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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空間:我內卷了整個種田界

第二十四章 家里住了條蛔蟲

  “揉面力道不對,這個面團已經(jīng)死了?!?p>  慕瑜鈺抱臂坐在灶旁,雙手被紗布裹成一個白白的小蠶蛹。

  商時黑著臉,揉了一早上面,他快受不了這個窩里橫的女人了!

  他重新捏了個面劑子,繼續(xù)放在案板上搓。

  誰曾想,上輩子能將僵尸的頭當面劑子揉的手,此刻面對真面劑子束手無策。

  “這樣還差不多。”

  不知道為什么,慕瑜鈺今早一起床,手上的刺已經(jīng)全被清出來,一點兒也不疼了。

  她狐疑地看著身旁的人,嗯,黑眼圈有點兒大,可疑!

  “昨天是你帶我回來的?”

  商時點頭。

  “那我手上的刺也是你清的?”

  商時繼續(xù)點點頭。

  心想這回總該跟他道一聲謝謝。

  “你……”

  該不會把最后那瓶藥給我用了吧?

  要不然怎么會好得這么快!

  這是慕瑜鈺想說的。

  她瞪大了眼:“你肯定是用了我第三瓶藥!對不對!”

  她趕緊摸摸口袋,那最后一瓶藥好好的,放在口袋的夾層里。

  該不會是他把她給他的藥又給她用了?

  慕瑜鈺有點兒暈。

  不會的不會的,這人要了這么久的藥,哪里會這么好心把藥又還給她用?

  商時一怔,還以為等她說完謝謝,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說一聲不客氣。

  這下,他決心瞞著她了。

  氣氛驟然冷下來。

  慕瑜鈺并不在意,又問:“現(xiàn)在幾更天了?”

  他比了一個六。

  慕瑜鈺呆得像木魚。

  完了。

  晚起了兩個時辰,什么都沒準備!

  【您的限時任務還剩15小時,請宿主加油!】

  慕瑜鈺小臉瞬間垮了,怎么還要去啊!

  這邊又想上山,這邊業(yè)績差一點兒就做到-250%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懷疑你的……”

  “你幫我做面包,我利潤分你兩成?”

  商時本想拒絕,但一掏口袋才發(fā)現(xiàn),他確實身無分文。

  “……”

  他堂堂X國首富的兒子,竟然有一日要為錢折腰。

  慕瑜鈺猶豫:“三成?”

  商時望了一眼手中的面劑子,意思很明顯了。

  要人工費。

  慕瑜鈺狠心一咬牙:“至多四成!”

  商時勾唇一笑。

  晌午,慕瑜鈺剛想離開山寨,又被慕三石攔著盤問了一路。

  他昨天等了一夜,才等到商時背著凍僵的慕瑜鈺回來。

  他想問點兒什么,可眼淚一開口就止不住了,他便蹲在門外土坡抹了一晚上眼淚。

  老父親很自責,自從媳婦不在身邊,他老是保護不好不慕瑜鈺。

  慕瑜鈺嚴肅地扯著他回房,將昨日的見聞告訴了他。

  慕三石神情漸漸沉下來。

  窯洞,砒霜,打鐵聲。

  他大概知道是誰了。

  “此事莫要聲張。”

  慕瑜鈺點點頭:“好,商時還沒回來,我去看看他?!?p>  老父親是很信任閨女的,既然她說去看商時,那就是去看商時。

  慕瑜鈺下了山,扭頭就往山上去了。

  來到半山腰,她碰見了早在那里候著的商時。

  二目相視:“……”

  得了,家里住了條蛔蟲。

  不過,慕瑜鈺有點感動,心想這人還挺貼心的,知道她一個人去有危險,特地在這里等她半天。

  商時不動聲色地在雪地上寫了三個字:保護費。

  慕瑜鈺:……

  感動早了,到底誰是土匪?!

  另一廂,徐氏跟魏岐正火急火燎地收拾著包裹。

  魏小黑坐在一旁,正吧嗒吧嗒吃著慕瑜鈺做的麥芽糖。

  “爹,娘,我們真的要走嗎?”

  魏岐一把扯過魏小黑,噓聲道:“再不走就等著被流放啦!”

  見他嚇唬孩子,徐氏嗔了魏岐一眼:“慕三石不還蒙在鼓里呢嗎,咱們用不著這么急!”

  魏岐覺得徐氏很蠢:“你個婆娘懂什么,真正到了那個時候,官府可不管你急不急!”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二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動作。

  “侄兒,今年祭祖日得麻煩你跟陳龍上山了?!?p>  魏岐翻了個白眼兒:“大姑丈,年年都是我,今年怎的還是我?!”

  他心生一計:“妹夫都嫁進來了,不如讓妹夫來試試?”

  他才不去,忙著跑路呢。

  慕三石結結巴巴:“這……他得跟我閨女一起做生意,沒空啊?!?p>  徐氏也翻了個白眼,合著誰沒有生意做似的,他們也有事要做啊,凡事都讓慕瑜鈺享福了,那他們呢?

  而且,慕瑜鈺這個死白眼兒狼,賺到的錢一分都沒孝敬他們,他們憑什么要寵著慣著她?

  “侄兒?”

  魏岐趕緊抓過包袱,一臉嚴肅地開了門。

  半個時辰之后。

  慕三石震驚地一拍桌板:“什么?!你們要分家?”

  魏岐點點頭。

  “我記得,阿姐留了幾張永州的地契來著……”

  慕三石蹙眉:“不行,那是留給我閨女的嫁妝!”

  魏岐不耐煩了:“大姑丈!”

  這些年,他幫慕三石幫了多少回,到頭來,他連一張地契都不愿意給親侄子?

  慕三石一拍桌板:“分家就分家,路上盤纏我給,地契是留給我閨女的,誰都不能動!”

  魏岐心中微冷,盤纏哪兒有地契值錢?

  永州是繁華之地,一張地契五百兩,而慕三石有三張!

  “那是我跟三娘早年運大鏢出生入死,用命才掙出來的地契!”

  那年大雪封山,他和她睡雪地啃樹皮,過了一段茹毛飲血的日子,到了大漠,甚至連尿都喝過。

  又因為這趟鏢,三娘從此一蹶不振,病重不起,這時,慕瑜鈺偏還出生了。

  三娘每每發(fā)病都很痛苦,而他也想過抵掉地契,可每次三娘都眼含著熱淚,無論如何也要打他一耳光。

  “你糊涂,這地契不能賣??!”

  “那本是……我娘留下來的地……不能賣!”

  慕三石一邊痛苦地回憶,一邊攥緊了拳頭。

  魏岐繼續(xù)不饒人道:“如今這女婿都入贅了,也用不著什么嫁妝了吧?”

  “更何況,表妹日日都賺那么多,少一兩張地契又有什么關系?”

  慕瑜鈺出去做生意,一天就能賺二兩。

  而她成親那會兒,整個寨子三百多號人也才湊出五兩銀子。

  “不行,堅決不給!”

  魏岐惱了,這父女二人怎么都這么不識好歹?

  要知道,他完全可以去官府告發(fā)慕三石與兄弟造私幣,告發(fā)成功,他也能拿到五十兩賞銀。

  至于地契?

  他拿不到,慕三石也休想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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