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休想逃出他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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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懷一驚:“這‘迎賓樓’的東家不是五老爺嗎?”
“我們‘迎賓樓’有兩位東家?!奔久餍χ溃骸皠偛拍俏灰彩俏覀儢|家之一?!?p> 陳懷驚疑不定,追問:“那位戴著面具的紫衣姑娘又是誰?”
跟衙門的五老爺有關(guān)系,這事就比較難辦了。
“那是我們東家的家人?!奔久骺傆X得這陳懷今天有些奇怪:“不知陳兄弟有何事找我們東家?”
“哦,沒事沒事?!标悜讯硕ㄉ?,笑道:“我就是覺得這兩人有些眼生,隨口問問?!?p> “原來是這樣?!奔久餍α诵?,并沒有全信陳懷這話。
“季掌柜您忙,回頭等您有空了,我再請季掌柜喝茶?!?p> “好說,好說?!?p> 季明目送陳懷回了包間,仔細想了想還是進了后廚,將陳懷的事告訴了蕭汐悅。
“江少德?”蕭汐悅細細思索片刻后搖了搖頭:“我不認得這位江老爺?!?p> 她前后兩輩子都未曾聽說過此人。
季明道:“公子,江老爺是進士之身,奈何福氣淺薄,命運不濟,當(dāng)年高中后還未封官就因父親病逝而回家守孝,孝期剛過母親又去世,這一拖就把前程都拖沒了。
“好在江老爺性格純良堅韌,不但沒因此一蹶不振還自薦進了峽州的書院當(dāng)夫子,聽說教出了幾位秀才和一位進士,后來又在峽州府衙當(dāng)了幾年差,五年前大病一場后才回到千林縣。
“這些年江老爺在千林縣修橋鋪路,為了窮苦百姓設(shè)粥棚,施粥送藥;還開了個慈恩堂,專門收留那些無家可歸或被家人棄養(yǎng)的孩子和一些孤寡老人,所以有了江大善人的稱號?!?p> 不僅如此,江少德在千林縣的聲望也很高,有時候官府都解決不了的紛爭只要江少德出面都能解決。
蕭汐悅恍然。
原來是千林縣的鄉(xiāng)紳。
“他打聽我做什么?”蕭汐悅問。
季明也納悶:“雖然江老爺?shù)碾S從說是隨口問問,可我看著不太像?!?p> 季明想了想,提了個建議:“公子,江老爺在千林縣地位不一般,陳懷既然問起您,您看得空了要不要備點薄禮登門拜訪?”
他們在千林縣做生意,和江老爺打好關(guān)系是百益而無一害,將來要是遇到什么麻煩也能找江老爺出面。
蕭汐悅沉吟道:“季掌柜就先以五老爺?shù)拿x贈送兩個菜吧,拜訪的事回頭再說?!?p> 她之所以讓魏誠入股酒樓,無非就是不想浪費時間與精力去維系這些關(guān)系,不過對方既然在千林縣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她也不想顯得太冷情。
季明笑著應(yīng)下:“行,那我去忙?!?p> “馬師傅,”蕭汐悅將羊排腌制好放到一旁,對馬成昌交待道:“麻煩您等會炸好雞排把這羊排烤了,小瑾姑娘這兩天一直念叨著您烤的孜然羊排呢?!?p> 馬成昌笑了起來:“那也是公子您給的腌料配方好。”
馬成昌與季明不同,他不是千林縣人,這次受魏誠之邀才來的“迎賓樓”。
馬成昌躊躇半晌,遲遲疑疑道:“公子,我來這里之前其實就在峽州府衙當(dāng)廚子的,我雖然沒見過江老爺,不過卻聽過幾句關(guān)于他傳言,只是我聽到的和季掌柜說的有點出入?!?p> 蕭汐悅正了正色:“什么傳言?”
馬成昌見幾個幫廚和學(xué)徒各忙各的,并未注意這邊,這才低聲道:“公子,我聽說這個江少德并不是因為生病才離開府衙的,好像是惹惱了知府大人才被趕走的,府衙的人好像都很避諱提起江少德,所以我知道的并不多?!?p> 堂堂一個從不得罪人的大善人竟然是被趕出府衙的?
蕭汐悅?cè)粲兴嫉攸c了點頭:“多謝馬師傅告訴我這些。”
酒樓二樓包間,江少德聽罷陳懷的話,更感興趣了:“那小子竟是這‘迎賓樓’的東家?”
“可不是?!标悜训吐暤溃骸澳昙o輕輕的就開了這么一個大酒樓,也不知道除了魏誠,背后還有什么人?”
“就算是皇帝老子又如何?”江少德抿了口酒,然后舔了舔舌頭,眼底滿是勢在必得的綠光。
只要那小子在千林縣就休想逃出他手掌心!
見江少德露出這神情,陳懷嘿嘿笑了起來:“老爺,小的知道該怎么做了!”
蕭汐悅從后廚出來,找遍整個酒樓都找不到恩人的身影,心里有了不詳?shù)念A(yù)感,立馬將季明找來,讓他幫忙找人。
魏誠也聞訊而來,看到蕭汐悅后問道:“確定人不在酒樓內(nèi)嗎?”
蕭汐悅背在身后的手攥成拳:“確定?!?p> 她和季掌柜把后院有大堂都找遍了,就連空置的包間和恭房都找過,就是沒見著人。
魏誠又問:“會不會是她自己離開的?”
蕭汐悅明白魏誠的意思:“季掌柜說沒看到小瑾姑娘出去?!?p> 這酒樓連個后門都沒有,小瑾姑娘離開的話也只能從酒樓大門走出去。
魏誠懷疑小瑾姑娘的身份,可小瑾姑娘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小瑾姑娘除了嬌氣一些,并沒有其它值得懷疑的地方。
當(dāng)初沒有小瑾姑娘,她是真的不可能醒來。
就憑這兩輩子的救命之恩,那也不能去懷疑小瑾姑娘!
“五老爺,事關(guān)小瑾姑娘的安危與聲譽,還請五老爺尋找小瑾姑娘的時候不要大張旗鼓?!笔捪珢傕嵵卣埱蟮?。
魏誠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頭。
既然阿悅兄弟這么信任那位小瑾姑娘,他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免得壞了兄弟之間的感情。
蕭汐悅和魏誠從酒樓后堂出來,還沒走到柜臺就聽到二樓一包間里傳來“砰”的一聲,緊接著是一個男子的痛呼聲。
蕭汐悅和魏誠相視一眼,齊齊沖上二樓。
魏誠一腳將包間門踹開。
“阿悅——”
門一開,一個紫衣身影就朝蕭汐悅撲來。
蕭汐悅下意識伸手將人接住,卻因撞上手臂尚未痊愈的傷口而悶哼一聲。
她抬頭環(huán)顧包間,發(fā)現(xiàn)原本豎在包間內(nèi)的屏風(fēng)倒在地上,旁邊還有個男人躺在那里,也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