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瀾憤怒的摔門而去。
南昭君沒想到,他的反應(yīng)竟會如此強(qiáng)烈?在他的心里,是真的將蕭寒玨視作了仇敵?
包間里,只剩下了南昭君一個人。
沒過多久,就在她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影橫沖直撞的就進(jìn)來了。南昭君定睛一看,這不是西梁國那位皇子殿下嗎?
現(xiàn)在,對于墨司彥那種整日吊兒郎當(dāng)?shù)模诮稚险袚u過市的行為,南昭君已經(jīng)見怪不怪,甚至表示理解了。
畢竟,人家要從京城里挑選出一位皇子妃,是該到處轉(zhuǎn)轉(zhuǎn)。
她看向墨司彥,“這又是被誰追著了?”
“別提了,根本不認(rèn)識?!蹦緩┏蠲伎嗄樀淖?,看著面前的夜傾瀾用過的茶杯,奇道:“你約了人喝茶?”
“你沒跟蹤我?”
“本少爺跟蹤你做什么!”
墨司彥指著對面的酒樓二層,滿臉苦惱,“本來約了秦小姐在那用午膳的,誰知道,秦小姐還沒到,就冒出來不少女人,多大歲數(shù)的都有?!?p> 原本繃著一張臉的南昭君,沒忍住,被他最后這句話給逗笑了。
她問墨司彥,“我以為你是少女殺手,沒想,你通吃啊?!?p> “呵,你還笑話我?真根本算不得一件好事……”
“也是?!?p> “本公子還以為,說我喜歡穿女裝的消息傳出去,她們就會望而卻步,沒想到,追我的人,好像比之前更多了,實(shí)屬無法理解?!?p> 南昭君挑眉,沒說什么。
這時,包間外頭傳來一陣動靜。
墨司彥掀開竹簾一角,頓時嚇得臉色發(fā)白,“姑奶奶呦!她們竟然追到這邊來了!”
說著,他就要跳窗逃跑。
卻被南昭君攔住了。
她不緊不慢的道:“你總跑也不是解決的法子,何況這邊是二樓,跳下去什么東西都沒有。你這腿,不斷也得殘了?!?p> “那怎么辦?”
“你先藏起來?!?p> 南昭君示意他躲到桌子底下。
這時候墨司彥也沒主意,只好照辦了。
那群女人挨個包間的搜查,很快到了這邊。
只見,這包間里就一個女人。這桌上,卻擺了兩個茶杯。
為首那個濃妝艷抹的胖女人立即上前質(zhì)問,“這位姑娘,可曾看到彥郎從這里經(jīng)過?”
南昭君裝傻,“什么狼?光天化日的,狼怎么敢闖到人群里?小姐你怕不是瞧錯了?”
胖女人噎了一下,拿出一張畫像,指著上頭的男人,“就是他,你有沒有見過!”
南昭君抿了口茶水,緩緩點(diǎn)頭。
“真的嗎?!他人在哪里!”
桌子底下的墨司彥,暗道不好。莫非這女人要出賣他?!他都已經(jīng)開始算計(jì),從這里直接爬到窗子,跳下去是否來得及了……
就在這時,南昭君卻指著樓下某處,淡淡道:“一刻鐘前,我瞧他從這邊跑過去的??礃幼雍苤?,不知在躲什么呢?!?p> “一刻鐘前?那他豈不是跑的很快?”
“那當(dāng)然得快了,你沒瞧見嗎?墨公子那雙大長腿,一邁出去就是老遠(yuǎn),不然我們早就追上他了……”
“說的也是……”
那些女人七嘴八舌的討論,隨后對南昭君道謝,“多謝姑娘!”
南昭君微笑著點(diǎn)頭。
她們拿著畫像,就往樓下追了。
等全部安靜下來,墨司彥這才從桌底下爬出來。
他坐在南昭君對面,伸展幾下手臂,嘴唇發(fā)白的看著南昭君,“你瞧瞧,本公子臉色是不是不太好?”
“昨晚徹夜未眠?”
“何止??!”墨司彥無語,“我做了一宿噩夢,夢見那些女人對我窮追不舍……我真是服了?!?p> 南昭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是選妃的必經(jīng)之路呀?!?p> “不提這個了?!蹦緩﹨s突然岔開話題,開始扯別的,“那個采花賊有消息了,到底抓不抓?”
南昭君輕輕搖頭,“擒賊是官府的事,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我可干不了那事兒?!?p> “昨天你還嚷嚷著緝拿賊人,怎么今日就轉(zhuǎn)性了?”
南昭君朝他攤了攤手。
“你有心事?”
“與你無關(guān)?!?p> 見她這樣說了,墨司彥也沒再勸她,而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大義凜然的說道:“既然你不去,那本公子就孤身前往了!”
南昭君好奇的問他,“你不怕嗎?”
明明是一個連武功都沒有的人,卻一身孤膽。
她竟然不知道該說點(diǎn)什么好。
墨司彥卻一臉的不以為然,“我怕有什么用?我總得證明自己的清白吧?免得再遭人誤會?!?p> “……”
“還有,有時候抓人,不僅可以依靠武功,還可以靠這個?!闭f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這是在說靠腦子?
南昭君嘆氣,“算了,我跟你走一趟吧!”
“不用!”墨司彥轉(zhuǎn)過身,故作瀟灑的朝她擺擺手。南昭君沒有看到,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唇角就已經(jīng)得逞的勾起。
皇宮。
福寧殿里,檀香繚繞。
近日皇后的心情看起來不錯,宮中那些觀賞的花兒,自從皇后臥床以來,這么多年都無人打理。
幾乎早已衰敗枯死。
可是今日蕭寒玨過來給母妃請安,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福寧殿里,竟然已經(jīng)綻放了許多菊花。
冬日天寒,這些花也得在炭火的溫度包裹下,才能勉強(qiáng)生存。
看來皇后的身體好了,心情也有所改變。
竟然都開始養(yǎng)花弄草了。
看到這樣,蕭寒玨的心中自然是無比高興的。
皇后讓人在正殿煮青梅茶,她的雙腿,雖然已經(jīng)有一點(diǎn)痛覺了,但是距離能下地行走,還需要時間。
這幾天南昭君沒有進(jìn)宮,皇后有些著急。
她不能直接找到南氏嫡女,便想著請了太子來。
蕭寒玨落座后,王皇后便把自己的想法說出,還不忘補(bǔ)充一句:“上次認(rèn)了君兒做干女兒,本宮只給了她一只鐲子,寒酸得緊,幸而她沒有嫌棄?!?p> “這兩日我讓她們,把倉庫里的寶貝都收拾出來了,又找到些拿得出手的,改日你幫我交給她?!?p> 原本臉上凝著一絲笑意的蕭寒玨,在聽見這話以后,笑容頓時僵住。
皇后,竟然認(rèn)了她做干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