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兩件寶物
夏可鈺淡定地看著面前的高麗使節(jié),似乎想起了什么。
前世的原身并沒有資格參加這次宮宴,畢竟前世的夏逢原也沒有升官,始終只是一個小官。
但是,高麗王朝送的其中一件禮物,在后面卻是人盡皆知。
果然,夏可鈺一抬眼,便看到高麗使節(jié)舉起手臂,鼓掌三下。
一群身著白色上衣、淡粉色下裙的高麗傳統(tǒng)服飾的舞女便旋轉(zhuǎn)著衣裙,從外頭舞了進來。
大鄭國的舞蹈重在靈動與輕盈,高麗舞女的舞姿,卻以瀟灑、典雅見長。
隨著眾舞女旋轉(zhuǎn)起淡粉色的衣裙,中間一女子露出了真容。
此女美艷絕人,舞姿動人,可謂傾國傾城。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魅惑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皇帝。
皇帝被眼前異域風(fēng)情的美人吸引,饒是他閱女無數(shù),眼睛卻也立馬看直了。
夏可鈺知道,此女正是高麗王朝的第一美女——金珍兒。
前世,此女憑借美貌博得了皇帝的喜愛,皇帝獨寵一月,不入后宮其他妃子的房內(nèi)。
此事在京中一時傳為盛談,人們紛紛議論著此女的絕世容顏和那與眾不同的舞姿。
只是這樣的恩寵,自然引來了其他人的妒忌。
想到此處,夏可鈺抬頭看向主位上的寧貴妃,果然看到她那張慣是會偽裝的臉上,依舊掛著笑。
只是眼底卻是按捺不住的怒火。在眾人不太注意的角落,只怕她早已攥緊了手掌。
夏可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位寧貴妃可真是個狠人,前世陷害金珍兒弄掉了后宮一位妃子肚子里的孩子。
皇帝本來最是看中子嗣,卻也為了新寵的美人,打算壓下此事。
但寧貴妃是何許人也,拉攏前朝臣子不斷上書,要求嚴懲金珍兒。
皇帝無奈之下,只得將金珍兒交與寧貴妃處置??蓱z的金珍兒禁不住酷刑,很快便奄奄一息,茍延殘喘度日罷了。
寧貴妃的惡毒可不僅在此,等到皇帝駕崩,三皇子繼位之際。
寧貴妃干脆是直接將金珍兒制成了沒手沒腳、不會說話的人彘。
想到此處,夏可鈺心底不由得一陣惡寒。人心真的是世上最歹毒的東西。
看著場上還在舞姿飄飄的絕世美人,一想到她被制成人彘。
夏可鈺嘴角的笑意越盛,紅顏薄命,她偏要改變這一命運。此女可拉攏,用來對付寧貴妃。
女子一舞罷,一旁的高麗使節(jié)這才解釋道:
“此女乃是我高麗王朝第一美女——金珍兒,特來獻給天朝陛下,還望陛下笑納~”
龍椅上的皇帝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果然喜上眉梢,朗聲道:“高麗王朝有心了,此女封為嬪,封號為珍~”
一入宮就被封為嬪,也難怪此女會成為寧貴妃的眼中釘。
金珍兒就這樣被人帶了出去。
宴會還在繼續(xù),皇帝見狀,好奇地問道:“那還有一件禮物是什么?”
高麗使節(jié)示意屬下拎進來了一個小巧的籠子,籠子上蓋著一塊黑布,讓人看不清籠內(nèi)的東西。
高麗使節(jié)得意道:“啟稟陛下,此物是我高麗境內(nèi)的一種稀奇的小動物,特意獻給陛下,以討陛下歡心,為陛下祝壽?!?p> 他的一番話,可是十足地吊起了眾人的胃口。
眾人的目光都盯著那黑布下的東西,想要知道籠子里是什么動物。
高麗使節(jié)一伸手,掀開黑布,露出了那東西的真容。
只是,在眾人看清籠子內(nèi)的東西時,卻不由得大吃一驚。
只見籠內(nèi)是只渾身純白的貂,只是眼下這只貂渾身僵硬地躺在籠子里,雙目緊閉,看樣子是死了。
明明是用來上貢的寶物,眼下卻死了,尤且還是為陛下祝壽的,多少是有些不吉利在的。
高麗使節(jié)嚇得是連忙跪倒在地請罪,聲明自己并不知情。
底下的眾人雖然不敢說話,但眼神之中都有一絲恐懼。誰都不知道,皇帝發(fā)怒會悔如何。
龍椅上的皇帝臉色頗為難看,強壓著怒意道:“傳宮里頭的御醫(yī)來,我大鄭國人才濟濟,區(qū)區(qū)一只白貂定能救活。”
夏可鈺見狀,挑了挑眉,這做皇帝的金口玉言,說話可不該如此絕對。
很快,御醫(yī)們陸續(xù)而來,只是看到了籠子中的白貂,皆是一臉茫然。
畢竟他們一向只看人,從來沒給畜生看過。連他們擅長的把脈都用不上。
“看看,此物還有救活的可能嗎?”皇帝滿臉不悅道。
皇帝發(fā)話,御醫(yī)不敢懈怠,只得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白貂的鼻息。
陸院判是太醫(yī)院之副長官,明知回復(fù)會惹怒了皇帝,卻只能硬著頭皮拱手道:
“陛下恕罪,小的才疏學(xué)淺,此物怕是難以救活?!?p> 果然,壓抑了許久的皇帝,在聽到這句話后,是勃然大怒,指著眾人痛罵道:
“一群飯桶,寡人養(yǎng)你們是吃白飯的?來人,給我.......”
畢竟,用來給他祝壽的白貂死了,皇帝就算再有涵養(yǎng),骨子里對于死亡的恐懼,也讓他難以冷靜下來。
夏可鈺一看,頓覺不妙,看樣子,這皇帝暴怒之下,是打算要殺人了?
且不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據(jù)夏可鈺所知,這位陸判便是一直負責(zé)給楮國公治療胸口傷口的大夫。
而另一位姓許的御醫(yī),則是一直定期地給夏可鈺的母親范姝瑤把脈開方子的。
也就是在此人的救治下,范姝瑤才一日日地好起來。
這兩人的病還沒好,大夫被殺了可就不好了。
夏可鈺也顧不上什么,立馬站了出來,打斷了皇帝接下來的話,道:“陛下,臣女瞧著,這貂似乎并沒有死。”
皇帝的話出口之際,就已經(jīng)有點后悔了。只是暴怒之下,難以克制。眼下被夏可鈺打斷,只得將后半句生生咽了回去。
帶了點懷疑地質(zhì)問道:“你有辦法?”
夏可鈺莞爾一笑,故作輕松道:“臣女愿意一試。”
此話一出,便聽到宴會另一側(cè)的屏風(fēng)后,一男子刻意嘲諷聲音傳來:
“這是皇宮內(nèi)院,外邦使節(jié)同天子面前,可不是什么深閨婦人家的小打小鬧。”
夏可鈺挑起了眉頭。
若隱若現(xiàn)的屏風(fēng)后,是大鄭國五品以上的朝臣們在參加宴會。
這男子的聲音,怎么聽著,有些耳熟?
不見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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