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掃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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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烤魚看起來真不錯(cuò)，貴是貴了點(diǎn)，嘗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他家這烤魚真有這么好吃？”有人低聲道。

　　“再好吃也值不了15文錢?！绷硪蝗送塘送炭谒?。

　　“可是好大一盆呢，還送米湯?！庇钟腥说?。

　　“15文錢都快能買半斤肉了，買回去全家人都能嘗上一點(diǎn)葷腥！”

　　“這話在理！”

　　“……”

　　“……”

　　眾人還在糾結(jié)著15文錢吃個(gè)早飯值不值，那邊符父符母已經(jīng)吃飽了，各自都剩下將近一半的魚和配菜。

　　“都說不能盛太多了，這又不能給其他客人吃?！狈笧殡y地看著盆里吃剩的烤魚和配菜。

　　因?yàn)榭爵~偏咸，米湯他們都喝完了。

　　“沒關(guān)系，這烤魚本來就是下飯菜，剩下的等會(huì)你們帶回去，中午熱了可以下飯?！笔捪珢偟馈?p>　　蕭汐悅這番話被不遠(yuǎn)處觀望的人聽到，有人欣喜道：“原來是下飯菜！咱們也可以買份這烤魚回去下飯啊，15文錢這么一大盆，全家人都能吃上，算起來也不貴?！?p>　　“可不是，這是葷菜呢！”

　　有兩位攤販也心動(dòng)了。

　　還不等他們有所行動(dòng)，蕭汐悅的烤魚攤前來了位老者。

　　這位老者確定自己沒認(rèn)錯(cuò)人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著蕭汐悅：“你這小子怎么跑來支攤了？”

　　“咦，這不是陳大夫嗎？”這邊有人認(rèn)出這老者：“聽陳大夫這語氣好像和這烤魚攤的小兄弟挺熟的。”

　　“陳大夫看起來好像挺生氣的?！?p>　　符父符母見到陳大夫笑著打了聲招呼：“陳大夫，阿悅家的烤魚味道挺不錯(cuò)的，您要不要坐下嘗一嘗？”

　　“陳大夫，您請坐?！笔捪珢傉泻糁惔蠓蜃?。

　　蕭慧娘一邊看著爐子上的火，一邊拉長耳朵聽著這邊的動(dòng)靜。

　　得，又來了位相識的。

　　今天別想掙錢了！

　　“簡直大材小用！”陳大夫氣呼呼坐下。

　　符母一時(shí)沒明白陳大夫的怒氣從何而來？

　　不過符父略一想便明白了陳大夫是出于愛才之心，不由笑著道：“陳大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阿悅在做吃食上也很有天賦，不信您可以嘗嘗他們家這烤魚，是真好吃。”

　　陳大夫還在因?yàn)槭捪珢傆兄簧磲t(yī)術(shù)不濟(jì)世救人，卻窩在這里支小攤而生氣。

　　蕭慧娘將一碗烤魚和一碗米湯送到陳大夫跟前：“陳大夫，您慢用?！?p>　　正準(zhǔn)備動(dòng)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對蕭汐悅進(jìn)行勸導(dǎo)的陳大夫剛張嘴就聞到這濃郁的香味，忍不住低頭看向那盆烤魚。

　　“陳大夫，有什么話等您吃完再說，我都聽著。”蕭汐悅微笑說道。

　　“咳?！标惔蠓蛞桓泵銥槠潆y的樣子：“行吧，老夫就給你一個(gè)面子，嘗嘗你這吃食?！?p>　　陳大夫一開始還一副不得不賞臉的樣子，可當(dāng)他嘗了一口烤魚后，手上的筷子就漸漸快了起來，最后將一大盆烤魚和配菜吃得一點(diǎn)不剩，還把那碗米湯也喝掉了。

　　附近悄悄關(guān)注這邊情況的攤販和路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陳大夫一把年紀(jì)還這么能吃？

