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得到消息
大叔將面前的茶端起來一口氣喝掉,好不容易才將氣喘勻了,說道,“那天離開后,沒一會兒,我就收拾東西回家了。到家里放了東西,就去找我那朋友。”
馮傾點點頭。
心里道,看來是自己錯怪了大叔,人家明明對這件事很上心啊,為了替他們探聽消息,好好的生意也放著不做,提前收了攤。
“我那朋友一年里面總有幾個月是在走南闖北,帶著家里人去收購藥材,也順道打聽一下近期的行市。但這段時間他恰好在家的,我到了他鋪子里,他人正好也在,我就邀請他一起去喝酒?!?p> “然后呢?”馮傾問。
“我的好哥們兒嘛,自然是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我也沒說我是做什么,只是找了一家酒樓,要了一家包間,閑聊了幾句之后,我就問了他那些關(guān)于那什么大會的問題。”
“然而他并不清楚具體的情況,我說我是替重要朋友打聽,他便一口答應(yīng)去幫我想想辦法。”
馮傾聽得連連點頭,并覺得有點感動。
有些人和人之間的相互信任和付出,是真的很珍貴。
“因為時間緊迫,我和我哥們兒又聊了也一會兒天,喝了點酒,就準(zhǔn)備離開了,他說有個門道可以打聽到消息,他今晚就去。然后就在這個時候,巧合就開始發(fā)生了?!?p> “什么巧合?”
“說來也怪,我那朋友一直酒量都可以,但是那天沒喝幾杯,出來就說頭暈,上馬的時候,一頭栽了下來。”
這話將馮傾和戚凌霄都嚇了一跳,齊聲問,“沒事吧?”
“還好我就在跟前,我扶住了他,就趕緊將他送回了家里?!?p> “到家之后,他呼呼大睡,我也不敢離開,生怕出事。一個時辰之后,他醒了。”
“他醒了之后,怎么都不相信自己喝了那么一點酒就醉倒了,一看天色也不早了,就想出門去,我也沒辦法勸他,只好由他去了?!?p> 馮傾聽到這里,問,“為什么不能第二天再去。”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有些不應(yīng)該問的,我也沒多問,聽那意思,好像也是和什么派別的開放時間有關(guān)系。”
馮傾和戚凌霄也不太聽得懂這些,既然和他們想知道的事情沒有關(guān)系,也就沒有多問。
“總之想要聯(lián)系到那些人,就得當(dāng)天去,是嗎?”馮傾問。
那位大叔點了點頭。
“然后呢?”
“我們說好的,第二天一早我去他們家探聽消息,但是第二天我去了之后,他不在家。”
“前一天晚上沒回家?”馮傾問。
大叔點點頭,“我問了大嫂,一晚上沒回來?!?p> 馮傾和戚凌霄對視一眼。
此時,兩人心里都有了一個大概得判斷——大叔向他的朋友打探消息這件事,大概是被別人知道了。
而另一方的人躲在暗處,正在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他們。
兩人看向大叔,認真聽他繼續(xù)說。
“我當(dāng)時預(yù)感特別不好,突然想起了我和我那朋友在酒樓喝酒到他上馬的時候掉下馬等一系列事情,很后悔讓他晚上出去了,但是事情已經(jīng)那樣了,我只好和大嫂商量,派了家里人分頭去找。”
“找到了嗎,后來?”
大叔搖搖頭,“都不知道去哪里找,我們前前后后把他經(jīng)常會去的地方找了個遍,也沒見到他的影子。還有一些他經(jīng)常交往的朋友,也去問過,都沒見過他?!?p> 馮傾聽得心驚,問,“那好端端的人去了哪里?”
“一直到今天下午,就是這一個時辰之前,他才出現(xiàn)了。”
馮傾忙問,“他來找你了?”
“他受傷了,被人送到了家里,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但總的來說,這個人救了他的命。”
馮傾大吃一驚,“什么?有人想要殺他?”
那大叔點點頭,臉上露出十分悲戚的神色,“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想讓他幫個忙,差點害得他喪命……唉……”
一陣強烈的愧疚涌上馮傾得心頭,她根本不再顧得上問消息不消息的事情,而是關(guān)切道,“怎么樣?您那位朋友現(xiàn)在還好嗎?我略通醫(yī)術(shù),可以去為他醫(yī)治?!?p> 那大叔搖搖頭,“性命是保住了,但是……唉……那人下手太狠了,我怕他……”
“怎么回事?”馮傾一邊說著一邊已經(jīng)站了起來,“我們快去吧,無論多嚴重,我有信心能醫(yī)好他,大叔,請您相信我!”
戚凌霄也說道,“大叔,五小姐醫(yī)術(shù)也曾是遠近聞名,任何疑難雜癥在她手里都不是問題。”
“不必了,他們家雖然只是經(jīng)營藥材,但家里也時常有幾個醫(yī)術(shù)精良的郎中坐堂,他們都輪流給他看了。”
“請您相信我,我一定能治好您的朋友,并且保證他很快恢復(fù)!”馮傾再度請求道。
那位大叔從衣袖里拿出一個東西,交給馮傾,“這上面有具體的時間和地址,是我朋友用命換來的,姑娘一定要收好。”
馮傾來不及打開看,便揣進了衣兜里。
“還有,我那朋友也說了,他痛恨那伙人販子,因為他有個非常寵愛的侄女兒曾經(jīng)就被這些人抓走了。如果姑娘想要這個地址,是為了去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那就再好不過?!?p> 馮傾沒有說什么。
她如此熱心地想要這個地址,想必明眼人都能知道她的目的。
那大叔給了地址之后,轉(zhuǎn)身就要告辭。
“大叔。”馮傾抓住他的手腕。
這一抓,她用了木系異能,那大叔只覺得一股溫暖的能量從馮傾得指尖注入了他的手腕,緊接著感覺到通體舒泰,剛才一路上飛奔而來的勞累、說起朋友身受重傷的悲傷,似乎都減輕了很多。
“這……姑娘?”
“大叔,請您相信我的醫(yī)術(shù),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朋友?!?p> “好,我信你?!?p> 那大叔說道,“我?guī)銈內(nèi)ニ遥?,這一路上,一定要小心,說不定還有……”
他話音未落,突然“砰”的一聲,有個東西突然砸開了他們身邊的隔墻。
一個黑色的圓溜溜的東西,落在他們的桌上,將酒盞菜碗這些乒鈴乓啷打到地上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