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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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汐悅剛離開,烤魚鋪突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看到來人,符父臉色微微變了下,趕緊上前招呼道:“什么風(fēng)把張建兄弟吹來了,快請進(jìn),請進(jìn)?!?p> 這個張建是白鶴鎮(zhèn)人,鎮(zhèn)的人背后稱之為張渾子,以收保護(hù)費(fèi)為生,收底下養(yǎng)著不少人。
他當(dāng)貨郎的時候,也被迫每個月固定上交一百文錢的保護(hù)費(fèi)。
阿悅這烤魚鋪今天才開張,沒想到就把這張混子給招來了。
“喲,老符,這是你的鋪子?”看到符父,張建也顯得有些意外:“這都開起鋪子來了?看來當(dāng)貨郎掙得不少嘛?!?p> “沒有沒有,這鋪子是我兒子一朋友開的,我在這里幫他看鋪子。”
“我這陣子不在白鶴鎮(zhèn),這鋪子什么時候開的?”
張建說著用腳勾過一張凳子正要坐下,兩眼突然就直了。
符父見張建直勾勾地盯著坐在桌邊的小瑾姑娘,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佯裝上前給張建擦桌子:“這鋪子今天剛開張,張建兄弟要是不嫌棄就嘗嘗這里的烤魚,我請客!”
“走開,別擋著老子?!睆埥ㄒ话褜⒎附o扯開,涎著臉過去在禇瑾堯地面的凳子坐下,并收起一只腳踩在凳上:“這位姑娘瞧著怎么這么眼生?。俊?p> “張建兄弟,這姑娘是我兒子朋友的家人,臉皮薄,張建兄弟莫怪。”
符父說罷又沉著臉對褚瑾堯“訓(xùn)斥”道:“阿悅剛才不是讓你幫他把濕衣服給洗了嗎,你怎么還坐在這?”
禇瑾堯抬起桃花眼掃了符父一眼又垂眸看著自己桌的茶碗,沒再理他。
這姑娘怎么這么沒眼色?
符父內(nèi)心急得不行。
這張建被人稱為張渾子,他不僅僅渾在收取保護(hù)費(fèi),還渾在女|色上。
與那個石大貴不同的是,這張建眼光更高一些,而且一旦被他看中的女子最終勢必會被他征服,心甘情愿地成為他的妾室。
“老符,你這是干什么?”張建一眼就看出符父的心思,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不過跟這位姑娘說幾句話,老子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p> 符父滿臉心急如焚地再次看了眼無動于衷的姑娘:“小瑾姑娘!”
被無視的張建很不高興,他給自己小弟使了個眼色,幾個小嘍啰一把上前將符父給撞開:“耳朵聾了?我們老大要你別多管閑事!”
“他爹——”
符母白著臉要上前,也被攔住。
“姑娘,我叫張建,是白鶴鎮(zhèn)人?!睆埥ㄓ寐豆堑难凵穸⒅鴮γ嫒缦勺右话愕拇竺廊?,自我介紹起來:“我在鎮(zhèn)上有座三進(jìn)的大院子,我在附近幾個鎮(zhèn)都有產(chǎn)業(yè),有幾間鋪子和一個田莊,你要是愿意跟我,保證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p> 見美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張建也不生氣,繼續(xù)笑著道:“姑娘,你好好考慮考慮。你要是成了我的人,我向你保證,你們家以后在白鶴鎮(zhèn)要開多少間鋪子就開多少,沒人敢攔著,也沒人敢收你們保護(hù)費(fèi)!”
“姑娘,等你進(jìn)了我張家門,我就將隔壁蘭山鎮(zhèn)一個胭脂水粉鋪給你打理,如何?”
美人依然不為所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張建視線落在他輕撫著茶碗邊沿那修長白皙的手指上,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咬了咬牙,繼續(xù)加碼:“剛才我說那個胭脂水粉鋪每個月盈利都?xì)w你!”
美人唇角微勾,帶著幾分嘲弄。
張建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被眼前的小美人給勾走了。
這些年,即便遇到再令他心動的姑娘他都能把持住,因為他不喜歡強(qiáng)迫。
可是眼前這小美人卻讓他不想再等了!
“姑娘,你跟你家人說一聲,就說我張建明天來接你回張家!”張建說著站了起身,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去準(zhǔn)備納新妾的事。
“張建,你不要欺人太甚!”符父聽到張建這話,又急又怒想要上前卻被張建手下兩個小嘍啰給制?。骸靶¤媚?,他已經(jīng)娶妻,家里都有好幾房小妾了,你千萬不能答應(yīng)他!”
張建一個警告的眼神掃了過去,押著符父的小嘍啰甲立馬揚(yáng)起巴掌就要往符父臉上扇去。
禇瑾堯眸底閃過厲色,指腹緊捏了下碗沿。
下一秒,暗中一根魚刺飛出,直直釘入那小嘍啰甲的手背。
小嘍啰甲慘叫一聲,抱著手蹲了下去:“手,我的手~~”
暗處端著一碗烤魚吃得正香的褚福暗嗤一聲:沒骨氣的東西!
符父和押著他的小嘍啰乙都被這樣詭異的一幕給驚住了。
“怎么回事?”張建皺眉問著坐在地上抱手哀嚎的小嘍啰甲。
剛才他注意力都在小美人身上,根本不知道是誰傷他的人?
地上被魚刺刺入手背的小嘍啰甲已經(jīng)疼得說不出話來,押著符父的小嘍啰乙面色惶色:“我……我也不知道?!?p> 剛才他也沒看到有其他人近他們的身啊。
張建目光兇狠地朝符父看了過去:“是你?”
“我整個人都動不了,怎么傷他?”符父下意識為自己辯解。
押著他的小嘍啰乙見自家老大看過來的求證眼神,忙道:“老大,不是他?!?p> “那能是誰?”不知道自己小弟是被魚刺傷到的張建不耐煩道:“先把他送醫(yī)館!”
他還要趕回去準(zhǔn)備迎接小美人進(jìn)門的,這些家伙竟來觸他霉頭!
小嘍啰乙松開符父,將小嘍啰甲扶起來匆匆出了烤魚鋪。
另外兩個小嘍啰還未松開符母,戴著斗笠的蕭汐悅就已經(jīng)走進(jìn)鋪子。
看到鋪子里的情景,蕭汐悅?cè)绻啪憷涑恋哪抗獬瘡埥⊕吡诉^去:“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認(rèn)得這個張建,每次她來鎮(zhèn)上賣柴火都要給他手下交兩文錢的保護(hù)費(fèi)。
只是她認(rèn)得張建,張建未必認(rèn)得她。
她支烤魚攤這段時間張建和他手下都沒有出現(xiàn)過,聽說是到蘭山鎮(zhèn)辦事去了。
符大叔做了十幾年生意,張建若只是來收保護(hù)費(fèi),她相信符大叔是不可能與他起沖突的,除非……
蕭汐悅看向靜坐在桌邊,一臉置身事外的恩人,心底閃過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無奈。
沁溫風(fēng)
女神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