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嫁給九千歲后,京城貴女都酸了

解剖尸體

  “姑娘,您真的確定嗎?”

  忍冬站在顧紅葉身后,神情復雜的很。

  她是了解自家姑娘的,如今她出現(xiàn)在此地所為何事,她也一清二楚。

  以前,她也只是聽姑娘說過這驗尸之道,沒想到今日就看到實操。

  實不相瞞,她以前聽的時候就無數(shù)次在心里祈禱,希望以后千萬不要遇到這樣事。

  如今看來,這賊老天當真是一點用都沒有?。?p>  “來都來了,哪有不進去的道理?!?p>  顧紅葉說著,邁步便走了進去。

  忍冬在心里嘆了口氣,雖然不情愿,但也抬腳跟了上去。

  衙門的停尸間里只存放和案件有關的尸體。

  這皇城的治安向來很好,兇殺案之類的更是聞所未聞。

  故而這停尸間里并沒有特別難聞的味道。

  顧紅葉走到停尸案前,打開箱子,拿出了里面的手套。

  這個手套是她用羊腸做的,雖然比不得醫(yī)用外科手套,但湊活一下也能用。

  戴好手套后,顧紅葉掀開了蓋在死者身上的白布。

  忍冬下意思地閉上了雙眼,她不像她家姑娘那般英勇,這尸體,她是不敢看的。

  顧紅葉正要驗尸時,卻發(fā)現(xiàn)忍冬閉著眼站在遠處,一點要過來的意思都沒有。

  見狀,她皺眉道:“忍冬,你站那么遠還怎么學習,靠近一點?!?p>  “可是姑娘,奴婢不敢??!”忍冬一臉委屈。

  以前自家姑娘說要和自己做姐妹的時候,她雖然惶恐,但更多的卻是開心。

  尤其是當姑娘把醫(yī)術傳授給她的時候,她就更開心了。

  可現(xiàn)在,她突然覺得,當一個奴婢其實也沒什么不好。

  “忍冬,你就這點膽子,日后還怎么給人治病?!鳖櫦t葉看著忍冬的樣子,嘆了口氣,然后擺出了小姐的款:“若是你不過來吧,回府后,我會好好收拾你的。”

  忍冬一聽這話,心中哀嚎。

  不公平!

  每次這個時候,姑娘就想起她是小姐了!

  以前被逼著學針織女紅的時候,求自己幫忙時,怎么美沒想起她是小姐了!

  “忍冬,我數(shù)三聲哦,三、二……”

  “來了來了,奴婢其實也挺好學的?!?p>  忍冬著,硬著頭皮站在了顧紅葉身邊。

  一開始還好,她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看到尸體的時候會本能的產(chǎn)生恐懼。

  可當自家姑娘拿出小刀時,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姑娘!您……您不會要把尸體切開吧。”

  顧紅葉微微一笑,道:“這可是解剖課,你可要好好學著點?!?p>  就這樣,在忍冬驚恐的眼神中,顧紅葉伸出了自己那雙代表著正義的小手——

  *

  九千歲府,書房中。

  陸凜坐在書房,心不在焉的處理著公文。

  他時不時的望向門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一旁的宋瑾見狀,幽幽的說道:“千歲爺,屬下剛派人問過了,夫人還沒回來?!?p>  被戳穿心思的陸凜清咳了幾聲,皺眉道:“她什么時候回來本本座有什么干系?”

  “是,是沒有干系?!彼舞⌒愕哪樕铣霈F(xiàn)在了一絲裂痕,裝吧,好好裝,他倒要看看,這個神奇的九千歲到底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片刻后,陸凜放下手中的筆,皺眉道:“顧紅葉為何還不來給本座送欠條,莫不是她想賴賬?”

  “千歲爺,不會吧,夫人和您終歸是住在這千歲府的,就算她想賴賬,她也賴不掉啊?!彼舞獩]好氣的說道。

  “宋瑾,你是不耐煩了嗎?”陸凜說著,看向宋瑾,下意識的皺起了眉。

  “沒有。”宋瑾朝著陸凜微微一笑,道:“千歲爺說笑了,屬下對您一直都是很有耐心的?!?p>  “哦,那你倒是說說,顧紅葉為何還不給本座送欠條?”陸凜反問。

  欠條欠條!

