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正好我也閑著,與你們一起。”
這四公主真不給自己當(dāng)外人,她也不管墨司彥是否同意,就上趕著要跟他一起。
墨司彥看了眼南昭君。
她使了個眼神,他就立刻心領(lǐng)神會,走到了墨文茵的轎子前。
“四皇姐,前些日子,我們鬧得有些僵?,F(xiàn)在你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這臉皮,未免太厚了吧?”
聽到自己被罵臉皮厚,墨文茵立刻惱道:“你說什么?”
“說你臉皮厚。”
“你……”墨文茵十分生氣,隨即她想到什么,突然就冷靜下來,冷冷的看著墨司彥。
“阿彥啊阿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激將法?!?p> 墨司彥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墨文茵繼續(xù)道:“你想把我氣得離開,我氣走了,你們想干什么,就大可以放心去做了?!?p> 還真是被她給說中了。
這時,墨司彥還在解釋:“沒有的事,許久沒有跟四皇姐一塊出去玩了。難得你有空,不被朝中事務(wù)纏身,我高興還來不及呢?!?p> 墨司彥還欲說什么,南昭君攔住了他。
“既然四公主也想出去,那我們便一起吧?!?p> “好,聽你的?!?p> 于是,墨司彥和南昭君共乘一輛馬車,墨文茵的軟轎就跟在身后,寸步不離,生怕他們有甩掉他們的可能似的。
墨文茵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倒是引得南昭君一陣發(fā)笑,“阿彥,你這四姐,看起來真是把你當(dāng)作一個勁敵了呢?!?p> 墨司彥苦笑,“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順其自然唄?!?p> 反正,不管是誰要西梁國君這個位置,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就是墨文茵。
她一個女人,野心勃勃。
倘若她的是真的是能為江山社稷,為黎明百姓做出半點(diǎn)貢獻(xiàn)的人,那南昭君都不會如此偏袒墨司彥。
就是因為她沒有。
墨文茵對待手足尚且如此心如蛇蝎,何況是,對待那些與她并沒有一點(diǎn)親情血脈的人?
說句難聽的,若是西梁國,有朝一日真的落入墨文茵的手里。那可能,就真的距離亡國不遠(yuǎn)了。
南昭君看向墨司彥,看得出他很緊張。
她想了想,說:“你還沒做好準(zhǔn)備?!?p> “什么?”
“與四公主為敵的準(zhǔn)備?!?p> 墨司彥的唇角,攀上一絲苦澀,“你說過,面具戴久了,就連自己,有時候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他這些年,精于偽裝,給自己扣上了玩世不恭的帽子。
雖然,有時也在未雨綢繆。但更多時候,他就是純粹的玩耍。
冷不丁的,就叫他嚴(yán)肅認(rèn)真起來,這換成誰,不需要點(diǎn)緩沖的時間呢?
墨司彥沉默了。
“其實(shí),你不必焦慮,一切有我助你。”南昭君抬眼,一雙烏黑的眼眸,認(rèn)真的看著墨司彥。
他心下不由得一動,感慨道:“你若是能在這里長久的陪伴我,那我自是毫無后顧之憂?!?p> “只是不知道,你能陪我多久。”
“到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南昭君倒是,單槍直入的告訴了他。
這回答,引得墨司彥哭笑不得,“說你誠實(shí)吧,你說出來的話,確實(shí)太過傷人家的心了。本公子就那么不好,你一點(diǎn)都瞧不上嗎?”
見他說的這般無奈,南昭君沉思片刻,說道:“你也并非不好,只是,不是屬于我的良人。我心里從來沒有你的位置?!?p> “呵呵,你心里,恐怕早就裝滿了另一個人?!?p> 南昭君沒有否認(rèn),只道:“佛曰,看破不說破?!?p> 墨司彥故作不屑的嘁了一聲。
車廂氣氛沉默。
須臾,南昭君開口問道:“到哪里了?”
墨司彥掀開車簾看了眼,回她:“在南邊集市上?!?p> 他沉吟了下,問:“要甩開四姐的轎子嗎?”
本來轎子是人力去抬的,就不如他們這個馬車速度快。但墨文茵那幾個轎夫,力大如牛,竟然也沒慢下多少。
墨司彥心里就生出,要將他們甩掉這個念頭。
誰知,很快就被南昭君給否了。
“別這樣,你越是甩掉她,不就越是在證明,咱們心里有鬼嗎?”
“本公子就是有鬼,如何呀?”墨司彥一下來了脾氣,哼道:“日后她若是質(zhì)問起,我就說,今日原本打算與你約會的,全被她給攪合了?!?p> 南昭君一本正經(jīng)道:“不可以?!?p> 這傳出去,不是有損她的名聲嗎?
她是無懼別人的誤會,但蕭寒玨在這里,這樣給墨司彥打掩護(hù)就不行。
遭到南昭君的拒絕,墨司彥倒是也不在意。
他總是說,墨文茵的臉皮厚,實(shí)際上,這墨氏皇室里的人,哪有一個是臉皮兒薄的?
不會厚顏無恥,在這里根本無法存活。
墨司彥不禁笑了,他搖了搖頭,道:“那我們眼下該如何,聽你的?!?p> “溜她?!?p> “……”
“她不是想出來透口氣嗎?那就讓她,透個夠?!?p> 南昭君的聲音雖然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令人有種信服的感覺。
于是,墨司彥下令,開始溜身后的墨文茵了。
幾圈下來,墨文茵的那幾個身強(qiáng)體壯的奴隸,雖然明顯疲憊了,但腳下仍舊不慢,沒有被甩開很遠(yuǎn)。
南昭君掀開車簾看了一眼,沖墨司彥笑道:“其實(shí),你應(yīng)該廣納人才,為以后做準(zhǔn)備?!?p> 墨司彥一愣,“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想到了,就先說出來,以免等下忘記?!蹦险丫钢菐讉€五大三粗的轎夫,說道:“你看,四公主手里這幾個人,就很厲害呢。跑了這么遠(yuǎn),速度都不比馬兒差。”
墨司彥輕哼,不屑的道:“那是因為今天拉車的馬兒不行。我那匹良駒有傷在身,我不舍得叫它出來活動。否則,誰也追不上?!?p> 南昭君補(bǔ)充道:“你也不舍得讓它拉馬車的?!?p> “那倒是。”
“不過,你可以想想法子,把四公主手底下那幾個人,給弄過來,到時候為你所用?!?p> 一聽這話,墨司彥不樂意了。
他非常嫌棄的道:“他們是奴隸,本公子用他們做什么?!”
“不要瞧不起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