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這是查到的資料?!?p> 白月月的資料不難查,她在國外根本不知道低調(diào)兩個字怎么寫。
顧家人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她,所以她拿著顧家給的錢和資源,在國外花天酒地。
他接過文件翻閱,白月月看到了文件上打出來的照片,上面正是她的臉。
瞬間,她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顧北期,你調(diào)查我!”
她一臉的不可置信,從未想過顧北期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
她一直認(rèn)為,被人調(diào)查是一件很丟尊嚴(yán)的事情。
可是現(xiàn)在,顧北期就當(dāng)著她的面,查看調(diào)查后的資料。
他冷哼一聲,看著上面數(shù)不清的男人照片。
粗略一翻,至少有十個男人。
“白月月,這就是你的上學(xué),這就是你說的努力!”
他從文件中拿出一沓照片,甩在她的面前。
紙片嘩啦一聲散開,她垂下頭看著地面上那些照片,都是她曾經(jīng)在國外交往過的,有的只是露水情緣。
“不、不是,這些人我都不認(rèn)識!”
見她還想狡辯,顧北期笑出聲,只覺得這一幕格外的諷刺。
在她回國之前,甚至到幾分鐘之前,他都一直認(rèn)為,這個人雖然思想惡毒,但是私生活至少是干凈的。
可是現(xiàn)在一看,她的私生活何止是‘干凈’,簡直是‘干凈’的讓他覺得可笑。
“我沒有,這些人我都不認(rèn)識,肯定是有人想陷害我,北期,你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我的身心都只有你?!?p> 鄭麗麗站在一旁,看著她崩潰大哭,還要慌亂的解釋,心里狠狠的出了口氣。
這個女人總是在他們面前裝純潔,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純裝。
“夠了!”
顧北期將文件翻開,“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顧家給你提供資源和金錢,你倒好,借著顧家的名頭,竟然在國外養(yǎng)男人?!?p> 他心底冷嗤一聲,“真是可笑,虧我每次和你通話的時候,你總是和我說很忙很忙,忙著床上活動吧?”
越想,他越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曾經(jīng)他真的認(rèn)真考慮過,是否要和白月月結(jié)成夫妻。
但是現(xiàn)在,她所做的一切都在踐踏他的想法。
“還有,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
顧北期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顧北期,這輩子,只有一個妻子,那就是姜眠!”
“你想都別想,顧夫人的位置也是你這樣惡毒的女人可以肖想的嗎?”
他伸出手,拍拍白月月的臉頰,感受到一股黏膩,于是朝著后面伸出手。
助理迅速的遞上來一份濕紙巾,他仔仔細(xì)細(xì)的擦干凈了自己的手背和指縫。
“白月月,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自作自受這四個字,你詮釋的很完美?!?p> 白月月愣愣的站著,眼里的淚珠不斷的滾落下來,心跳聲逐漸加大,慌亂感籠罩在她的心頭。
“北期,你聽我解釋,這些我都可以解釋的,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一個人,你不能這么對我!”
顧北期往后退了一步,這個女人,到底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呢?
“解釋什么,解釋你不是真的喜歡這些男人的,你和他們在一起都是他們逼得?就像鄭麗麗逼你一樣?”
白月月忙不迭的點(diǎn)頭,“對,就是這樣,他們逼我和他們在一起!”
“白月月,你聽清楚我前面說的話了嗎?你,包養(yǎng)男人,這上面甚至有你假裝富婆給他們送各種奢侈品的記錄和對話,你還要狡辯什么?”
他冷冷的看著她,只覺得眼前人和自己記憶里的形象大相徑庭。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變成了今天的這幅模樣。
說不上難過,他只覺得后悔,后悔沒有早點(diǎn)認(rèn)清這個人,更后悔沒有保護(hù)好姜眠,讓她遭受了那樣的痛苦。
“不、我沒有,那、那不是我,......”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顛三倒四,不知道都在說些什么,仿佛陷入了癲狂的狀態(tài)似的。
“我會放你離開的,我自然不會讓你這么簡單的受到懲罰,好好回去吧,好好體會一把什么叫做痛苦?!?p> 她愣愣抬起頭,眼角掛著淚,看著他。
“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能簡單的受到懲罰?”
顧北期丟下手上的濕紙巾,轉(zhuǎn)身離開,沒有繼續(xù)回答她的話。
“北期,你不能這么對我,我這么愛你,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白月月跌跌撞撞的追向他的背影,卻被身后的人抓住。
她回過頭,看到鄭麗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解開了雙手。
現(xiàn)在,她正抓著她的手臂。
下一秒,她揚(yáng)起手臂,巴掌狠狠的落在她的臉上。
“白月月,沒想到吧,惡有惡報(bào),總算是有人來收拾你了,我可和你不一樣,我又沒做什么,顧總深明大義,他很清楚我們兩個之間,誰在說謊!”
她說著,看向腳下踩著的圖片,“你看看你,真厲害啊,這么多男的圍著你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p> 挪開腳,露出疊著的照片下面,還有其他照片。
“喲,多人,你玩的可真開,怎么回國了,倒開始裝純了?害怕被顧總發(fā)現(xiàn)???真是可笑,你這樣一個破鞋,還想著要顧北期接盤!姜家人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路邊隨便找一個人都比你干凈百倍、千倍、萬倍!”
她說完,轉(zhuǎn)身提起自己的裙擺大步離開。
頭發(fā)散亂,但是脊背挺拔,昂首挺胸,像是一個勝利者。
她一邊走一邊將自己的盤發(fā)拆開,散落下來。
白月月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垂下頭看著腳下的照片。
周圍的環(huán)境很熟悉,是顧家的別墅,她曾經(jīng)在這里玩過,住過,甚至在這里自導(dǎo)自演中毒過。
被顧家趕出去,她現(xiàn)在再次踏進(jìn)來了。
此刻,空蕩的客廳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這才深刻的感受到了顧北期的那些話里,所謂的懲罰。
這才意識到,顧家生氣會有多可怕。
她開始害怕,不知道要找誰來救她。
周鴻卓嗎?他能讓自己從顧北期的手底下活下來嗎?
她崩潰的蹲下身,淚水不斷的落在照片上。
這些男人,沒有任何一個能救她。
忽然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