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打算出去勾引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抓住了顧酌言的把柄,覃酒突然有了底氣,就連回家的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繞是云絳做足了準(zhǔn)備,還是忍不住驚嘆一句,真有錢!
如果這里面能有一半是她的,該多好!
可惜……顧酌言這個小氣鬼居然還準(zhǔn)備讓她盡身出戶!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喝西北風(fēng)?”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覃酒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過身子看去——
一身灰色休閑服的顧酌言正站在二樓陽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手里還端著一個馬克杯,正冒著涓涓熱氣。
從覃酒的角度看過去,有種韓劇神情男二的唯美。
挺帥一男的,可惜……中看不中用。
覃酒撇撇嘴,“你不是在家嗎?為什么不去接我?”
“我就是單純不想去接你,有問題?”
輕飄飄的幾個字壓下來,覃酒的眉頭更深了,沒用也就算了,脾氣還這么差,怪不得她要給他帶綠帽子!
覃酒也不自討沒趣了,低著頭走到門邊,手指碰上門鎖的時候,指紋識別成功,大門緩緩打開。
覃酒這才有了一絲她曾在這種地方生活的踏實感。
一進(jìn)門,這種踏實感更加濃厚——
鞋柜一打開,一連四層算是她的鞋子,只有最底下一層的角落里,擺著兩雙顧酌言的皮鞋。
阿這……
為什么居然會覺得有那么一絲絲寒酸?
“這些都是您的鞋子,可以隨便穿,不喜歡的話,樓上還有一個專門放鞋子的房間?!?p> 見她愣在那里,陳媽不由地出聲提醒了一句。
“哦,好?!?p> 覃酒連忙應(yīng)了一聲,心里卻暗忖:她原來是有什么收藏鞋子的癖好嗎?
不然她又不是蜈蚣,這么多鞋給誰穿?
隨便找了雙鞋換上,覃酒跟著陳媽一起上樓,將行李放進(jìn)衣帽間。
看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塞滿一整個房間的衣服包包,覃酒忽然明白她之前為什么不嫌棄顧酌言中看不中用,脾氣還差了。
能每天過著這種生活,那方面的需求似乎忍忍也就過去了。
“這里的衣服都能隨便穿?”
“當(dāng)然?!?p> “包包都是我的?”
“當(dāng)然?!?p> “哇!愛你!”
覃酒立馬沖上去給了陳媽一個熊抱,而后一頭扎進(jìn)了衣服堆里。
陳媽愣了好幾秒,而后抿唇輕笑,“您慢慢挑,我下樓準(zhǔn)備晚餐?!?p> “嗯嗯嗯!”
覃酒一一摸過那些衣服,看中喜歡的就直接換,不知道那面鏡子是不是也很貴,照的她格外光彩照人。
玩了一個小時的換裝游戲,最后還是在陳媽的叫喊下出了房門,“馬上就來?!?p> 覃酒從樓上跑下去的時候,顧酌言已經(jīng)坐在餐桌旁了。
聽見動靜,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掀動眼皮掃了她一眼,而后眼神就凝固了,緊接著,眉頭也微微皺緊——
“誰讓你這么穿的?”
“怎么?不好看嗎?”
顧酌言冷著嗓音扔出一個字,“丑!”
哪里丑了?
覃酒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扮,是時下最火的下半身失蹤穿搭——
她只穿了件衛(wèi)衣和打底,露在外面的一雙腿又白又直,是她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心動的程度。
明明就很好看!哪里丑了?
“你穿成這樣,是打算出去勾引誰?”
哦,原來是被她綠怕了。
覃酒快速跑到他身邊,笑著解釋,“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出去亂來了,只穿給你看?!?p> “……只穿給我看?”
顧酌言動作一頓,望著近在咫尺的臉,喉結(jié)上下一滾,而后又想到什么,猛然捉住她的手腕,“你又想搞什么鬼?”
“疼疼疼!”
覃酒倒抽一口涼氣,直到顧酌言松了力道,才委屈道,“我能搞什么鬼?”
“女為悅己者容,我想在自己老公面前穿漂亮一點,這也有錯嗎?”
“……”
顧酌言眼眸一深,隨即松開她的手,“不需要,你趕緊去給我穿條褲子再下來!”
“我穿了褲子!”
覃酒聞言,直接撩開衛(wèi)衣,讓他看到自己的打底褲,“你看,就是比較短而已?!?p> “!”
男人的瞳孔一陣劇烈收縮,連忙移開視線,繃緊了臉色,“你這是在做什么!還不趕緊坐好!”
“不是你說我沒穿褲子嗎?”
覃酒小聲嘀咕了一句,坐到顧酌言對面。
“以后不準(zhǔn)這么穿?!?p> 男人冷不丁地扔出一句話,覃酒“哦”了一聲,心里卻忍不住吐槽,沒有一點審美的男人!
不過旋即她又釋然了,天天看她穿的花枝招展,他卻有心無力,所以才會這么煩躁吧?
覃酒一落座,陳媽便陸陸續(xù)續(xù)將飯菜端上桌,伙食還不錯,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只是……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一桌子都是素菜?
之前在醫(yī)院里,她吃了幾個月素菜,都快把自己吃成紅眼兔子了,為什么現(xiàn)在回家了還要吃素?!
“你信基督教?”
“不信?!?p> “那你信佛教?”
“不信?!?p> “那你信……”
覃酒一句話還沒說完,男人突然停下筷子看過來,眼眸陰沉的好似能滴出墨水,“你到底吃不吃?”
“……吃!”
覃酒艱難地扒拉了兩口菜,吃到嘴里快冒酸水了,終于忍不住了,“那個……我已經(jīng)痊愈了?!?p> “所以呢?”
“所以,咱們以后能不能吃點肉?。俊?p> 不讓她穿衣服也就算了,一連幾個月不見葷腥,這可算是虐待了。
不料她話一出口,對面的顧酌言動作一僵,抬眸看向她,“你說你要吃肉?”
“怎……怎么了嗎?”
覃酒被他的眼神嚇到了,卻又聽男人抿緊了唇,立馬吩咐陳媽去做一盤紅燒肉過來。
等一盤肉端上來桌的時候,顧酌言銳利的眸光緊緊盯著她,“吃!不吃完以后都不準(zhǔn)吃肉。”
“額……”
吃就吃,這么兇干什么?
覃酒努了努嘴,不過看在那盤紅燒肉是在誘人,她沒有跟他計較。
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著肉,不知道是因為幾個月沒吃不適應(yīng),還是怎么,明明看著就忍不住食欲大動的肉,吃到嘴里卻忍不住犯惡心。
別說一盤,才吃不到第三塊,覃酒就跑到衛(wèi)生間去吐了。
陳媽看了眼顧酌言,忍不住勸道,“先生,太太吃不了葷腥,您就別為難她了……”
“是她自己非要吃?!?p> “怎么會?!”
陳媽一驚,她在家里工作了這么久,從來沒見過覃酒吃葷腥,似乎也不是因為什么信仰,只是單純的厭惡。
顧酌言的眼眸落在那盤動了幾塊的紅燒肉上,是啊,怎么會?
明明只是失憶了,為什么連喜好都變了,感覺好像跟從前不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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