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白月月正躺在床上,自從那次從監(jiān)獄回來之后,白月月就每天都在想辦法,要將姜眠從顧氏夫人的位置上拉下來。
可是現(xiàn)在的她,沒有名分,沒有足夠的能力,根本不能對姜眠造成任何的影響。
無論她做什么,都只不過是無能狂怒而已。
這讓她有些憤怒,為什么姜眠就能夠這么好命呢。
如果她是在姜家,怕是沒有這個辦法成為顧家夫人,顧家夫人應該是她才對。
白月月總是在做著白日夢,幻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夠離開周鴻卓,成為顧北期的妻子。
可是清醒過來的時候,她會格外的厭惡和痛恨自己。
明明自己現(xiàn)在的所有痛苦,都和顧家的人有關系,她卻依然會懷念那些有顧家作為自己后盾的日子。
“月月,月月你在哪里?”
樓下傳來了呼喚聲,白月月迅速的下床來到樓下。
看到了一個喝的爛醉的周鴻卓,正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扶著走進來。
她穿著一件絲質(zhì)的連衣睡裙,腰細腿長,婷婷裊裊的從樓上下來。
“月月,你來了?!?p> 迷迷糊糊的見到人,周鴻卓立刻拋棄自己身邊的小助理,撲進她的懷里。
助理愣愣的看著她,總覺得這人身上給了自己一股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他好像認識這個人,可是這個人他完全沒有見過。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見自己將人送到了,于是匆匆告別。
白月月點點頭,目送他離開,看了一眼自己白皙的大腿,這才將注意力放在懷里的男人身上。
周鴻卓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渾身都是酒臭味兒,很難聞。
“起來,去洗澡,太難聞了,好臭?!?p> 聽到白月月的嫌棄,周鴻卓勉強直起身子,掙扎著想要去衛(wèi)生間。
可是以他這個爛醉的模樣,別說是衛(wèi)生間里了,他就是上樓都困難。
“等等,等等,別亂動,要站不穩(wěn)了。”
周鴻卓將自己埋在她的肩窩,推著她往沙發(fā)的方向走,目的明確。
白月月心中閃過一絲懷疑,這個人真的是醉了嗎?
她怎么覺得,他在裝醉。
俗話說的好,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白月月覺得,周鴻卓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是如此,所以她有些無奈。
“鴻卓,你這是做什么,發(fā)生什么了?”
聽到她的主動詢問,周鴻卓這才像是顫抖了一下,接著將人撲進沙發(fā)里。
“沒有發(fā)生什么,只是心里難受,休息一會兒就好了?!?p> 白月月沒有說話,將人的腦袋抱在懷里,不停的撫摸著,以求他能放松下來。
“怎么樣,心情好些了嗎,所以是公司里發(fā)生了什么嗎?”
懷里的人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她也不著急,就那么順著他的發(fā)絲。
整個別墅內(nèi)非常安靜,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在交織纏繞著。
周鴻卓直起身,將她抱在自己的懷里,側(cè)著身躺在沙發(fā)上。
“我想,以后姜眠應該會回到姜家來,畢竟這里才是她的家?!?p> 白月月心頭一跳,周鴻卓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姜長峰要讓姜眠回到姜家?
她都已經(jīng)有了顧北期,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待在顧家,做她的顧夫人嗎?
為什么偏要回到姜家來,搶奪屬于他們的東西。
她也很清楚,周鴻卓不是姜家人,他在姜家的每一步,都走的兢兢戰(zhàn)戰(zhàn),生怕姜長峰一個不如意,就讓兩人從姜家滾出去。
那樣一來,她的富貴生活呢?
又該怎么辦?
她不能失去周鴻卓,同樣,周鴻卓也不能失去姜長峰的支持,他一定要守住姜家的!
“這是?那你什么時候帶我回去,也許姜長峰見到你有對象了,就會想辦法給你準備彩禮,到時候我們也能從他的手中拿到一部分的資金,不是嗎?”
周鴻卓直起身,白月月這話說的直白,好像他只是為了姜家的錢財一樣,他是為了姜長峰才在姜家留下來的。
可是他也很清楚,自己最開始就是不想失去這富貴生活,才會死皮賴臉的待在姜家。
他怎么能裝著裝著,就忘記了自己最開始的意圖?
周鴻卓啊周鴻卓,你不是那種清高的人,為社么要裝作自己很高尚?
承認吧,你就是很想要姜長峰口袋里的錢財,否則也不會這么的努力,想讓姜長峰把姜家交到你的手里。
周鴻卓愣愣的看著身下的白月月,后者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難不成自己這番話,讓他反感?
覺得她是一個物質(zhì)的女人,所以才用這種眼神盯著她?
“鴻卓,你怎么了?”
周鴻卓聽到這話,回過神來,定定的看著她的臉。
“你怎么了?”
她再次出聲詢問,有些慌亂,要是周鴻卓也不要自己,自己怕是再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慌亂之下,她伸出手,將自己完全的攀附在周鴻卓的懷里。
攀附著姜家的周鴻卓,心中一直有個想法,那就是有個人能夠全身的依賴他,以他做第一,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覺得,自己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這樣可以神奇般的滿足他那奇怪的虛榮心。
明明他什么都沒有,全部都是靠著姜家,可是有了白月月的全身心依賴和渴求,他感覺姜家的以后定然是自己的。
甚至在夢中,不止一次的做過類似的夢境,覺得自己以后一定會掌管姜家的大權。
“沒事,不用擔心,只是在想些事情。”
可是現(xiàn)在看來,姜長峰的意思卻不是讓他來掌管大全,而是讓他來當個打工人。
吃力不討好,對外他好像還是姜家的少爺,實際上,他什么都不是。
感覺到自己被人重新?lián)淼綉牙?,白月月這才安下心來,看來周鴻卓對自己的舉動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他似乎不覺得自己這個行為,太過于勢利眼,就像是只看錢,而不是看他這個人。
也許是酒精的影響,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無論如何,這些暴露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她倒是暫時不敢再說出來了。
“好的,你可把我嚇壞了。”
周鴻卓垂下頭,帶著酒氣的吻落在她的唇畔,白月月的厭惡飛速的劃過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