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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乙游后,假反派真卷不動了!

50陰謀

  七日之期早該兌現(xiàn),只是不知為何,偏偏被沉晚錦拖沓了兩日。

  昭陽城自前日開始便流失了打量百姓,聽說昭陽城要變天,早就跑到別的地方避難了,留下來的百姓寥寥無幾。

  梁雙、溫書臨以及寒憶趕到宮門外,軍隊在宮門外集結(jié),此外,似乎還有一些蠢蠢欲動的朝廷人士和江湖人士。

  “朝廷,這么討厭沉彥許的統(tǒng)治嗎?”

  “能不討厭嗎?”溫書臨說,“沉彥許自登基起,便對朝廷勢力進行打壓,他怕朝廷中的大臣勢力強大威脅到他的地位?!?p>  寒憶也嘆嘆氣:“當(dāng)初歸順?biāo)?,是因為我相信他能夠解決好大湘的內(nèi)亂,現(xiàn)在看來,仍然是爛泥扶不上墻?!?p>  她的神色隨著那些軍隊望過去,不到一會兒,軍隊便集結(jié)完成了。

  南平王沉晚錦帶頭領(lǐng)兵,那風(fēng)姿與前幾日相比,更加穩(wěn)重有力。

  果然,沉晚錦假裝風(fēng)流都是假象,他真正的目的是王位。

  胸懷大志的人怎么可能沉溺于情愛呢?她相信,之前沉晚錦說喜歡她,也是假的。

  不過是,這個世界的程序設(shè)定罷了。

  梁雙現(xiàn)在是這個世界里真正的女主角,他們每一個人自然要和女主角扯上關(guān)系。

  “也好,沉晚錦比沉彥許靠譜些?!?p>  “雙兒竟然這樣覺得?”溫書臨笑了笑。

  寒憶和溫書臨顯然覺得這一次皇帝和南平王是來真的,之前他們還覺得兩人作為好兄弟,不可能做出背叛之事。

  如今看來,沉晚錦心里積壓對沉彥許的不滿太多,遲早會爆發(fā)。

  只是這一次,爆發(fā)得太快。

  大湘面對內(nèi)憂外患,結(jié)果坐在最上面的人連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

  梁雙眼瞧南平王的軍隊已經(jīng)沖進了皇宮,恐怕不能在等了。

  皇宮中早已亂成了一片,放眼望去皆是打斗的身影。

  沉晚錦何時竟養(yǎng)過如此龐大的一支軍隊?她不解。

  在西域時,沉晚錦的宮里只有一些侍衛(wèi)和舞女,根本見不到那么龐大的軍隊,何況這支軍隊足以和皇宮的禁衛(wèi)軍抗衡。

  “保護皇上!”大約是湘朝的一品武將即使趕到。

  她來不及停留,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沉彥許保護下來。

  梁雙、寒憶和溫書臨用著輕功闖入了宣政殿,只聽見吵鬧聲以及刀劍相向的聲音。

  諸位大臣、士兵皆在宣政殿內(nèi),甚至跪倒了一片。

  最上方坐著的人是沉彥許,而下面站著的人是他的弟弟,也是他最要好的朋友,沉晚錦。

  溫書臨先攔住了她:“我們再等等看吧?!?p>  “嗯?!?p>  梁雙沉下心情,寒憶突然握住他的手。

  “雙兒別怕,不管你做什么,我始終在你身后。”

  梁雙突然覺得心里一暖。

  他們?nèi)硕自诹宋蓍苌?,輕巧地越上宣政殿的房頂,聽見局勢緊張的吵鬧聲。

  “臣弟辱負(fù)重多年,只為了今日這一刻,各位王公大臣如果有想要追隨我的,現(xiàn)在就可以來我這邊,如果執(zhí)意要保他,別怪我不客氣。”

  那是梁雙第一次見沉晚錦意氣風(fēng)發(fā)的身影,他的氣場足以震懾住整個場面。

  沉彥許不為所動,繼續(xù)坐在他的王座之上,一只手揉著腦袋,另一只手握住一把長劍。

  沉彥許也有帝王氣場,和他的弟弟沉晚錦比起來并不遜色。

  最后,各位王公大臣還是向沉晚錦倒戈了。

  沉彥許像是能料想到這個結(jié)局一般,他并沒有覺得多驚訝,只是緩緩睜開眼,看著這個混亂的場面。

  片刻,他那嬌聲中帶著點沙啞和沉悶:“你想要做王位,我隨時可以還給你,何必刀劍相向搶來呢?”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把戲,今日不將你就地正法,他日你再奪我王位。

