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是一個有胡茬的秋月白。如果把胡子全部剃干凈的話,這個人的容貌,與秋月白的相似度,就更加高了!
南昭君心里,這念頭一閃而過。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非常離奇!
男人手捧花籃,旁若無人的走到了秋月白面前。南昭君觀他的眼神,總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
秋月白見到他,臉色也不是很好,“秋天,你果然來了?!?p> “堂弟,你這樣直呼堂哥哥的名字,有點不太好吧?”
秋月白哼了聲,“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的,你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當(dāng)我們大家都不知情么?”
“我做的事你們不敢做,你們自然也不敢在背后非議我?!鼻锾鞂⑹种械幕ɑ@扔到秋月白面前,“送你的?!?p> “我不要?!?p> “你看都不看,就拒絕嗎?”
秋月白斬釘截鐵的看著他,“只要是你秋天的東西,我都不要。”
秋天冷笑,“這可是你自找的。”
話落,南昭君就察覺到一陣殺意。
果然下一瞬,秋天扶住花籃的手抽出來,手上攥著一把匕首,猝不及防的,就朝著秋月白刺去。
他們離得太近了!
這一切發(fā)生的過于突然,人群中爆發(fā)出女人的尖叫聲,有人忍不住閉上眼睛,害怕見到鮮血的一幕。
可秋天沒想到,秋月白竟然紋絲不動,他依舊風(fēng)姿綽約的站在那里,似乎就在等著他這一刀扎過去。
秋天眼里充滿了恨意,他這一刀毫不留情,刺向秋月白的心口。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得逞之際,忽然眼前一抹光影閃動,南昭君抬腳,就將他手腕踢翻。那把匕首,也順勢飛了出去。
秋天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發(fā)生了什么,他就被南昭君給按到了地上。
她抬起頭,看向秋月白,“殺么?!?p> “不用不用,千萬別。”秋月白原本就沒有想弄死誰的心思,是這秋天堂哥賊心不死,他一心想要搞死自己,從而接手秋氏罷了。
既然秋月白不想讓這人血濺當(dāng)場,南昭君也就停了手。
只是她才收住,秋天就重新爬起來,撿起地上的匕首,再次朝著秋月白刺去。
“去死吧!你去死吧!”
這一次,南昭君只是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誰都沒看清楚她究竟做了什么,秋天就像根木頭似的,戳在了原地。
秋月白簡直看呆了,他震驚的看著南昭君,“你對他做了什么?”
“定身術(shù)?!?p> “教我教我!”
“……”
他還真信了?
南昭君有些無語,“我跟你鬧著玩的,這是獨家秘術(shù),不外傳的?!?p> “那你收我做入室弟子不就得了?”
“不收?!?p> 南昭君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這讓秋月白覺得十分沒面子,他拉下臉,“你這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唄?”
“什么酒也不吃。”南昭君說著,撿起地上那把匕首,仔細(xì)看了看,若無其事的說了倆字,“有毒?!?p> “什么?”
“這小刀有毒?!?p> 南昭君看了眼秋天,又看向了秋月白,一陣?yán)湫?,“看來,你這堂哥還真想置你于死地?!?p> 秋月白聽后很生氣,走到秋天面前,狠狠打了他一拳,“你太過分了!”
即使非常惱怒,秋月白嘴里也說不出什么狠話,罵了一句后,他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南昭君遲疑了下,跟了上去。
秋月白坐在湖邊生悶氣。
此時正值開春時節(jié),湖邊的柳樹抽出新的枝芽,地上也是青草一片。眼前的景象,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寂寥。
南昭君坐到他旁邊,看著一池春水,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我怎么都覺得,你跟那堂哥的關(guān)系很是微妙?!?p> 秋月白沉默。
見他不想說話,南昭君就自顧自的找話題,“你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他想殺你。”
“沒錯。”秋月白這時候才接了話,“我就是知道,他想殺我,他早就想這么干了!”
“能問問為什么嗎?”
沉默了片刻,秋月白低下頭,有些喪喪的道,“堂哥小時候?qū)ξ液芎玫?,我們總是一起玩,我不在京城的時候,就是在云州府找他。”
“后來,他十五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之后的性格就完全變了。他像是被什么臟東西附體了,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取代我?!?p> 聽到這,南昭君眼神浮出一絲困惑,“取代你?”
“對,他想殺了我,然后成為我?!?p> “……”
這有點瘋狂吧?
南昭君一陣唏噓,“瘋了?!?p> “就是瘋了,我說他們還不信呢?!鼻镌掳孜牡溃昂髞?,我就不怎么來云州了。這幾日,也是因為有事,才會在這邊落腳?!?p> 說完這些,他想到什么,眼神黯淡下去,“我早就猜到,若我在這邊,他不會善罷甘休的?!?p> 所以,他才提出讓這個女扮男裝,他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女人保護(hù)自己。
說起這個,秋月白換了副嘴臉,笑瞇瞇的看著南昭君,“對了,本公子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p> “南昭君。”
秋月白很明顯愣了一下,“你也叫昭君么?!?p> “嗯?!?p> “巧了,我以前認(rèn)識的一個女孩子,也叫這個名字。”
“她的身份還是東黎神女,是嗎?”
聞言,秋月白驚道,“你如何得知的?”
“她是我的朋友?!蹦险丫p輕嘆息一聲,“我與云昭君,曾是舊友?!?p> 秋月白怔了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那倒真是個巧合?!?p> “你應(yīng)該說,那我就更該幫你了?!蹦险丫⑽⒁恍Γ凵袷终嬲\。
那一刻,秋月白心里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覺得這笑容,似乎在哪里見過。
但是,他們兩人分明不認(rèn)識。
并非京城里的每個女孩子,他都見過的。
“好了,那些事早都過去了,現(xiàn)在,你該與我說一下,你堂哥那病情究竟怎么回事了。”
南昭君率先開口,打斷了秋月白的沉思。
他猶豫著道,“也不知該不該跟你說,反正就是有一年,堂哥他出去走親戚,途經(jīng)弱水,不幸墜河。自那時起他就性情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