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諾諾,你要對我負責(zé)
瞧著他們父女二人離開,舒諾撇過頭認真且仔細地端詳起楚江夙,目光炯炯帶著探究。
楚江夙撐起頭也學(xué)她的樣子看著她:“怎么,是不是覺得本座比姓陸的歪瓜要好看許多?”
“自戀……”舒諾收回目光,轉(zhuǎn)瞬覺得不對又盯住他“你、沒什么感覺嗎?”
“什么感覺?”楚江夙挑眉“你該不會指那種臉紅心跳,全身燥熱,眼波流轉(zhuǎn)的感覺吧?”
這……
“其實沒必要說的這么詳細……”
舒諾慫下腦袋,忽一想又覺得不對,她沒告訴他齊憐下的是什么藥啊,他怎么能說的這么詳細……扭過頭瞧著他:“你該不會早就知道,齊憐要給你下藥了吧?”
“嗯哼?!背睃c點頭。
“知道你還喝?不對……”她琢磨下“你明明知道茶里有藥卻還是喝了,而且現(xiàn)在一點事兒沒有。我懂了,你將藥掉包了對不對?!?p> 楚江夙笑笑。
“那齊王……!”舒諾猛地眼珠圓睜。
楚江夙毫不留情拍她后腦勺:“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了!那藥豈能下到那里?!?p> 確實驚悚了。
舒諾揉著腦袋憨憨傻笑,低下頭掩蓋似地押口茶,天上的暖陽向西偏移,明明熱溫下降,她卻莫名覺得焦躁,額頭冒出汗,不自覺扯兩下衣領(lǐng)。
“沒事吧。”楚江夙忽地伸手覆蓋她的手背上。
明明他的手溫比她要高,舒諾卻感受到絲絲涼意竄進肌膚,宛如夏日的風(fēng),火里的冰,恨不得要融化其中才好。
楚江夙瞧著貪戀他手掌的少女無意識地來回磨蹭,猶如討巧的貓兒一樣,他的眸色深了深,將自己的氣息透露更多,離她更近。
舒諾也不知自己怎了,心里覺得奇怪卻又不知哪里奇怪,腦袋昏沉沉的,身上更燥熱得厲害,這種猶如螞蟻噬骨的折磨讓她忘記了思考,只感覺身旁似有大冰塊的東西能感到舒適,她便不自覺地摸索摸索再摸索。
耳畔似有抽氣聲。
“諾諾,你再這樣……我可要把持不住了……”
嗯?
把持什么?把什么持?什么把持?
舒諾感覺被冰涼且熟悉的氣息包圍,顫巍巍地睜開眼睛,一張艷麗容貌倏地眼前放大,驀地一瞧有些驚悚,但她現(xiàn)在大腦麻木,只能呆愣愣地注視面前這張臉。
唔……真漂亮。
她抬手摸摸,
光滑,還涼快兒……
她沒忍住捏了一把那人臉上的肉。
“嘶,舒諾……”
他的語氣生硬卻還帶有幾分無奈。
舒諾沒明白,就往‘大冰塊’身上蹭來蹭去。
“我警告過你,現(xiàn)在是你自找的……”
“自、找什么……唔!”
剩下的話被吞了,舒諾只感覺唇瓣上一片冰涼,但心底卻更加火熱,想要吸取更多……想要擁有更多……她無力卻又用力地拽著綿軟的長袍。
她感覺身體似騰空而起,縈繞周身的那股冷香越發(fā)濃郁靡麗如束縛獵物的網(wǎng),舒諾被困鎖其中,避無可避,也無法逃避,只能沉溺與其沉淪。
她感覺耳畔的風(fēng)小了……
她感覺天上的光淡了……
她感覺……
‘撲通’?。?!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她防不勝防,冰涼的湖水爭先恐后地鉆入鼻腔,舒諾胡亂地扒拉周圍,雙腳一蹬好不容易才探出湖面,這么一泡,她的神智回籠了七七八八,抬起頭望著站在湖邊的楚江夙,直接吼道:“楚江夙你有病吧?!”
“恢復(fù)了?”楚江夙收回環(huán)抱姿勢的手,幽幽道“聽諾諾的語氣好像很失望?那倒是我的不是了?!?p> 舒諾:“?”
舒諾晃晃腦袋,沉吟片刻才想起她是怎么扒拉楚江夙,怎么上摸下竄,怎么拽住不放的……伸手捂臉默默下沉,如此丟臉她還不如淹死算了。
哦,淹死太痛苦,
她還是先活著吧。
悄摸地爬上岸,舒諾低著頭轉(zhuǎn)身要跑。
楚江夙拽住她的脖領(lǐng)子:“等會,剛才又啃又抱占盡便宜,現(xiàn)在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嗎?而且……”他的目光落到她濕透襦裙上又猛地側(cè)過頭,“你該不會就想這樣見人吧?”
“那、我……”
舒諾臉頰有些紅,她也不知該怎么做。忽然一襲雪白的袍子披到身上,楚江夙將長袍遮蓋住她的整體,卻沒有放開衣襟反倒更用力地一抻,他們彼此的距離更近,連心跳都清晰可聞。
楚江夙低下頭:“記得對我負責(zé)?!?p> “我……”舒諾努力組織語言“不要說的好像我對你怎么樣了一樣?!?p> “難道不是?”
楚江夙緩緩朝前走,舒諾就一步步后退,‘砰’地一聲撞到石桌邊,楚江夙彎下腰灼灼盯著她:“要親要抱要摸,能做的基本上都被你做了,你還想怎樣?”
“還是說……”他貼得她更近“太子殿下想賴賬?”
“不是……沒有……”
舒諾極力回避他的目光,視線落到桌上的茶杯她倏地想到自己為何如此失控?好像喝完那杯茶后她才開始身體焦躁的,所以說齊憐那瓶設(shè)計好的藥下到了她的杯里?
一個點想明白了剩下的事情就都通順了。
舒諾回過眸看向依然賣慘求負責(zé)的人,嘴角揚起個笑徐徐道:“你想讓我對你負責(zé)對吧?”
態(tài)度轉(zhuǎn)變太快楚江夙一愣,卻還是點點頭。
“好呀,我負責(zé)……”
舒諾猛地踩上他的腳,
我負責(zé)你個大頭鬼!
趁他吃痛急忙掙脫開,舒諾冷哼一聲急匆匆地跑回房換衣服,楚江夙扶著桌面瞧向擺放的茶杯,無奈地苦笑一聲,本想見見她情難自已的模樣,沒想到更受折磨的反倒是自己。
早知道這小沒良心的這么狠,剛才就應(yīng)該……
不行,
要真的那樣,她和他這輩子都完了。
……
這是一道不足掛齒的插曲。
哦不對,
這是一道不足楚江夙僅掛嘴上的插曲。
舒諾近幾日體驗了一把‘渣女’,每次與楚江夙對視,他那種幽怨十足的小眼神都將怨夫演得十成十,就連練舞累成驢的齊憐都要抽空問她,國師大人是不是受了情傷?
每當(dāng)此時,舒諾都會和教齊憐練舞的嬤嬤進行一番友好交談,然后齊憐就會苦哈哈的多練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