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酒會
“好,我讓你回來?!?p> 白嚴憋著股氣,但是白洛說的話又沒有辦法反駁,只能忍下來,讓她先回白氏。
她畢竟還背靠著穆氏。
白家落魄之前,他們就不能和穆家對抗,更別說現(xiàn)在的白家。
“很高興你能想明白,”白洛放下茶杯,轉(zhuǎn)身離開白家,“對了,我不用你給我施舍住處?!?p> 等到她一走,張艷這才強忍下自己的情緒,靠坐在他身邊:“別氣了,她要回來,過兩天不是有一個酒會,剛好就讓她過去吧?”
白嚴一想,這個事情可行,那場酒會都是些老狐貍,每次他去都得扒層皮下來。
他倒要看看,白洛到時候該怎么辦。
沒有穆秋白在身旁,她一個人,怕不是要被那些老狐貍給吃干抹凈。
他的心里略微舒坦了一些,就讓白洛看看,真當白氏是那么好來的地方嗎?
更何況,現(xiàn)在白氏在那些人眼里完全不夠看,他們的態(tài)度也同樣變得輕率,就讓那些人來好好教教她什么是險惡。
……
白洛隔天空降白氏,有人不服氣,但是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只能暗罵一句‘關(guān)系戶’,將這股氣忍回去。
白嚴拿著一份邀請函來到她的面前。
“過兩天的這場酒會就由你代我去吧,畢竟你要重回白氏,沒有做出點什么功勞,總會有人不服你,可是你若能從這里拿下和他們的合作,整個白氏必然無人不服你?!?p> 她接過邀請函,看起來是一場很正經(jīng)的酒會,上面的主辦方她聽過名字。
她答應下來,將邀請函收好。
等到酒會那晚,她穿著一身寬松的高定服裝踏進會場。
當然,她并不是一個人來的。
謝乾越將她送到門口,叮囑她一旦遇到意外,就按下包上的紐扣,及時給他傳遞消息,他會立刻從門口趕進去救她。
“放心,我會的。”
她遞上邀請函,在安保的護送下來到大廳,里面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見到她來了,大部分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身上。
誰不知道這人是穆總的妻子啊,可是她怎么會獨自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
難不成,他兩要離婚了?
知道更多的,更加堅定這個念頭,因為他們知道穆秋白身邊,時常出現(xiàn)一個陌生女人,和他的關(guān)系格外親密。
想也知道,一直沒有出現(xiàn)的白洛,自然是變成前妻了。
“喲,白小姐,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上前,自以為帥氣地撩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又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張名片。
“我是城南科技的林總,希望能認識認識我們白小姐?!?p> 林總看著她潔白無瑕的手臂,輕輕從他的手中抽走名片,帶起淡淡的香氣,他覺得自己仿佛要被這簡單的舉動吸走魂魄,不然他怎么會舍不得移開眼。
白嚴這次倒是給他送來了一個好貨,他早就知道白家的長女長得格外漂亮,可惜早早地嫁入穆家成為穆秋白的妻子。
現(xiàn)在白嚴主動聯(lián)系他,和他說白洛和穆秋白之間情感破裂,不日將離婚,他可以乘虛而入。
“原來是你,我記得你。”
白洛剛說完,他就高興地湊近一步。
她的話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她對自己有意思?
否則,她又是從什么時候記得自己。
“能被白小姐記著,是我的榮幸,”他說著,手就不老實地往她的手臂上摸過去。
她后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手。
林總的表情一僵,只以為她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些害羞,不敢主動,也就原諒了白洛的后退。
“來,我給你介紹幾個好兄弟,”他伸出手,虛虛攬著她的后腰。
從遠處看去,就像是她被林總抱在懷里。
“這位是華生制藥的周總。”他指著眼前一個長相平平的男人,但是周總的身材高大,垂下眼看人的時候,露出些些兇相。
“你好,周總,我是白氏的代表,白洛。”
“你好。”
周總伸出手,白洛感覺自己的掌心似乎被人撓了撓,她抬起頭,周總的表情很正常,那一刻仿佛只是自己的錯覺。
隨后周總帶著她見了一圈人,將她拉坐在這些人中間,整個會場內(nèi),只有他們這桌是一個女人。
“白洛小姐,我敬你一杯,”周總舉起酒杯,期待地看著她。
白洛手邊上的杯子已經(jīng)倒?jié)M了,她輕輕推開,綻開笑容:“抱歉,我今天感冒,來前吃了頭孢,所以請原諒我,以果汁代酒?!?p> 她話說得絕,別人想借機為難也找不到借口,萬一她說的是真的,他們也不好讓人拿命來喝酒。
“既然這樣,那白小姐可得先自罰三杯?!?p> 她環(huán)顧四周,所有人的眼里都流露出貪婪的光,她直覺這飲料不對勁。
“我有個不情之請?!?p> “你說?!敝芸倢⑷嬃显谒拿媲耙蛔峙砰_。
“可以請周總和我一起嗎,喝酒多傷身體,是不是?”
說著她推過去一杯酒,周總的面色冷下來,這人幾次三番的推辭,不講情面,讓他下不來臺。
“白小姐,你這話說得未免有些不講道理,這里可是酒會。”
白洛按下包上的紐扣,外面的謝乾越瞬間感受到褲袋里手機的震動。
他迅速掏出一份新的邀請函,大踏步來到會場,終于在最正中的一桌,見到了被幾人緊緊盯著的白洛。
周總還想繼續(xù),卻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白洛的身后,那人背對著燈光,又穿著一身黑色,看不清臉,可是他卻能感受到危險。
“抱歉,失陪?!?p> 白洛的話音剛落,謝乾越就將她拉走了。
人群中,有一雙眼睛將這一切都收進眼底。
終于來到門外,謝乾越松開她的手:“事發(fā)突然,不要介意?!?p> “自然不會,我還要多謝你及時出現(xiàn),如果不是你,我今晚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謝謝你?!?p> 她站在路燈下,精致的妝容勾勒的眼角彎起,明明是那么沉重的事情,她卻說的隨意。
仿佛毫不放在心上。
他有些心疼,明明遭遇了這么多,還在樂觀對待,如果是他,他早就陷入深深的自我否定,可是她沒有。
那抹淺淺的笑容,就那么印在他的眼底,直達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