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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嬌妻,我靠看風(fēng)水養(yǎng)崽崽

第二百九十九章 博弈

  額頭上傳來的溫?zé)嵊|感讓盛筱淑心神一蕩,久違的安心感浮上心頭。

  此時此刻,心里的感受告訴她,自己選對了。

  她心說,這個理由已經(jīng)夠了。

  要是謝維安那個時候不愿意跟自己走怎么辦,她總得使點手段吧。

  除此之外,倒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理由。

  要是自己不受點傷,那也太假了。左相搞了那么多次刺殺,哪一次不是傷筋動骨,她若是不吃點虧,如何能讓旁人信謝維安是真的被迫被帶走呢?

  盛筱淑也想過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但是與其給謝維安留個隱患,不如一開始就排除掉。

  而且她事先吃了藥,也確認(rèn)過角度,怎么也不會丟了性命。

  就是沒想到……疼是真的疼。

  差點兒玩脫了。

  謝維安無奈地看著她,心說這小腦袋里怎么就那么多想法,沒好氣道:“不是你給了我母親信物,拿永不相見這種話來威脅我的時候了?”

  盛筱淑心說我啥時候說過這種話花?

  不過略一想就明白過來,估計是禾晏那女人為了讓謝維安徹底死心撒的謊。

  雖說有些氣人,但是母親的想法,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估計是害怕謝維安違抗圣旨,會給自己招來禍患。

  “想什么呢,不說話?”

  下巴被輕輕抬了起來。

  盛筱淑被迫看著謝維安,被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她莫明有些心虛,可憐兮兮道:“不說不行嗎?”

  “不行。”

  “好吧?!?p>  她慫得很快,坦然道:“這不是知道你要娶別的女人了,我怎么想都覺得不舒服,實在受不了就動手了?!?p>  謝維安不易察覺地勾了勾嘴角,但是語氣沒有絲毫變化,:“就這樣?”

  盛筱淑震驚地看向他,:“這個理由還不夠?嘶,我再想想,有了!”

  “嗯?”

  “我覺得讓你去娶林若詩,你肯定比我還傷心,為了不讓你難過,我就大方地幫助你脫離苦海,這個理由怎么樣?”

  她瞇起眼睛,眼角帶出來一抹靈動的狡黠。

  謝維安盯著她沉默了半晌。

  “干,干嘛?”

  他俯下身,在盛筱淑耳邊輕聲道:“這個理由,我接受了?!?p>  說完低頭吻了吻她有些干裂的唇,將這個不著邊際的小嘴堵住。

  等到藍月例行來送藥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面紅耳赤的閣主,和坐在床邊神色淡淡的謝大人。

  “閣主,你醒啦!”

  她滿臉驚喜,又轉(zhuǎn)而憂慮起來,:“閣主,你這臉怎么這么紅,難道是發(fā)熱了?”

  說著就要上手來測量一下溫度。

  盛筱淑連忙道:“不用了,只是剛醒有些燥熱罷了,等會兒開窗透透氣就好了?!?p>  “哦……”

  藍月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聽話地縮回了爪子,將藥端了過來。

  盛筱淑正要去接,就見藍月直接將藥遞給了謝維安,一板一眼道:“今天也拜托謝大人了?!?p>  “無礙,你再去讓廚房做點清淡的粥和糕點來?!?p>  “好嘞!”

  藍月歡歡喜喜地跑了出去,臨走還不忘對著盛筱淑這個真主子叮囑道:“閣主,你要好好聽謝大人的話,好好喝藥哦!”

  盛筱淑:“……”

  她才暈了幾天,怎么有種老巢被謝維安給端了的錯覺。

  “聽見沒有?”

  謝維安淡淡笑著,一只手將她扶了起來,靠在榻上,隨后吹涼了藥,喂到了她嘴邊。

  動作熟練得仿佛已經(jīng)重復(fù)了許多次一般。

  看著他足以將人溺死其中的溫柔眼神,盛筱淑一下就不知道該怎么動了,只能乖乖地張嘴喝藥。

  喝著喝著,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我有一個問題?!?p>  “說?!?p>  “我,我暈著的時候你怎么給我喂藥的?”

  謝維安鉤子似的眼睛在她的唇上溜過,勾起一個微笑,眼底彌漫出一股邪魅氣息,:“你說呢?”

  盛筱淑:“……”

  她就不該問!

  好容易熬過了喂藥時間,盛筱淑重新躺了下來,這才開始問現(xiàn)在的情況。

  謝維安原本是不想告訴她這些,無端地讓她煩心,一點都不利于傷口長好。但是實在經(jīng)不住盛筱淑左一聲“大人”,右一聲“求你了”的軟磨硬泡。

  “沒見過你這般閑不下來的?!?p>  他放下藥碗,給她塞了顆救命的糖。

  然后才將當(dāng)天劫持事件發(fā)生過后的一系列事情講給她聽。

  盛筱淑咬著香酥的糖塊,也立刻明白過來了現(xiàn)在局勢不容樂觀。

  “你想怎么對付胡為安?”

  謝維安挑挑眉,:“你怎么知道我要對付他?”

  “京城這邊不出事,合州那邊左相的人如何會自亂陣腳?你讓合州那邊暫時穩(wěn)住,不要輕舉妄動,不就是想從這邊去解決問題嗎?”

  盛筱淑砸吧著嘴道:“我猜還得從我把你劫出來這件事上下手。對不對?”

  “嗯?!?p>  他點點下巴,感嘆了一句,:“徐安要是有你這么聰明,我就太省心了。”

  “徐安要什么腦子,人家有一顆忠心還不夠嗎?”

  謝維安:“你說的對?!?p>  要是徐安聽到這番話估計要吐血,他堂堂謝府名義上的幕僚,在京這么多年,哪個提起他不得稱贊一句智勇雙全?

  怎么到這兩個人嘴巴里就成了沒腦子了!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說來聽聽?!?p>  謝維安思索了片刻道:“等你傷好些了,就該我現(xiàn)身了?!?p>  盛筱淑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要順勢將這口鍋直接扣到左相的頭上去?”

  “嗯?!?p>  謝維安贊嘆地看她一眼,緩緩道:“徐安現(xiàn)在正在讓之前我們埋在左相那邊的人上書皇上,將胡為安尊為大徵唯一宰相,立大皇子為儲君?!?p>  “嘶?!?p>  盛筱淑倒吸一口涼氣,好一個捧殺。

  這樣未必會讓皇上完全相信胡為安和大皇子有異心,可對現(xiàn)在的皇上來說,一個懷疑的種子只要種下,但凡有一點點的外力就會生根發(fā)芽、長成參天大樹。

  因為他對待謝維安就是這樣的。

  大限將至,博的已經(jīng)不再是勢力,而是皇上的心理。

  謝維安看向窗外,悠悠道:“合州那邊,也不能拖得更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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