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
“顧酌言,我們離婚吧?!?p> 隔著電話,她感覺到男人呼吸一窒,隨即聽到一聲不屑一顧地輕嗤——
“這句話,我已經聽厭了,你下次不如換個新鮮點的理由。”
結婚三年,一千多個日夜,這幾個字,她說了不止一千遍。
女人輕笑一聲,紅唇瀲滟,“為什么不信呢?說不定,我這次就真的放你自由了呢?”
“……”
聽到男人呼吸一頓,她又繼續(xù)勾引,“我現(xiàn)在就在民政局門口,十分鐘之內,你要是能趕到的話,我就放你自由。”
她知道,他想要離婚,想要自由,無時無刻不想。
“顧酌言,要不要試試?”
女人的聲音刻意放軟了,又嬌又糯,帶著幾分酒后的微醺,宛若一個半遮半掩的美女,極具誘惑。
然而話音剛落,身后突然傳來一道低沉沙啞的嗓音,“美女,要不要一起過去喝一杯?”
隨之響起的,是顧酌言慍怒的警告,“覃酒!”
女人嬌媚的臉蛋上浮現(xiàn)一抹輕笑,帶著漫不經心的嘲諷,“怎么?吃醋了?還是怕我給你戴綠帽子?”
“不過你都已經戴了那么多了,應該也不介意再多一頂吧?”
“覃酒!你就非要這么作賤你自己嗎!?”
男人刻意壓低的嗓音里,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覃酒抿唇輕笑,媚眼如絲,“怎么能說是作賤呢?”
“我花著我老公的錢,養(yǎng)數(shù)不清的小白臉,這難道不是女人夢寐以求的快樂嗎?”
“……”
沉默片刻,那邊再度響起男人低沉陰冷的嗓音,“頂著顧太太的名頭,你覺得你找的那些人,有幾個膽子敢碰你?”
“呵!”
女人忽然輕笑出聲,“顧先生是不是太low了,就算不做到最后,他們也有的是辦法讓我爽到……”
“你說呢?”
她瞥了眼身邊的男人,那男人連忙色咪咪地點頭,“當然,我會……”
“覃酒!”
男人低吼聲傳來,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他的憤怒。
覃酒卻更興奮了,紅唇微勾,溢出絲絲縷縷的笑意,“怎么?生氣了?那你就過來抓我啊,否則十分鐘之后,我可就不一定在哪里了……”
“覃酒,你到底要瘋到什么時候?!”
“怎么?倦了?累了?那就離婚啊,只要你把宋苒苒交出來,我就放你自由?!?p> “宋苒苒”三個字一出口,女人的表情連帶聲音一起冷下來。
“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宋苒苒已經死了……”
“她死沒死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沒見到她的尸體,我是不會相信她已經死了?!?p> “所以呢?”
男人的嗓音頗為頭疼,“你想要怎么樣?”
“殺人償命!她殺了我的孩子,她就必須償命!”
女人的眸子倏地瞇起,眼底泛著森森冷意,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帶著股咬牙切齒的恨意!
“法院已經判定,是意外導致的流產,而且……”
男人的語氣頓了頓,“宋苒苒也已經被你親手制裁了,不是嗎?”
“我說了,沒見到尸體我不信!”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一套?不就是把她丟到國外的某個地方偷偷養(yǎng)起來,再謊稱去世了嗎?”
只要一想到她的孩子沒了,而罪魁禍首就在某個地方過著隱姓埋名、瀟灑自在的日子,她就恨不得……
恨不得跟他們所有人同歸于盡!
“顧酌言,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包庇害死他的罪魁禍首!你的心不會痛嗎???”
淚水在一瞬間奪眶而出,委屈混合著悲憤,來勢洶洶。
電話里沉默了良久,才聽到男人一聲低嘆,“覃酒,那件事已經結束了,宋苒苒已經死了,宋家也不再追究你的責任……”
“讓她追究啊!”
女人控制不住地對著電話怒吼,“只要她們把宋苒苒的尸體抬過來,要坐牢還是要怎樣,讓他們盡管來抓我!”
“我覃酒要是躲一下,名字倒過來寫!”
“……”
那邊再度陷入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一句模糊不清的,“顧總,飛機馬上要起飛了?!?p> “顧酌言,你把她交給我好不好?”
女人的聲音近乎乞求,而后又猛然一變,“你一天不把她交給我,我就一天不會放過你!”
那邊沉默了兩秒,然后傳來幾個字,“那就這樣,糾纏到死吧?!?p> 至此,通話結束。
又一次談判破裂。
聽著手機里的“嘟嘟”聲,覃酒氣得抬手砸了手機。
旁邊男人驚愕出聲,“你是覃酒?”
傳說中的安城第一惡女,當初憑借家世背景,強取豪奪了落魄貴族顧酌言,現(xiàn)在天天熱衷于給顧酌言戴綠帽子的、大名鼎鼎的……覃酒?
“怎么?你怕了?”
女人笑得煙視媚行,男人頓時三魂被勾了七魄,笑瞇瞇地伸手,“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要不要跟我去房間喝一杯……”
然而,他的咸豬手剛碰上女人光滑的肩膀時,卻突然被用力扣住,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覃酒來了個過肩摔,當即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纖細鋒利的高跟鞋踩上男人的胸膛,嚇得他臉色一白。
一整瓶紅酒被人澆到臉上,模糊了他的視線,只能聽到女人又嬌又冷的笑,“好喝嗎?”
男人閉著眼睛求饒,“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
一抹火紅的妖嬈身影逆著光走來,女人拎著只剩一半的酒瓶,搖搖晃晃地進了洗手間。
剛彎下腰鞠了一捧水撲在臉上,周圍突然一暗,覃酒心里一緊,不過抬頭的瞬間,周圍又亮了起來。
同時,一張臉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單面鏡中——
原本幾分朦朧的醉意瞬間消散,一股寒意由腳底蔓延至全身每個角落,連呼吸都跟著停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僵硬,鏡子里的那張臉笑了,“原來虧心事做多了,是真的害怕鬼敲門……”
“你是人是鬼?”
覃酒低聲呢喃了一句,下意識地握緊了手邊的酒瓶。
“我是人是鬼,你不是最清楚嗎?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p> “覃酒,我是來找你……償命?。 ?p> “那你先把我孩子的命還來!”
“嘭?。?!”
酒瓶砸在墻壁上,應聲而碎——
酸奶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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