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妁言笑的東倒西歪,止不住的流淚,絲毫沒有形象可言。
綿綿一臉無奈的看著她,“王妃,王爺受驚了,你這么開心啊?!?p> 那當(dāng)然,妁言自己笑的肚子疼。
硬生生咬著牙將笑意憋回去。
論折騰人,還沒誰是她的對手,更何況,大招還在后面。
司徒云起經(jīng)此一事,臥床病倒了,哼哼唧唧的讓白暮去查罪魁禍?zhǔn)住?p> 兔子是種繁殖力特別強(qiáng)的動物,一波下來就能翻幾倍不止。
整個王府內(nèi)到處可見白色團(tuán)子四處跑。
就算差人抓捕過以后,仍有漏網(wǎng)之魚。
畢竟兔子會打洞,王府內(nèi)的土地下不知有多少兔子窩和兔崽子。
總不能將整個王府掘地三尺吧。
妁言這招可真是絕!
這天,妁言帶著一碗補(bǔ)品去看望司徒云起,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也不能太過薄情了不是。
其實(shí),不過是她想看看他的慘樣而已。
到了門口,丫鬟卻告訴她,王爺不想見客。
妁言哪能讓他如愿,再次發(fā)揮自己生猛的本領(lǐng)。
從窗口爬了進(jìn)去,這倒真是得了秦子衿的真?zhèn)髁恕?p> 司徒云起和白云香正坐在屋里,看見妁言抬腿跨進(jìn)了窗口。
驚訝的下巴差點(diǎn)掉了下來。
“姐姐,你這是……”
司徒云起起:“怎么又是你!給本王,出去!”
妁言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右手端著一個碗,笑瞇瞇的跑到司徒云起面前。
“這是給你的補(bǔ)藥,可別說我沒來看你?!?p> 司徒云起氣的幾乎要炸毛,“拿著你的藥快滾!本王不想看見你?!?p> 妁言聽他話音虛浮,毫無底氣,慘兮兮的一張臉瞪著她。
實(shí)在忍耐不住心中的歡快,大聲笑了起來。
“哈哈啊哈!啊哈哈哈哈!”
笑聲極其囂張,笑的司徒云起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
顫抖著手指:“你你你!”
又推著一旁的白云香,“香兒,你去把她給我轟出去!”
白云香有些不知所措,來到妁言身邊低聲道:
“姐姐,要不你先出去吧,王爺他正在氣頭上,你,你改日再來?!?p> “好好好?!?p> 妁言笑也笑夠了,一本正經(jīng)的來到司徒云起面前。
“行了,別瞪了,你早寫一封休書不就啥事都沒了?”
說完又問:“要不我給你寫一封,把你休了,省的咱倆誰也不待見誰。”
司徒云起七竅生煙,眼中泛著絲絲寒意,他還從未聽說過如此大膽狂妄之語。
“你說什么!”
想他堂堂東陽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竟然被自己的王妃如此出言不遜。
多少女人為他爭風(fēng)吃醋,巴不得削尖腦袋想要嫁入王府。
他卻看都懶得看她們一眼。
如今,眼前的這個女人卻想盡了辦法,想要離開他。
甚至說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話語,簡直是在挑戰(zhàn)他的忍耐度。
“公孫妁言,你這輩子就算死,也別想離開王府一步!”
妁言笑容逐漸消失,慢慢轉(zhuǎn)為一種怒氣。
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lǐng),“你說什么?”
司徒云起沒想到她竟然敢和自己動手,一把擒住她的手腕。
“給本王松開!”
就連白云香也一臉焦急的上前幫忙。
“姐姐,你別這樣,王爺他還生著病……”
妁言盯著他的眼睛,咬著牙不住的點(diǎn)頭。
“好,司徒云起,你骨頭夠硬,我倒要看看,咱倆到底誰死的更早!”
說完,大步離開。
猛的打開房門,屋外的丫鬟們都在悄悄偷聽。
見她出來,都嚇得低下了頭。
妁言也不在乎,甩開步伐快速離開。
“綿綿,走!”
綿綿緊忙跟了上去。
結(jié)果沒走幾步,忽然看見花園里石桌后面,有一只兔子在打洞。
妁言一咬牙,司徒云起你個王八蛋,整死你。
抱起兔子又折返了回去。
屋里,司徒云起氣的夠嗆,頭發(fā)都快立起來了。
白云香不停的給他順著背。
“別氣了王爺,小心氣壞了身子?!?p>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丫鬟們的叫嚷。
“王妃,這樣不行?!?p> “您不能進(jìn)去?!?p> ……
司徒云起一愣,難道那個女人又回來了。
正想著,只聽門“咚”的一聲被暴力踹開,一只兔子凌空躍了進(jìn)來,直直落在了桌子上。
司徒云起頓時寒毛直豎,縮在被窩里一直往后退。
口中驚懼道:“來人!快來人!把這畜生給本王弄出去!”
白云香叫來了門外的丫鬟侍女,一伙人開始在屋里逮兔子。
誰知,兔子見人多受了驚,開始瘋狂亂竄。
一個蹦子,竟然跳上來床。
“啊啊啊?。。?!”