  “從小到大,你那次不是用那些小伎倆誆騙我,我母妃身死那時,我本有機會去守靈,可你偏擋了前往蘭心殿通報的太監(jiān),導(dǎo)致三弟誤會我多年?!?p>  沉晚錦的眼神里沒有一絲光點。

  沉彥許聽完嘴角抽搐,笑一陣停一陣,活脫脫像個瘋子。

  “對啊,我就是這么故意做的,我就是不想你和三弟的關(guān)系那么親密。因為我和你從小到大才是真正的好友,而他的出現(xiàn),令我深感不快?!?p>  不愧是游戲里變態(tài)般的存在。

  梁雙記得游戲里的沉彥許是個病嬌瘋批皇帝,從小對他的弟弟沉晚錦便有著病態(tài)般的親情,那種感覺像是超越了兄弟情,給她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沉彥許笑著笑著,便提劍上前,下了臺階,走到沉晚錦身旁。

  “后來啊,你對你那弟弟真好,你把所有的時間都傾注在他的身上。那一次我問你,‘我們?nèi)ヲT馬打獵怎么樣?’,你說,‘我那弟弟還小,我要去照顧他’?!?p>  沉晚錦也嘴角上揚,可惜笑得太過陰沉:“就這件事夠你記一輩子?”

  “是,”沉彥許的劍尖輕微劃過沉晚錦胸膛前的明黃色披風(fēng),“我嫉妒沉晚吟,所以,我討厭他。因此,我要把他發(fā)配到距離西域最遠(yuǎn)的北海,讓你和他此生不復(fù)相見?!?p>  “可以,居然早就算計好了?!背镣礤\哀嘆一聲:“好了,皇兄,咱們緣分已盡了?!?p>  沉晚錦那把煙水晚與皇宮的浩然正氣渾然天成,他將沉彥許拉進絕招,作為他和沉彥許最后的對抗。

  “殺了我,你會開心嗎?”沉彥許神色憂郁,他歪著腦袋,殿外的落花全都飄散進來。

  那花落時,殿前空留幾株枯木,一場末日的芳香,緩緩降落。

  沉晚錦聽后搶先下了狠手:“別想用苦肉計!”

  沉彥許自是不敵他的,他口吐鮮血,重重地倒在地上。

  似是,沉彥許故意讓著他。

  沉彥許笑了許久,那笑聲像個怪物。

  梁雙想起沉彥許的設(shè)定,武功層次頂多到達(dá)普通門派首席弟子的水平,而沉晚錦是天下第一,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梁雙差點忘了一件重要事,她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畢竟在西域,沉晚錦就已經(jīng)輸給她了。

  她正要起身去救沉彥許,又被身旁的溫書臨攔住:“你真要去救?”

  “我是那種袖手旁觀的人嗎?你可別忘了我現(xiàn)在才是武林第一。”

  “唉,什么天下第一,那是當(dāng)時他讓給你的。”溫書臨嘆了嘆氣:“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你過去打,一定打不過他?!?p>  “根本不是讓給我的?。渴撬?dāng)時自己走神才輸?shù)?。要不你現(xiàn)在跟我一起去救皇帝陛下?”

  他欲言又止:“主要是我覺得事有蹊蹺,沉晚錦來得太突然了,如果真要殺沉彥許,剛剛就不會說那么多類似于敘舊的話了。”

  “難道,那不是他們清算曾經(jīng)過往的舊賬嗎?”

  寒憶也想到了:“本來七日之約就已經(jīng)很久了,結(jié)果現(xiàn)在還在敘舊,沉彥許雖然受了傷,但似乎,不嚴(yán)重?!?p>  梁雙本來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打算觀察下一步將會發(fā)生什么,在做行動。

  哪成想,煙水晚的劍氣太過強大,將宣政殿里所有大臣都清掃出來。

  沉晚錦的兵似乎已經(jīng)打過了禁衛(wèi)軍,連同一品大將的軍隊也通通絞殺,以及將宣政殿周圍包裹起來了。

  梁雙眉頭緊鎖,她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仔細(xì)看那些官兵,身上有血跡嗎?”

