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花,是姜家村出來的,你是誰?為什么長得和我那么像?”
在看見柒染的瞬間,姜花就已經(jīng)將自己老爹私底下的德行編排了個遍。
在她看來,世界上很少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如果有,那么事出必有妖。
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毫無疑問就是這妖的一種。
“姜家村,你應(yīng)該是和一個叫做姜民航的人在一起戀愛了吧?”
柒染面無表情的看向姜華。
她推算了一下時間,就原主的年紀(jì)來說,差不多也就是在明年出生的。
參考上一個世界線的便宜妹妹一個戀愛鬧得被害妄想癥似的。
想來,這個世界的原主的便宜爹媽肯定不會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你怎么知道?姜民航告訴你的?”
姜花的驚愕再難以掩飾。
她和男朋友瞞著家人戀愛,這一會她正要去找外出打工的男友商量怎么樣才能逼迫家里人同意自己的婚事呢,這件事極為隱蔽。
眼前的少女是怎么知道的?難道說是姜明航告訴她的?
他們兩人的秘密世界里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第三者?
接下來幾秒鐘里,姜花就從驚愕逐漸地轉(zhuǎn)成了對柒染的敵意。
在她看來,眼前的女孩子和自己高度相似,身上又有著自己所沒有的張揚。
這樣的存在就好似一團火焰,極其容易吸引別人的眼神,將自己襯托的黯淡無光。
是一個很強勁的情敵?。。?!
“不是?!?p> 柒染眉頭微微一皺,瞧著對方那變來變?nèi)サ哪樕?,不用想都知道,這便宜老媽又是陷入了什么奇怪的戀愛腦世界里去了!
這樣的人世界觀里,好像全世界的人不是來拆散他們的就是來加入他們的,要么就是來為他們愛情喝彩的。
然而,現(xiàn)實是,沒有人在乎他們,也沒有人會和他們競爭這仨瓜倆棗的。
“姜花的爺爺和姜民航的爺爺是表兄弟,他們家人前些年被逮去市里科普了一遭近親結(jié)婚的害處,被嚇著了,才阻止他們結(jié)婚的,并不是看不起姜爸沒出息?!?p> 零七也很快地調(diào)查到了姜媽全家的情況,在姜花的世界觀里,大家是因為看不起自己的男人才會反對,她要做的就是堅定不移地站在姜民航的身邊,證明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然而,實際上,單純只是永夜市的掃盲行動讓淳樸的村民們擔(dān)心沾親帶故會有什么麻煩,不然誰也沒興趣去參和兩個年輕人的破事。
柒染也懶得和姜花解釋太多,她一手捏住姜花的下顎,直視她的眼睛: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孩子都不是你們鬧著玩的籌碼,養(yǎng)不起可以不生,你最好別瞎生孩子?!?p> “你什么人???憑什么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
姜花下意識地避開柒染的眼神,用力掙扎,意圖脫離柒染的控制。
然而,柒染的力氣極大,遠(yuǎn)不是姜花可以輕易掙脫的。
姜花的推諉行為非但沒有擺脫柒染牽制她下巴的手,還讓自己的下巴因為掙扎的動作導(dǎo)致脫臼了。
劇烈的疼痛讓姜花瞬間眼含熱淚。
看著這一幕,柒染松開了姜花,轉(zhuǎn)而拿起蛇皮袋。
一枚鑲在衣服上的紅色寶石飄蕩了出來,它周圍散發(fā)著一圈圈的紅色光暈。
這寶石和光暈結(jié)合在一起好似一朵盛開的曼陀羅花,耀眼奪目。
柒染凝目看去,寶石中央的靈魂碎片在閃爍著,似乎隨時隨地會飄蕩向遠(yuǎn)處。
她手掌慢慢的靠近靈魂碎片,在觸碰到靈魂碎片的霎時間,整個車廂震動了起來,鐵皮的車間一下子扭曲變形,好似被怪物隨意的拿捏。
柒染沒有來得及回收靈魂碎片就被掉下來的鐵皮阻斷了視線,等她再回過神時,自己又站回了二十年后的小儲物間內(nèi),她手中的照片隨風(fēng)飄蕩起來。
模糊不清的照片在風(fēng)中一點點化作青煙,沒有什么可以阻擋這一股青煙,而這一股青煙也隨著忽然刮起的風(fēng)飄向虛無縹緲的遠(yuǎn)方。
“差一點點就拿到了,怎么就回來了?”
柒染看向了系統(tǒng),臉上露出冷酷無情的表情。
在過去時空里泛濫使用力量的后果很快地出現(xiàn)在這具軀殼上,洶涌的饑餓感刻入所有的細(xì)胞。
饑餓令柒染的表情愈發(fā)不善。
“這可能是一個意外?!?p> 零七慌忙的安撫宿主,暗中聯(lián)系了世界意識。
這什么情況?
不是說可以維持一天嘛?
他們這跑到過去也不過才二十幾分鐘的時間罷了,居然一下子就給穿越回來了。
這難道就是一天嗎?
這也未免太奇葩了,新概念一天!
當(dāng)世界被系統(tǒng)聯(lián)系上的時候也一臉的懵逼。
祂琢磨了許久,這才給出了答案。
這事情可不能怪祂,要怪就只能怪那靈魂碎片具有招來不祥的力量!
理論上柒染是可以待一天沒有錯。
但是那不祥的力量引起了不可忽視的災(zāi)難,從而導(dǎo)致了任務(wù)者被迫中斷穿越。
這事沒法解決!
從本質(zhì)上來說就是柒染跟柒染靈魂碎片之間的沖突。
當(dāng)初世界就是因為解決不了碎片帶來的災(zāi)厄,才將它埋葬在了過去的時間線。
現(xiàn)如今,祂能夠做的也就是把人打包過去。
至于接下來會怎么樣,那可就不關(guān)祂的事。
面對這個光棍的回答系統(tǒng)整個無語了,將情況復(fù)述給了柒染。
聽聞世界的回答之后,柒染低罵了一句真麻煩,默默地走出倉庫。
簡單的搜刮了一下姜家可以吃的垃圾零食之后,在一堆薯片和奇奇怪怪的分子料理之間,柒染選擇吃冰箱里的熔巖巧克力蛋糕和荔枝飲料。
當(dāng)柒染味如嚼蠟地用巧克力蛋糕補充體力時,姜家緊鎖的大門突然地被打開了。
門鎖打開的瞬間,淡淡的汗臭味隨著陽光撒入,穿著臨牌運動服的少年,抱著一顆臟兮兮的籃球走了進來。
這少年毫無疑問就是原主的便宜弟弟,姜白。
姜白一回家就瞧見客廳的吧臺坐著一個穿淡黃連衣裙的女人。
這女人從背影看去極為纖細(xì)瘦弱,還有一種獨特的鄉(xiāng)土氣質(zhì)。
當(dāng)她扭過頭看過來時,那一張乖巧的臉龐上極具侵略性的眼神一下子給姜白看傻了眼。
一個人的身上怎么能夠具備兩種特別矛盾的性質(zhì)呢?
“喂,你是誰???為什么會在我家?”
姜白開口就問。
他倒是沒有將眼前的人和小偷強盜之類的聯(lián)系在一起,故而態(tài)度還是非常的輕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