  宋瑾的頭都要大了。

  這個人除了欠條,腦袋里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還有,作用北周半個財富的陸凜居然會在乎區(qū)區(qū)幾千兩銀子。

  這話若是穿出去,那個負責給千歲爺賺錢的那位恐怕會氣得吐血三升吧!

  豪擲千金買嫁衣不在乎,卻為了幾千兩銀子位了追著一個女子跑。

  真是過于搞笑了。

  “這……千歲爺安心,屬下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說完,宋瑾便轉身離開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后,他從外面走了進來,朝著陸凜拱手施了一禮,道:“千歲爺,派出去跟著夫人的探子來報,夫人去了衙門?!?p>  陸凜聞言,面色一沉:“可是那些官差又為難她了?!?p>  “這倒不是。”宋瑾說到這里,臉上也露出了困惑:“派出去的人說夫人和守在鋪子門口的官差吵了一架后,就去了衙門,說是要驗尸。”

  驗尸這種說法,宋瑾還是第一次聽。

  他不太明白顧紅葉的做法,死都死了,還有什么可驗的,難道還能把人驗活不成?

  陸凜也不清楚顧紅葉想做什么,不過和尸體沾邊,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這么想著,他站起身,對宋瑾道:“走,去衙門?!?p>  說完,他便風一樣的消失在了書房門外。

  宋瑾微微一愣,雙手一攤,臉上的神情變的復雜了起來。

  在乎欠條嗎?

  這樣樣子怎么看都像是在乎那個寫欠條的人吧。

  只是見過一眼,有過幾次交集而已,真的有必要這么愛嗎?

  宋瑾不懂,但他也想問。

  他是了解陸凜的,若是他敢問,那他得到答案肯定是千歲爺一臉不屑的說:區(qū)區(qū)女人,也值得本座費心?

  就在他準備出去的時候,陸凜又去而復返了。

  四目相對,宋瑾心里開始嘀咕,莫不是千歲爺改主意了,不打算去了?

  就在他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那個他以為改主意的千歲爺也開口了:“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難不成還要讓本座請你嗎?”

  “不……不敢,屬下這就來?!彼舞f著,邁步走了出去。

  和陸凜走在一起的時候,他覺得這是個機會,可以問問。

  于是,他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千歲爺,您這么在乎夫人嗎?”

  陸凜一聽這話,腳下步子一頓,朝著宋瑾射出了一記刀眼,冷聲道:“不過是區(qū)區(qū)女人罷了,也值得本作費心?本座只是怕他壞了本座的大事!你也是知道的,這個案子的兇手,本座已經(jīng)內(nèi)定了,若是真讓他她出什么,豈不是麻煩?”

  陸凜眨了眨眼,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呆??!

  好端端的,為什么非要想問一問呢?

  這么問對他有什么好處!

  “所以千歲爺知道何為驗尸?”宋瑾問。

  “不知?!标憚C道。

  宋瑾聞言,越發(fā)的不解了:“既然不知道何為驗尸,那您為何這么確信夫人能查出來幕后的黑手嗎?”

  “本座不是確信,本座只是懷疑。雖然本座不知何為驗尸,但顧紅葉那么做,肯定有用著。不管是何用意,本座都要查清楚,懂嗎?”

  宋瑾點了點頭,他本想再問幾句的,可陸凜的臉色實在是說不上好看,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這樣,主仆二人直奔衙門的停尸房而去。

  *

  “嘔!”

  忍冬扶著大樹,對著樹坑哇哇狂吐。

  她已經(jīng)吐了三次了,胃里已經(jīng)沒什么東西可以吐了。

  可即使如此,她依然忍不住干嘔。

  太兇殘了,剛才的畫面實在是太兇殘了!

  她不明白,一個平日里連雞都不敢殺的人哪來的勇氣對著人劃拉。

  雖然那是個死人,但她畢竟也是個人?。?p>  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臨死前的最后一頓飯。

  只要一想到那個場面,她便又忍不住干嘔了起來。

  顧紅葉嘆了口氣,看著門口那個趴著樹干狂吐的忍冬,一時間竟不知說什么好。

  難得的學習機會,這丫頭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這么想著,顧紅葉搖了搖頭,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該查的她都已經(jīng)查完了,接下來就是把尸體恢復原狀。

  就在她專心致志工作的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中:“顧紅葉,你能根本做解釋一下你在做什么嗎?”

