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先替你驗(yàn)驗(yàn)貨
許父明顯也不想搭理他,礙于投資方是他爸,只好咽下各種不滿,用眼神示意她跟著去。
“爸,我酒精過敏,不能碰酒。而且我不喜歡那種嘈雜喧鬧的地方,玩不慣?!?p> 這話說完,父子兩人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你們別聽她瞎說,她就是害羞。”許父急忙打圓場,不住地朝她擠眉弄眼。
想到父親這幾日為了農(nóng)戶手里的大幾千噸水果的銷路發(fā)愁,許曼如也不好反駁,只得沉默。
“小如啊,我這兒子雖然長相一般,但為人忠厚。他那個(gè)前妻去世后他就一直單著,要不是我和你父親是故交,我也不會同意來這一趟。”
這么惡心的男人,居然還是個(gè)二婚!父親難道真的就舍得把自己親手送上絕路嗎?!
許曼如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nèi)恕?p> 阿凱一副“你撿了便宜”的傲嬌模樣,靠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里的珠串。
許父大概在來之前也不知道是這種情況,有些騎虎難下。
左邊是女兒的前程,右邊是公司的未來,兩邊他都不忍。
沉默幾許,他才終于開口,“陳總啊,要不您再看看,我這女兒粗俗鄙陋,還真配不上陳少?!?p> 許曼如因這話心里暖和不少。
父親到底還是心疼自己的。
可那父子倆看著精明,竟也沒聽出好賴話,順桿子就爬上去了。
“哎,你我兄弟還說這些,我這兒子委屈點(diǎn),沒什么的。”
還真是貼了臉了,陳總說罷,阿凱就站了起來,一臉的趾高氣揚(yáng),“快走吧!”
許曼如沒有說話,猶豫幾許,最終還是站了起來。
“那父親就和陳總把合同簽了吧,我也不耽誤和陳少爺?shù)南乱粓龌顒?dòng)。”為了果農(nóng),她強(qiáng)忍著惡心,滿臉堆笑。
“自然自然!”陳總以為她上了道,二話不說拿過合同就簽了名,還不忘拿出隨包攜帶的印章蓋上。
目的達(dá)成,父女倆都松了一口氣。
可走出包廂的那一刻,她還是有些害怕。
盡管心中已有了計(jì)謀。
阿凱看她遲疑的模樣,退了幾步,徑直拉起她的手,“快走吧!磨磨蹭蹭,等下人都走光了!”
許曼如掙扎著抽回手,蹙著眉頭回應(yīng)一句,“我自己會走!”
兩人一路上再無其他多余的話,直到阿凱帶領(lǐng)她進(jìn)入了一個(gè)KTV包房。
房間里煙霧繚繞,幾對男女坐在沙發(fā)上互相喂著酒,看樣子正在興頭上。
“自己找地方坐下吧,我先過去跟大哥打聲招呼?!?p> 大哥……這稱謂在這種地方聽起來叫人怪害怕的。
她待在原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試圖以不變應(yīng)萬變。
然而這時(shí),距離門口最近的兩個(gè)男人將注意力投向了她。
“怎么不過來坐?。俊?p> “不,不用了,我站著就好。”許曼如尷尬地?cái)[擺手。
“不用拘束,你是第一次來,往后就都熟悉了!”其中盯著一頭黃毛的男人倒是一點(diǎn)都不見外,扯著她的包就把她拉了過去。
她沒有拒絕的余地,因?yàn)檫@會兒,房間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投了過來!
這到底是一群什么亂七八糟的社會青年啊!
許曼如恨不得立刻逃跑。
可合同剛拿到手,怎么都得等到父親平安回到公司,她才能脫身啊!
“來!喝一杯!”黃毛隨手操起桌上的一杯酒遞給她。
“我酒精過敏,喝不了?!眮磉@種地方,能不喝酒就不喝酒,否則能不能囫圇個(gè)回去都不知道。
“這種果酒,度數(shù)很低,喝不醉人的,你放心?!秉S毛繼續(xù)勸道。
許曼如心中暗罵,卻也只是搖搖頭,再次委婉地說了句,“我真的不能喝,還請包涵。”
“得了,來這種地方還裝純!”坐在旁邊的戴著鼻環(huán)的肖夢瑤厭惡地瞥了她一眼,自以為是她搶走了她的風(fēng)頭,不屑地諷刺道。
“你什么意思?!”
“要裝就別來這里尋開心!”肖夢瑤繼續(xù)開懟。
“是啊,沒有什么是喝不了的!”黃毛也被刺激到了,猛地將她按倒在沙發(fā)靠背上,端著酒就往她嘴巴里灌!
“哈哈哈哈哈!”房間里一派笑聲,完美地將許曼如痛苦的嗚咽和掙扎隱匿。
沒人在乎她是不是真的酒精過敏,都等著看她喝完酒之后出洋相。
而當(dāng)烈酒劃過喉道,她很清楚這里面還加了其他東西。
黃毛將酒杯里的酒悉數(shù)灌完后,得意地松開了她。
許曼如立刻推開按著她的另一個(gè)男人,逃竄到門邊,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人鎖了門,根本不給她任何逃跑的余地。
“這不就喝完了嗎!”肖夢瑤諷刺地看著她瘋狂作嘔的模樣,點(diǎn)燃了一根煙。
屋里的男人再次起哄。
“能喝了嗎?要是還不能喝,哥哥我再喂你喝點(diǎn)別的!”黃毛緩慢地走向她,帶著淫笑。
“別、別過來!”她退無可退!
“別過來?喲,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感覺尊嚴(yán)受到挑釁的黃毛這會兒如同發(fā)Q的雄獅一般,自顧自解開了襯衫的扣子,步步朝她逼近。
許曼如往后退了幾步,想要尋找其他出口,卻是一陣頭暈,有些站不穩(wěn)。
那酒里果然加了不尋常的東西!
“阿凱,我先替你驗(yàn)驗(yàn)貨?。 彪S著這一聲,黃毛朝她撲了過來。
果然,那個(gè)阿凱不是什么好人,帶她來這里的目的再邪惡不過!
可憐她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以為是應(yīng)酬幾番陪陪酒,不想要搭上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
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你混蛋!”
她伸手揮了出去,指甲抓破了黃毛的臉。
“臭表子!敢對我動(dòng)手!”被激怒的黃毛雙目赤紅,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
清澈的巴掌聲引來了一陣叫好。
許曼如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縮在角落里不敢動(dòng)彈,情急之下突然摸到了自己放在口袋里的手機(jī)。
無論是誰,只要能撥出去一個(gè)電話,她就有救!
“有本事就憑你自己抓到我!”于是,下一秒她猛地站起來,跟黃毛玩起了狼抓羊的游戲,插進(jìn)口袋的手卻不停地憑感覺按著撥號鍵。
男人最在乎的便是自尊。
許曼如的挑釁果然激起了男人的挑戰(zhàn)欲。
然而只是幾分鐘后,包廂的門被強(qiáng)行撞開,一排身著制服的警察站在了門口!
“媽的!是誰報(bào)警了!”房間里頓時(shí)亂作一團(tuán)。
許曼如渾身癱軟,可想到自己得救了,緊繃的神經(jīng)松了下來,下一秒?yún)s直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