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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嬌妻,我靠看風水養(yǎng)崽崽

第五百七十五章 孩童

  “蟬兒從他母親肚子里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天生不足了,只憑借一口氣吊著,眼看就要活不成!”

  胡曳說的話是盛筱淑等人從來沒聽過的。

  謝維安揚了下眉毛,落在盛筱淑肩膀上的手輕輕地畫著圈,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是為了救夏蟬才將他煉成藥人的?”

  他沒否認。

  “當時我實在沒別的辦法了,春兒走了,我本就傷心欲絕,結(jié)果連......連蟬兒都要跟著她一起走,我如何肯答應(yīng)?我問問你們,若換做是你們,你們答應(yīng)嗎?!”

  衛(wèi)凌睫毛絲兒都沒動一下,毫不動搖,“審的是你,不要東拉西扯。那你說說,這將人制成藥人的辦法,是巫族禁術(shù),你如何習(xí)得?”

  胡曳眼神飄忽了一瞬,似乎是被“巫族”二字給刺了一下。

  “……我,我一開始并不知道那是巫族的,我甚至連巫族是什么都不清楚。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但是我祖上世代在這京城開傘坊,本本分分從未逾矩,你們?nèi)羰遣恍?,大可以去查?!?p>  盛筱淑將他偏了的主題往回拉,“然后呢,你是怎么和景術(shù)搭上關(guān)系的?”

  “是他主動找上的我?!?p>  中年人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似乎對他來說,光是提到那個人就得付出不少的勇氣。

  “在,就在春兒過世后的第三天,我?guī)еs兒四處尋醫(yī),可所有人都說蟬兒命不久矣。我不甘心,想要將家族的產(chǎn)業(yè)變賣了,前去找圣醫(yī)?!?p>  “就在那時,那個人,戴著面具……叫景術(shù)的那個人,忽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那個時候的他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

  盛筱淑皺了皺眉。

  她并未親眼見過景術(shù),可是光從聲音、身形以及頭發(fā)來看,他年歲絕對不會很大。

  十六年,景術(shù)那個時候應(yīng)該也還只是個孩子才對,怎么可能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

  是胡曳在撒謊,還是那個“景術(shù)”和現(xiàn)在的這個,不是一個人?

  開了這個頭,胡曳仿佛冷靜了一些,接下來的話就順暢了許多。

  “他跟我說,有辦法能救蟬兒,只要我答應(yīng)他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衛(wèi)凌問。

  “將千傘坊隔壁的院子也擴進來,派人守住那個地方,不管是誰都不能靠近,除了他自己。”

  他說的院子應(yīng)該就是那個暗室。

  “千傘坊之前并沒有這么大的規(guī)模,是那個叫景術(shù)的給了我銀子,我才將千傘坊擴建了一番,這點你們應(yīng)該也查得到。”

  衛(wèi)凌沒理,他抓住重點:“景術(shù)說的那個救人的辦法,就是這個?”

  胡曳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點了頭。

  “當時蟬兒生機幾乎斷絕,可若將他制成藥人,雖然辛苦,但還有可能留下一條命。我當時,我當時也是沒辦法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蟬兒死啊……”

  他抹了一把臉,繼續(xù)說:“景術(shù)問我要了很多珍貴的藥材,每一樣都十分不易,雖然他資助了我一些,可還是不夠。我,我努力經(jīng)營著千傘坊,終于在一年后籌夠了那些藥材。這期間景術(shù)果然也兌現(xiàn)了自己的承諾,保住了蟬兒的性命?!?p>  “看著他伸出小手朝我笑的時候,我就覺得再苦再累,再不能,我也要讓蟬兒活下來。所以我……但是我沒想到這個法子這么痛苦,需要蟬兒那么受罪。”

  說著說著,他眼眶已經(jīng)紅透了。

  衛(wèi)凌沒被他這“父子情深”、“真心泣血”的獨白給打動,繼續(xù)冷著臉道:“然后呢,如果你只是將自己的孩子煉成藥人,他怎么會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

  “我前后花了整整十年的時間才徹底穩(wěn)住了蟬兒的病情,這期間不管我怎么教他、和他說話,他都沒反應(yīng),也一直沒學(xué)會說話。漸漸的,我的心思也放到別處去了。你們可能會覺得我狠心,但是除了蟬兒,我還有燕兒和彬兒兩個孩子,為了蟬兒的病,我已然虧欠他們太多?!?p>  頓了頓,他吸了一下鼻子,有些艱難地說道:“我讓燕兒和彬兒陪著蟬兒玩,教他識字念書……”

  “夏蟬十歲,你另外兩個孩子也才最小的那個也才十二歲,你讓兩個半大孩子做這些事?”

  “當年千傘坊的生意還沒有這般穩(wěn)定,為了家族的基業(yè),我沒辦法,蟬兒這情況也不可能將他送去學(xué)塾……但是我沒想到,蟬兒會因此受欺負?!?p>  他沒想到,盛筱淑倒是想到了。

  都是父親的孩子,父親整整十年間的全幅心神都在那個動也不會動,話也不會說的所謂“弟弟”身上,換做誰都會心里不平衡。

  何況十幾歲的孩子并非什么都不懂,他們知道什么情況對自己更好。

  只要夏蟬存在,就會無限期地分走父親的關(guān)注、重視和愛。

  在胡燕兒和胡彬兩個人達成一致戰(zhàn)線的情況下,對夏蟬的惡感就會越強。

  他們未必見過幾面,可能一生都未曾說上一句話,可在年幼的達成同盟的兩個孩子心里,這個弟弟已經(jīng)成了他們還未展開人生道路上的第一個“仇人”,哪怕他們血脈相連。

  當然,前提是:胡曳說的是真的。

  “也怪我,平時疏忽了對他們的教育。”

  胡曳抱著腦袋,臉上流露出深切的自責。

  “蟬兒變成藥人后有很長一段時間體質(zhì)不穩(wěn)定,身上的血對一般人來說根本就是毒藥,因此也傷到了燕兒和彬兒好幾次。我便將他們隔開,單獨給蟬兒劃了個院子。”

  衛(wèi)凌瞇了瞇眼睛,又問:“他身上的功夫是哪來的?”

  “景術(shù),景術(shù)說蟬兒能變成藥人,資質(zhì)肯定是上佳的,可以習(xí)武。我一想,蟬兒這樣的情況日后肯定會被人欺負,學(xué)點功夫傍身也能好好保護自己。正好那個小院子里的暗室是景術(shù)要求的,不許旁人接近,既安全,也安靜,便讓蟬兒在那住了下來……可以了吧?”

  他忽然激動起來,“你們快救他!普通的藥沒用,放在我房間的木架上,有只天青釉比湖瓶,里面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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