  陸凜做夢也沒想到,來到此地會看到這么一副場景。

  哇哇狂吐的忍冬,以及對著尸體專心致志,不知道在做什么的顧紅葉。

  顧紅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上一抖,險些沒扎破自己的手。

  她有些惱火的看向站在一旁的陸凜:“你干什么?你突然出現(xiàn)嚇我一跳,你知道嗎?”

  “嘖,現(xiàn)在還學會跟本座頂嘴了?!标憚C額角青筋跳起。

  若是他按照以前的性子定是要把這個女人拖走的。

  “若是千歲也沒什么事兒的話,就先在一邊站著吧,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再同你說話?!?p>  說完顧紅葉便不再理會站在身側的陸凜,而是專心致志的縫合尸體上的刀口。

  宋瑾看在眼中,默默的退了出去。

  他可不像千歲爺和夫人那么變態(tài),一個縫的面不改色,一個看的面不改色。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能走在一起,靠的也絕不是什么偶然。

  “忍冬姑娘,你沒事吧?”宋瑾給忍冬遞了個帕子,頗為關心的問道。

  原本還難受的死去活來的忍冬,在看到宋瑾這張漂亮的臉蛋時,瞬間忘卻了方才血淋淋的場面。

  她接過宋瑾遞來的帕子,一臉羞澀的說道:“多謝,我沒事?!?p>  宋瑾聞言,一臉不信的皺起了眉:“沒事?怎么可能呢?你都吐成這個樣子了,怎么會沒事?”

  “真的沒事?!比潭亮瞬磷旖堑奈蹪幔忉尩溃骸皠偛啪褪潜晃壹夜媚锝馄适w的樣子嚇到了?!?p>  “嚇到吐?”宋瑾一臉懷疑。

  忍冬點了點頭,正想繼續(xù)解釋的時候她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了那個場面。

  嘔!

  又吐了。

  宋瑾輕輕拍著忍冬的后背,等他緩過來后這才繼續(xù)道:“忍冬姑娘方才說的解剖,那是什么意思?還有,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也不知道,這都是我家姑娘教給我的,不過他跟我說只有這么做了,就可以盡快的找到那位姑娘的死因,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查到那位姑娘的身份?!比潭忉尩?。

  宋瑾聞言,不由一愣:“這……這解剖真的有此等奇效?”

  忍冬想了想,旋即搖頭:“其實有沒有此等奇效我也不太知道,說起來這還是姑娘第一次用呢?!?p>  “哦,原來是這樣?!彼舞c了點頭,遂將目光挪到了顧紅葉身上,眼神之中滿是探究。

  這個顧紅葉,果真是與眾不同。

  明明是個女子,面對尸體時卻比男子還要鎮(zhèn)定。

  如果說顧相沒有刻意培養(yǎng)此人,他是萬萬不能信的。

  如今看來這個顧紅葉是相府細作的可能極大??!

  這么想著,宋瑾有些頭疼的看向自家的那個主子。

  必須得趁著千歲爺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意時把他拽出來,若是任由他越陷越深……

  想到這幾日千歲爺對顧紅葉的所作所為,宋瑾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一言難盡了起來。

  若是顧紅葉真是細作,那千歲爺這次的跟頭可就要栽大了。

  而此時正在全神貫注縫合尸體的顧紅葉,絲毫沒有意識到已經(jīng)有人把她想成了她那個渣爹的細作。

  這話若是讓她聽到,定是要把宋瑾大罵一頓的。

  給顧相那個老匹夫當細作,狗都不干!

  尸體縫合完成后,顧紅葉摘掉手套,看向陸凜。

  忙完了以后,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喪心病狂的話!

  若是這個摳摳搜搜的九千歲以自己對他不敬畏,又讓她賠錢,怎么辦?

  想起自己那已經(jīng)一滴不剩的荷包,顧紅葉毫不猶豫的陪笑道:“千歲爺怎么跑到這兒來了?這地方這么晦氣,您這么金貴的人,可不敢出現(xiàn)在這里呀?!?p>  “顧紅葉,你還真是讓本座大開眼界啊?!标憚C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人:“一前一后兩副面孔,你是把本座當瞎子嗎?”

  “哪能?。∥覄偛挪皇呛ε履⒄`我進度嘛!”顧紅葉暗道不妙,急忙轉移話題:“千歲爺,您來了那就太好了,您要是不來,我還得去找您呢,經(jīng)過這次解剖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很重要的線索,我懷疑這個女子的死和皇都貴胄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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