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周家宴會廳為圓點,朝外擴散著開始尋找。
姜眠到底在什么地方,怕是只有抓走她的人才知道了。
漆黑一片中,姜眠感覺自己身下的地面在飛速的移動。
燈光一閃一閃的滑過她的眼皮,她掙扎著坐起身,手下意識的護著肚子。
剛剛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次感覺到肚子處傳來的巨大疼痛,她緊緊的抓著腹部的衣服。
環(huán)顧一圈,她現(xiàn)在在一輛車上,但是她不清楚自己被誰帶走,又準(zhǔn)備將她帶到哪里去。
前面的人聽到身后的響聲,回過頭,有個細高的男人迅速的從前排鉆過來。
手上的銀針在夜色里一閃而過。
“你們是誰,要做什么?”
姜眠的臉色蒼白,額頭的冷汗?jié)L落而下,鬢角的發(fā)絲都緊緊的貼在臉頰兩側(cè)。
“放開我!”
身體的虛弱讓她無法掙脫,她拖著沉重的身體往后退去,但是下半身忽然傳來一股溫?zé)岣小?p> 她的腦子一懵,下意識的垂下頭,看向自己的兩腿之間。
她打起精神,坐起身,“你要做什么?”
姜眠奮起反抗,但是以她的力氣掙不脫這個人的鉗制,針刺進她的脖子后,男人丟下手上的針頭,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怎么辦,她孩子看起來流掉了?!?p> 這個針不僅能讓她昏迷,里面還放了些對懷孕的孕婦不友好的藥物。
一旦注射,輕則流產(chǎn),重則對孕婦的身體會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
“沒關(guān)系,老板不是說,她的孩子沒了最好?而且我們的目的不就是要她的孩子沒了。”
他們的車子在往郊外不斷的行駛,夜色下漆黑的車輛迅速的離開,沖起路邊的一切。
“她不會死了吧,我看到她腿上的血越來越多了,要是死了,我們該怎么處理。”
“沒關(guān)系,死了就丟到山里,讓她給那些東西吃掉就好了,誰又能知道她的死和我們有關(guān)系?不要怕,再說了,老板不是打保票,一定會保護我們嗎?”
瘦高個還是有些慌亂,他沒有見過這種場面。
人暈了,但是他能看到她的身下源源不斷的流出血液來,這不會真的失血過多而死亡吧。
他其實有些不想讓她死的,但是老板的命令已經(jīng)下來了,他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是拿錢辦事的。
“你在看什么,到了,快點過來!我們把她搬下去?!?p> 司機打開車門,一股血腥味直沖鼻腔,他有些嫌棄的將人拖到地上。
血順著地面一點點的滴落下。
他們找的地方是一個荒廢的工廠,這會兒周圍一片漆黑什么人都沒有,只有他們兩人的動靜,還能帶起一陣回音。
“快點,我們要趕快,到時候把她綁在這兒,我們就走,等會兒顧北期就要追過來了,要是被他抓到我們會死的?!?p> 司機匆忙的拖著人往里面走,瘦高個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如果顧北期不能及時找過來,她肯定會死。
但是這些事情已經(jīng)和他沒有關(guān)系了。
兩人匆忙的將她綁在一個凳子上,血順著凳子不斷的滑落到地面上,濺起一陣塵埃。
安靜的環(huán)境中,血滴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然而姜眠卻垂著頭,被人緊緊地綁在凳子上,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快走快走,已經(jīng)搞完了,等會兒要是被顧北期抓到,我們就得死了?!?p> 兩人飛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把姜眠一個人丟在原地,鎖上工廠,兩人驅(qū)車飛速的離開了這里。
遠在周家宴會場地的顧北期,心里忽然一緊,一時找不到姜眠,她的危險就高一分。
如果不能盡快找到,怕是會出事。
顧北期的心里不安感越來越嚴(yán)重,他恨不得將整個云城翻過來,挨個挨個的地方去追查姜眠的下落。
“顧總,沒有,都沒有姜小姐的消息!”
他閉了閉眼,緊緊的咬著后槽牙,“再找,一個大活人還能原地消失了不成?”
“聯(lián)系白月月的人呢,她去了哪里,給我?guī)н^來!”
助理匆忙的從遠處跑來,他去找來了白月月,后者正在回姜家的路上。
她稱亂離開的,但是半道上還是被他們攔下來了。
“顧總,人來了,就在這兒?!?p> 白月月一臉奇怪的站在他的身后,看到顧北期赤紅的雙眼,她心里瑟縮了一會兒。
但是轉(zhuǎn)念想到姜眠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死的差不多了,她瞬間又抬起自己的胸脯。
她死了,自己就能順利回到顧家了,顧北期將會成為自己的丈夫,她為什么要害怕他呢?
這么想著,眼前這人無論做什么動作都變成了帥氣。
“白月月,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找人傷害的姜眠,如果你現(xiàn)在告訴我,我還能給你留點退路,若是讓我自己查出來了,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他惡狠狠的瞪著她,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將人令起來。
白月月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不斷的拍打著。
“不、不是我,你就、就這么不信任我嗎?她失蹤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一愣,松開手,“你怎么知道她失蹤,我什么時候說過她失蹤了?”
白月月渾身一震,腦海里的思緒飛快的旋轉(zhuǎn)著,最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他們都在說姜眠失蹤了,所以周家的宴會最后被迫辦不下去,她這樣的人,自己不知道跑那兒去就算了,還攪的別人也跟著不安寧。”
顧北期一步步逼近,迫使她不斷的后退,直到背部考上墻壁,退無可退。
她害怕的看著他,眼前的顧北期和自己印象中的太不一樣了。
白月月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生氣的顧北期,好像一頭憤怒的雄獅一樣。
他伸出手,再次放在她的脖子上,感受著掌心下的跳動,他輕嗤一聲。
“你以為誰能保住你,是姜家人還是你那個所謂的好朋友,鄭麗麗?”
“一個私生女而已,你以為她有什么能力,我勸你盡早說出姜眠的下落,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話音剛落,前面再次傳來吵雜的腳步聲,兩人同時回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