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條魚能有什么姻緣?
南昭君聽了都想笑!
可是這個時候,天都黑了,蕭寒玨卻并未回來,南昭君擔(dān)心的要死,根本笑不出來。
她準備出門去找他。
阿碧看到她要出門就有些著急,“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你有事?”
“沒,沒有?!?p> 南昭君也沒追問,徑直出門去了。
她沒看到,在她離開后不久,阿碧就趴在窗戶上,看著她的背影,失落的道:“已經(jīng)兩天了,我感覺我快死了,我就想跟你說說話?!?p> 可她的步子那么著急,阿碧根本不敢阻止。
日落以后,恰是湖心閣開始招攬顧客的時間。
南昭君首先就來到這,這一次和以往不同的是,并沒有人阻止她,她一下就找到了這里的老板艷娘。
“呦,怎么又是你這黃毛丫頭?”
即使南昭君還是那身男裝,眼神犀利的艷娘還是一眼能認出她來,“上次是秋公子帶你來的,我給他幾分面子,如今你孤身一人,老娘我……”
她話都沒說完,就被迎面拋來的一個東西止住了嘴巴。
那居然是一塊金子!
艷娘連忙伸手接住了,她放在牙齒上,咬了一口,確定是真正的金子以后,對待南昭君的態(tài)度都好起來。
“這位姑娘,不知你有何貴干?”
南昭君抬起手,指著樓上昨日蕭寒玨所在的房間,問道:“這房間里的公子,今早離開以后去了哪邊?”
“咦?”艷娘似乎面露難處,誰知道下一秒,南昭君直接要把她手里的金塊給搶回來。
艷娘連忙捂住。
她勾起唇,“落到湖心閣老板手里的錢,可就沒有拿回去的道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但那位公子,他并非今日一早才走的?!?p> “他何時離開的?”
“我不知道……”
艷娘還想耍小心機,但她的心思,一眼就被南昭君給看穿了。她隨手又丟出一塊金子,艷娘笑得滿臉的褶子都很明顯。
她收下金塊,立刻眉開眼笑的回答,“他本就是一個人在我這兒,天不亮的時候,就悄悄走了?!?p> 南昭君睨了她一眼,語氣透出一絲輕嗤,“他的功夫,遠在你這所有人之上。他若離開,豈能被你發(fā)現(xiàn)?”
“那就是他故意的,想透漏心中給我唄。”艷娘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看著南昭君,“姑娘,我都是過來人,也說句實話。那位公子大抵是知道你會來尋他,才故意被我們察覺到他幾時離開的。”
的確有這種可能!
南昭君也意識到也許會這樣,她轉(zhuǎn)身正要走,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個箭步?jīng)_到艷娘身前,嚇了她一跳。
“你、你干什么呀!冒冒失失的!”
“還錢?!?p> “……”
艷娘瞪了她一眼,“我方才就已經(jīng)說過了,進了我艷娘口袋里的,就沒有吐出來的道理,你別仗著自己……”
她后邊的話,根本沒機會講出來。
南昭君已經(jīng)掐住了她的脖子!
眼瞧著這女人,是沒打算給她留半分情面,艷娘只好不情愿的將那兩塊金子交了出去。
她手上動作磨磨蹭蹭的,一邊拿一邊說道:“你這丫頭,歲數(shù)不大心卻是黑的。無論如何,你從我這兒拿了消息,豈有白拿的道理?”
原本,南昭君是不打算搭理她的。
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似乎所有的理兒都在她這邊?
南昭君冷笑著開口,“艷娘,你是個長輩,我讓你三分,沒把話都挑明。看來,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非要我說出來?”
艷娘陡然瞪大眼,“你什么意思?”
“你當(dāng)我是傻子么?!蹦险丫p垂眼簾,語氣難以分辨出喜怒,卻令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說什么他故意暴露行蹤給你,說什么他想留線索給我。或許,他是想留給我,也付給你報酬了?!?p> 當(dāng)南昭君說出這話的時候,艷娘的臉色已經(jīng)沉得比鍋底還黑了。
然而她還在嘴硬,“你,你休得胡言!”
“你居然想吃兩邊的回扣?!?p> “我沒有!”
“做人不能太貪心,否則容易得不償失。”南昭君輕描淡寫的說完,就將金子收回口袋里。
艷娘不甘心,卻也沒敢再張嘴了。
從湖心閣出來,南昭君的神色就好了幾分。
她知道蕭寒玨沒有生自己的氣,但是,他為何要獨自行動呢?
無論在哪里,太子的安全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他深諳這個道理。
卻依舊選擇獨自離開。
他究竟會有什么要事在身?
一整天,南昭君都在云州府到處尋覓。
到了傍晚,還是沒有半點蕭寒玨的消息。
南昭君回到客棧,暗一失魂落魄的告訴她,金璃也不見了!
“是不是隨殿下一同出去了?”
“不知?!?p> 南昭君略作沉吟,囑咐道:“暗一,你留在客棧,我繼續(xù)出去尋找。”
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按她說的做了。
誰知,南昭君才從客棧出來,就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讓開。”
“昭君姑娘,小的是秋府的家丁?!?p> 聽到這話,南昭君才停下腳步。
那人穿著家丁的衣服,但這邊,幾乎每家府上的伙計,衣著都是差不多的,南昭君也不記得,只覺得眼熟。
那家丁十分有禮貌,“姑娘,我是來替我家少爺帶句話給你的?!?p> “沒空,回來說?!?p> 話落,南昭君就徑直離開了。
半夜的時候,她在南郊找到了金璃。
她看見南昭君,一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模樣。
這實在是不像金璃的性子!
南昭君連忙拉住她問,“殿下呢?”
“在……”金璃手指著一個方向,面容登時有些為難。
這個時候,月亮已經(jīng)升起來了。
順著金璃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能瞧見遠處的湖面上,飄著一葉扁舟。
縱然隔的距離遙遠,南昭君卻依舊能看清楚那一抹月光。
那身白衣刻在她的骨子里,一眼就可認出。
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蕭寒玨居然在同那個和她前世面容相似的琴女,一起泛舟游湖!
都這么晚了,孤男寡女泛舟湖上,說沒發(fā)生什么,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