　　陳大夫心滿意足地抹了抹嘴，一抬頭便對上正瞠目結(jié)舌看著自己的符父符母，頓時(shí)一臉尷尬：“那個(gè)，老夫昨夜救治了個(gè)大出血的產(chǎn)婦，累了一個(gè)晚上，剛剛才從那戶人家里出來，稍后老夫要回家歇息，所以早飯午飯一并用了。”

　　符父正了正色：“陳大夫辛苦了?！?p>　　“這是我們大夫的職責(zé)所在?！标惔蠓蜻@會(huì)也不好意思再對蕭汐悅進(jìn)行勸導(dǎo)了，只想趕緊離開這里：“這吃食多少錢？”

　　“陳大夫，這早飯是我請您的?！笔捪珢偟馈?p>　　陳大夫拿出錢袋子：“你要不收銀子，老夫以后可沒臉來了?！?p>　　符父知道陳大夫是個(gè)說一不二的，便笑著對蕭汐悅：“阿悅，你就聽陳大夫的。陳大夫，阿悅這烤魚有點(diǎn)貴，一份要15文錢。”

　　“這么一大盆，貴什么貴？”陳大夫數(shù)出十五枚銅板放到桌上：“到酒樓都不一定能吃上這么好的吃食呢！”

　　其他人見狀不再猶豫的了，最先過來的是肉檔的陸屠戶，他一口氣要了兩盆烤魚。

　　這陸屠戶是自己帶了盆過來的：“家里還有昨天剩的鹵豬下水，再加兩大盆烤魚，我們一家子今天的下飯菜也夠了?！?p>　　蕭慧娘高興地盛了兩大盆烤魚和配菜倒入他帶來的大盆里：“好吃再來啊?！?p>　　陸屠戶是認(rèn)識陳大夫和符父的，他付了銀錢后對眾人說道：“陳大夫和符貨郎都說這烤魚好吃了，肯定不會(huì)差！”

　　“聞著都這么香了，能不好吃嗎？”另外兩個(gè)攤販道，他們一開始是嫌貴了：“不過我們沒帶盆子，小姑娘你這盆能不能借我，我明天再送來還你們？”

　　蕭慧娘朝自家弟弟看去。

　　“沒問題。”蕭汐悅淡淡笑道：“不過我們帶來的盆不多，先到先得。”

　　蕭慧娘這會(huì)膽子大了不少，揚(yáng)聲道：“我們第一天支攤，做的烤魚也不多，大家伙想嘗鮮的話可得快點(diǎn)啊。”

　　經(jīng)蕭慧娘一提醒，大家伙往鍋里一看。

　　好家伙，還真剩不多了！

　　要怪就怪這盆太大了，一人一盆也沒幾個(gè)人能買上呢！

　　“我先來，先給我來一份！”

　　“我也要一份！”

　　大家伙爭先恐后地喊了起來，唯恐自己沒能買上。

　　很快鍋就見了底，就連湯汁都給最后一位顧客給討了去。

　　符父見烤魚被一掃而光，也很替蕭家姐弟高興。

　　他沖著沒買上燒魚的人喊道：“今天的烤魚賣完了，沒買上的鄉(xiāng)親明天請?jiān)??！?p>　　這會(huì)，那些因?yàn)閮r(jià)格太高而猶豫不決又沒買上烤魚的客人別提多后悔了。

　　早知道這烤魚還能下飯，他們就不心疼那點(diǎn)銀錢了。

　　這時(shí)，有人對蕭汐悅道：“小兄弟，明天可得多做點(diǎn)，不然我們怕來遲了又買不上?！?p>　　“明天一定讓更多鄉(xiāng)親嘗到我家烤魚?！笔捪珢傁虼蠹一镒龀龀兄Z。

　　符父比自己掙了錢還高興，待眾食客離去后笑著對蕭汐悅道：“看來你這烤魚的生意算是做開了?！?p>　　第一天就將名聲打出去了，他都能預(yù)見阿悅家的烤魚生意將來會(huì)有多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