嘶聲裂肺的慘叫聲響起,司徒云起瘋了一般從床上跳了下來。
藏在桌后不是,藏在柜里也不是,最后居然跳上了房梁。
屋里整個亂作一團(tuán),雞飛狗跳。
門外的妁言聽著屋里的動靜,這才算解氣。
?。?p> 白暮在聽說了司徒云起的遭遇后,懷著無比愧疚之心,終于決定上前請罪。
“王爺,都怪屬下,是屬下的錯?!?p> 司徒云起看著他無奈到了極點(diǎn),沒想到啊沒想到。
他最親近的侍衛(wèi)居然和那個最厭惡的女人,一起合伙坑了他。
頭疼欲裂,揮手打法他快滾。
“本王,不想在府內(nèi)再看見一只帶毛的東西?!?p> 連著幾天,府里請來了經(jīng)驗(yàn)老到的養(yǎng)殖戶,將所有的兔子洞一網(wǎng)打盡。
妁言看著他們的陣仗,卻是心里冷笑。
等著瞧吧,有你們好受的。
日子也算安穩(wěn)了一段時間,很快,春風(fēng)一吹。
蒲公英開始發(fā)芽。
妁言在播撒種子時,選的都是偏僻的角落,要不藏在花草的后面。
防止被人認(rèn)出來拔掉。
所以蒲公英安穩(wěn)的長到了開花的日期,恰好又迎來一場不小的微風(fēng)。
瞬間府內(nèi)被團(tuán)團(tuán)棉絮包圍,空中一陣一陣的白絨,下雨一般飄灑在四處。
司徒云起熬過了前兩次,這次卻是徹底病倒了。
知名的大夫郎中接連看診,情況似乎十分緊急。
妁言瞧著府內(nèi)的氣氛沉重又壓抑,所有人都皺著眉頭一臉憂愁。
心里忐忑,這是怎么了,司徒云起那家伙難不成要?dú)w西了?
走出院外,看見白暮正在送郎中出門。
“大夫,真的不能想想其他辦法了嗎?”
郎中嘆了一口氣,實(shí)在是束手無策,搖搖頭離開了。
妁言一驚!不會吧!
司徒云起,難道真的病重到了如此地步?
上前追問道:“白將軍,這是怎么了?”
白暮臉上充滿了難過擔(dān)憂之色,看了她一眼,不悅的離開了。
“哎……”
自從妁言嫁入府中,雖說司徒云起不喜歡她。
可是白暮卻從來沒有對她不尊敬。
今天,這是頭一次。
妁言立馬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問了一路,白暮才停下了腳步。
埋怨的看著她:“王妃,我知道您對這場婚事有諸多不滿,王爺他也不曾拿您當(dāng)真正的妻子,可是有些事情應(yīng)該適可而止,您怎么能拿王爺?shù)男悦_玩笑呢!”
妁言一聽,事情果然嚴(yán)重了,可是一場蒲公英也能要人性命?
“是是是,我的錯?!?p> 有些自責(zé)的催促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
“王爺他對毛絮過敏,而且這次病情來勢洶洶,情況非常危險,大夫們都沒有辦法,屬下都快愁死了。”
白暮不斷捶著掌心,發(fā)泄著焦急的情緒。
妁言這才明白,原來如此。
大步向司徒云起的房間走去。
白暮忙問道:“王妃,您去哪兒?”
“我有辦法救她!”
妁言來到房外,士兵卻守著門不讓她進(jìn)。
白暮跟了上來,低聲勸道:“王妃,您還是不要進(jìn)去的好?!?p> 妁言奇怪,怎么,司徒云起過敏,腫成豬頭不能見人了?
“為何?”
白暮有些為難,“王爺?shù)牟∨c您有關(guān),若是見了您怕是病情會加重。”
妁言冷笑,就算他不待見自己,這等緊要關(guān)頭也不是在意這些事情的時候。
“行了,大夫救不了你家王爺,可我能,進(jìn)或者不進(jìn),你們想清楚?!?p> 白暮還在猶豫,妁言卻徑直踢開門走了進(jìn)去。
大男人,啰啰嗦嗦!
屋內(nèi),白云香正在喂司徒云起喝藥,黑乎乎的藥汁卻是怎么也喂不進(jìn)去。
全都順著嘴角流到了外面。
白云香雙眼紅腫,看來是哭過。
見到妁言有些吃驚:“姐姐,你怎么來了?”
妁言見她手里拿著藥,便問:“這藥不管用嗎?”
白云香搖頭,“倒也不是,只是王爺他一直很抗拒,不肯喝?!?p> 妁言低頭一瞅,果然見他咬緊了牙關(guān),倔強(qiáng)的不肯張口。
真是只死鴨子!
靈機(jī)一動,出了一個主意。
“香兒妹妹,你何不親自喂給他喝呢?”
白云香一臉迷茫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妁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才紅著臉有些嬌羞道:“這……不如姐姐來吧。”
妁言如遭雷震,親司徒云起!
那畫面她簡直不敢想象。
才不要親這臭男人。
推脫道:“還是妹妹來吧,姐姐沒有經(jīng)驗(yàn)?!?p> 白云香的臉更紅了。
妁言見她還用衣袖遮掩,心里想著,古人就是臉皮薄啊。
一碗藥很快就下去了。
司徒云起蒼白如紙的臉色有了些許好轉(zhuǎn),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異常的高熱卻是無論如何也降不下去。
妁言見他滿頭虛汗,皺緊了眉頭,像是做了什么噩夢一般。
嘴里還不斷呢喃著什么,湊近了仔細(xì)聽去。
“不要……走開!不要……”
妁言半天也聽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疑惑道:“他小時候是不是有過什么心理創(chuàng)傷?比如被關(guān)小黑屋,或者被推進(jìn)糞坑之類的?!?p> 白云香想了想凝視著她,“有,因?yàn)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