高層。
只是用了不到一晚上的時間,原主的家庭情況都已經在部落那邊上了名號。
只是不知道對方出于什么心態(tài),僅僅安排了人手在附近監(jiān)視,并無過多的接觸。
既然部落方面并沒有表態(tài),柒染自然也當做是無事發(fā)生,繼續(xù)原主的學生生涯。
她沒有隱藏自己的屬性,在學校做元素親和力測試的時候,直接將自己濃厚到爆炸的暗元素力量展現出來。
這一份力量讓周圍各個元素的導師全都驚呆了。
他們想破頭皮也想不明白,就在前天還只是一個連元素親和力都沒有的病危少年,今天怎么突然間變成了暗元素天才?
很快的,這一則消息就被他們上報給了部落教育部門。
這些導師并無惡意,他們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想部落大力的栽培這學生。
畢竟修煉暗元素的人并不多,有這樣的天才,不培養(yǎng),錯過了就可惜了。
培養(yǎng)好了,指不定日后能夠成為打入體制內,成為祭司之一。
然而,就在大家暢想未來的時候,接到消息的部落教育部門只是給了他們一句不要過多干涉就沒有了。
也是這短短的一句話,學校里所有導師都明白了,青桔異變的背后肯定是和部落高層有關系的。
就拿平安大樓的住戶來說。
他們在部落外是失蹤人口,家人報警也沒有用。
部落內部人員都知道他們去了平安大樓,自然也不會浪費多余的力量在外面尋找他們。
可對于不知道內情的外界來說,他們就只是單純的失蹤人口。
高層的喊話只是讓導師們沒有了繼續(xù)干預的想法。
但元素考核的成績表已經流露出去了,柒染很快就在學生圈里出了名。
不到半天時間,原主那忙得成天不著家的父母也被驚動了,他們看著成績單,整個人都恍惚了。
這還是他們那個沒有一點元素親和力的兒子嗎?怎么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天才了?
為此原主的父親還特意找來了國內最頂尖的醫(yī)生。
然而,醫(yī)生早就被大祭司給打過招呼了,面對原主父親的困惑,他只能夠敷衍的用基因突變來應付。
大祭司知道柒染有問題,對柒染的實力感到忌憚。
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無聲無息地將原主一家子活動范圍都控制在了一個市區(qū)。
就連原主父親原本預約的白晝部落醫(yī)生,也在大祭司的暗箱操作下無法前來白雪部落。
這一切悄無聲息,原主一家毫無察覺。
柒染并不想和大祭司打架,對于他的做法自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原主想要她去冒險,去展開熱血沸騰的青云路。
然而柒染每天就只是在上學放學的路上來回的摸魚。
這一份平靜維持了足足10余天,最終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午后放學路上被打破了。
打破它的并不是大祭司。
而是那個一直被柒染當做跳梁小丑一樣無視的阿才。
他一身是血地躲在狹小昏暗的小巷子里。
柒染路過的時候,他猛地伸出手想把她拉入小巷子。
在阿才手探出來的瞬間,柒染一個閃身,面無表情地出現在阿才背后,將他脖子扼住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