  溫書臨搖搖頭,有點點頭:“有是有,但是好像不太多?!?p>  突然,煙水晚落在梁雙眼前。

  她愣了片刻,聽見殿內(nèi)的人說:“出來吧,躲了很久了。”

  梁雙跳下屋檐,只見沉彥許捂住傷口。

  “怎么?小美人也來看我的笑話嗎?”到此情景,沉彥許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沉晚錦面不改色:“還有兩人呢。”

  溫書臨也無奈般跳了下來,順便把煙水晚還給了他。

  寒憶也輕功而至,飄在半空中。

  他功力大增,令沉晚錦也愣了片刻。

  沉彥許的傷口在流血,但他還是不緊不慢地笑著:“今日朕的皇宮真是熱鬧?。 ?p>  梁雙嘆了嘆氣,他都快死了還笑得出來。

  她拿出空明傘,按動了機關(guān),傘收回時變成了一把破空劍。

  重劍對抗輕劍,沒什么太大的勝算,她深知。

  但是這一次,她必須要嘗試一下,畢竟,沉彥許和這個世界里的所有人一樣,誰都不能死。

  這里是她喜歡的游戲世界,她自然不能接受任何一個人的死亡。

  她心中自是有一片溫柔的地域,留給這個世界里所有美好的人和事。

  “你真的要跟我比嗎?”沉晚錦對她的行為感到震驚。

  “是,不為什么,只為這江山安定?!?p>  他冷笑一聲:“當(dāng)真是為了這江山安定嗎?還是為了他?”

  大概是這句“為了他”,另沉彥許的面目表情動容了不少,他用劍抵著地面,艱難地起身。

  她現(xiàn)在懶得解釋這些廢話,所以毫不猶豫地回答:“對,隨你怎么想?!?p>  她說完,沉晚錦手里的劍便松了半分,他像是無力般,輕微捂住胸口,好似有點心痛。

  梁雙出劍的那一刻,他愣了幾秒,終于回過神,擋下了她的一劍。

  破空劍占了上風(fēng)。

  何時心里住了一個人,所以,他連劍也拿不穩(wěn)了。

  她意不在與沉晚錦爭奪高低,她意在脅迫他。

  破空劍已經(jīng)抵到他的脖頸,盡管沉晚錦比她高出兩個頭,那劍的壓迫感還是令他不敢妄動了。

  這是沉晚錦從未想過的結(jié)局,到最后,竟然敗給了自己的心上人。

  “執(zhí)意如此?”

  “是?!彼龥]有猶豫。

  “我和他,你選擇誰?我最后問你一次?!?p>  梁雙只說道:“我誰都不選可以嗎?我選天下蒼生?!?p>  這個結(jié)果令沉晚錦并不覺得滿意。

  沉彥許聽完笑得異常瘋癲,他傷口上的血液不斷涌出,已經(jīng)滿臉蒼白了。

  寧思衡這時才匆忙趕到,由于他被沉晚錦的軍隊層層阻攔,他用棋盤封死周圍的去路,將所有人鎖在了皇宮內(nèi)。

  “怎么回事?”他眉頭緊鎖:“雙兒姐姐?南平王殿下?您居然……”

  “見到我還活著,覺得很不可思議是嗎?”沉晚錦說。

  寧思衡默然不語。

  “寧思衡,你又想幫誰呢?”沉晚錦問他。

  “臣,誓死追隨……皇帝陛下?!?p>  他說完,沉晚錦搖搖頭暗自笑了:“所有人都幫他,可他今日就要死了?!?p>  梁雙只覺得沉晚錦狂妄自大。

  梁雙的劍抵在他的脖頸上,動作又重了些:“退兵。”

  “好,”沉晚錦搖搖頭,“就當(dāng)我甘愿栽在你手里了。”

  他揮了揮手,便叫那些軍隊撤離宮殿內(nèi)。

  他的態(tài)度怎么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彎?

