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就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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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沐原以為阿娘和妹妹相認心情應該不錯,自己大不了挨幾下揍,誰知孟婉霜卻指著外面,道:“到院子里跪著!”
蕭景焱一回到元帥府就被候在大門口的玉珍請到了孟婉霜的院子:“三爺,夫人請您過去一趟?!?p> 蕭景焱一進母親的院子就看見自家二哥跪在院子里,不由愣了下:“二哥,你怎么跪在這?”
蕭景沐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繼續(xù)跪著。
這時,孟婉霜從廳屋走出來,怒指老三:“你也給我跪下!”
蕭景焱一頭霧水:“阿娘,出什么事……”
“我讓你跪下!”孟婉霜怒喝打斷他的話。
“好,我跪,我跪,阿娘您別動怒?!笔捑办团履赣H氣出個好歹來,趕緊跪了下去,打算回頭再問問出什么事了。
玉珠從屋里搬了張椅子放在檐下,孟婉霜在椅子坐下,氣呼呼道:“今天你們就給我跪在這,不許吃飯!”
瞿雅蔓聞訊從自己院子匆匆趕來,剛好聽到婆婆這話,到嘴這的勸話咽了回去。
婆婆正在氣頭上,以婆婆的性子,她要是開口勸的話只會火上澆油。
瞿雅蔓給玉珍使了個眼色,玉珍會意,從屋里端了杯參茶出來。
瞿雅蔓伸手接過,笑著送到婆婆跟前:“娘,身體要緊,您喝口茶緩緩?!?p> 面對兒媳婦,孟婉霜臉色好了些,接過茶啜了口:“你不用擔心,我沒事。”
“娘,先生今天夸信兒了?!宾难怕謴钠牌攀掷锝舆^茶盞,笑著說道:“說信兒這么小就能背下《三字經》《百家姓》等幾本啟蒙書籍,還能做到融會貫通,可見是個聰明的,說想讓鵬兒也過去旁聽?!?p> 之前蕭景銘給兒子找了私塾,只不過信兒去念了一個月就不肯去了,
“娘,先生今天夸信兒了?!宾难怕謴钠牌攀掷锝舆^茶盞,笑著說道:“說信兒這么小就能背下《三字經》《百家姓》等幾本啟蒙書籍,還能做到融會貫通,可見是個聰明的,說想讓鵬兒也過去旁聽?!?p> 一開始蕭景銘給兒子找好了私塾,后來應一位徐姓的朋友之邀,又將信兒改送進了徐家家學念書,畢竟徐家家學里有幾位非常有才學的夫子。
只不過信兒在徐家家學呆了幾天就不愿意再去。
后來蕭景銘那位徐姓朋友悄悄告訴他,徐家家學里有幾位學生想通過信兒打聽元帥府的事,信兒沒如他們意,那幾個學生就對信兒動了手。
然而信兒從三歲起就被蕭景銘逼著扎馬步學武功,五歲就開始就時不時跟著祖父進出軍營,這孩子不但會武功,竟然還知道怎么以少勝多,先用幾句話挑撥了幾個孩子的關系,讓他們內訌而“自相殘殺”。
蕭景銘聽了朋友的感慨,也是惱怒交加。
他做夢也想不到,那些人會如此卑劣,竟把主意打到他兒子身上。
同時,蕭景銘也很后怕。
他怕信兒的早慧落在有心人眼中,會讓信兒陷于未知的危險之中。
這事過后,蕭景銘直接請了位先生到元帥府來教信兒念書。
“信兒還是個孩子,你們也把他逼得太緊了?!碧岬介L孫,孟婉霜就一陣心疼:“以前在明南就罷了,現(xiàn)在我們都回到京城了你們就別再拘著他了,該玩的時候就讓孩子玩,別像你爹和信兒他爹一樣,不是讓孩子練功就是念書?!?p> 同樣心疼兒子的瞿雅蔓當然是笑著應道:“娘,我知道了。”
“還有鵬兒,”孟婉霜又道:“這孩子才四歲,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讓他去旁聽,他能坐得住嗎?”
“回頭我跟先生說說?!宾难怕^續(xù)柔聲應著。
想到在明南時的種種,孟婉霜嘆了口氣,拍了拍兒媳婦的手:“說起來,這些年也難為你了?!?p> “娘,我從未覺得有什么為難的。”瞿雅蔓意有所指地說道:“我也相信我們全家人都會越來越好的。”
孟婉霜不自覺露出一絲笑意:“你說得對,以后我們一家子齊齊整整,我這輩子也沒什么遺憾的了。”
跪在院子里的蕭景沐垂下眼皮。
阿娘這個想法并不算是奢望,奈何太多人不想看到他們蕭家好過……
一旁的蕭景焱聽到母親的話猛然猜到了什么,他瞪大雙眼,偷偷扯了扯自家二哥的衣袖:“二哥,阿娘這話什么意思?”
難道阿娘已經見過月月了?
蕭景沐抬了下眼皮,淡淡道:“就是你想的那樣?!?p> 這下蕭景焱無法淡定了:“怪不得阿娘讓我們跪,原來阿娘是氣我們不把認回月月的事告訴她!”
正和兒媳婦說著話的孟婉霜一個冷眼掃了過去:“現(xiàn)在知錯已經晚了!”
“阿娘,”蕭景焱膝行到檐下,舔著臉對自己母親笑道:“這事可不能怪我和大哥二哥……”
“不怪你們,難道怪月月?”孟婉霜臉色一沉,打斷他話。
“當然更不能怪月月了!”蕭景焱一臉正色:“這件事里月月是最無辜的了,我們兄弟幾個也是擔心月月被人惦記,覺得多一個人知道,月月就多一分危險,阿娘您說是不是?”
孟婉霜瞇了瞇眼:“所以你們就不告訴我?”
蕭景焱太了解自己母親了,這是阿娘動怒的前兆?。骸鞍⒛铮@個……”
蕭景沐無語地瞥了眼越描越黑的弟弟,搶話道:“我們知道阿娘有多想念月月,不過月月說以阿娘前幾個月的身體狀況不宜太過激動,否則就會有危險,所以兄妹四個商量后才決定暫時不告訴阿娘的。”
蕭景焱對自家二哥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二哥這樣說,阿娘總不能再生他們氣了吧?
不然就是把月月也氣上了。
“阿娘,您還不知道吧,月月還懂醫(yī)術呢!”蕭景焱不著痕跡地起身走到自己母親跟前半蹲下,邊給她捶腿,邊邀功地說道:“您吃的藥就是月月自己研制的,月月肯定是知道您有心悸的毛病這才費盡心思學醫(yī)術的。”
孟婉霜一想到自己女兒,心里就一片柔軟:“月月是個好孩子。”
這些年她最擔心的就是找回女兒,女兒卻怨恨自己將她弄丟。
幸好,這種事沒有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