  她深感疑惑之際,江湖勢力開始趁亂潛入皇宮,幾股勢力蠢蠢欲動。

  江湖人的輕功之快,只需一刻,那些人便到了宣政殿前。

  此時,梁雙終于明白,沉彥許和沉晚錦為何一定要約定七日后再行動了。

  他們明明就是故意的,想要給這些武林世家一個前往皇城的機會,以及足夠的時間。

  現(xiàn)在的皇城已經(jīng)混亂,武林六世家已至,全是些年輕弟子。

  “今日,就來報這狗皇帝殺了我?guī)熥鹬??!边@位看穿著,應(yīng)該是巍瀾宮上次在南蠻與梁雙他們大戰(zhàn),僥幸逃脫的首席弟子。

  武林六世家,如今全部散亂,皆因上次南蠻任務(wù)未成而導(dǎo)致的后果。

  顯然,這些武林世家的子弟是聽信了那謠言,認(rèn)為沉彥許才是殺害他們宮主的真兇。

  武林中的聯(lián)盟、大世家剛剛來到宣政殿前,便被禁衛(wèi)軍團團包圍了。

  禁衛(wèi)軍?不是剛剛已經(jīng)亂戰(zhàn)而亡了嗎?

  梁雙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什么陰謀詭計蒙在了鼓里。

  只聽見沉晚錦和沉彥許同時大笑,沉晚錦稍微用了點力,便推開了破空劍。

  梁雙剛剛走了神,被他用內(nèi)力反制,破空劍抵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你?”寧思衡和溫書臨也深感驚訝。

  寒憶拿出了山海寒川劍,指向了沉晚錦。

  “不錯,這出戲演得越來越精彩了,不如下回咱們?nèi)ゴ顐€戲臺子演戲算了,當(dāng)什么皇帝啊?”沉晚錦笑笑。

  沉彥許也笑著,他將身上的血跡擦掉,梁雙仔細(xì)一看,他根本就沒有受傷。

  “為何?你們?yōu)楹窝葸@出戲?意欲何為?”梁雙惡狠狠地看著沉晚錦。

  那些江湖人只覺得大事不妙,正欲逃跑,便被寧思衡用棋盤框住。

  已經(jīng)逃不掉了。

  寧思衡也笑著說:“陛下這步棋雖險,但是效果還不錯?!?p>  “將他們?nèi)繅喝氲乩??!?p>  話畢,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便帶著武林六世家的幾位高手進了地牢。

  怪不得,梁雙總覺得哪里不對,禁衛(wèi)軍是全大湘最高水平的兵隊,怎么可能輕易被打倒。

  原來,他們演這出戲,目的是要捉拿武林六世家,尤其是他們的帶頭人。

  她感覺自己被欺騙,還害得她白擔(dān)心一場,心中頗為不滿。

  “你們用這種招數(shù),萬一打不過那些江湖人可就完蛋了?!绷弘p說著,便靠在那雕著龍紋的柱子上。

  “怎么會?這不是有個天下第一在嗎?”沉彥許想要上前安慰梁雙受傷的心靈,卻被她一把推開。

  “害我擔(dān)心了這么多日!”

  沉彥許笑了笑,語氣嬌柔:“???小美人實在擔(dān)心我的安危嗎?突然有些感動。”

  她氣不打一處來,只用拳頭在他假裝受傷的位置一錘,他疼得喘不過氣來。

  武林六世家被壓入大牢后,只解釋自己沒有做過那些事,順便吐槽沉彥許是個殺兄弒父的暴君。

  梁雙去牢中看過他們,見他們激動的神情,并且他們將她當(dāng)做季涼鏡,便張牙舞爪想要刀了她。

  梁雙只說:“皇帝陛下沒有弒父殺兄,因為南平王還活著,并且當(dāng)初皇位是南平王讓給他的?!?p>  “其次,霽雪門池門主和六世家前首領(lǐng)季澤南死于南蠻,那段時日你們剛好去了南蠻,怎么解釋?”

  那些人愣了愣,卻還是眼神兇惡地盯著她。

  “你們殺了池夜白和季澤南,我定會為他們報仇雪恨?!?p>  

十九梔星

文已經(jīng)寫到四分之三的地方了!結(jié)束后就是人物線,完結(jié)后才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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