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雙更
“好奇啊,你要是想說,我便洗耳恭聽,要是不想說,我便不追問?!?p> 清澈的眼映著窗外兩三點彩光,透出五彩斑斕的顏色,漂亮神秘又坦然。
阮書鶴看得入迷,目光猶如實質(zhì)一般要過去將那兩三點彩攥在手中,他喉結(jié)滾動,在少女沒發(fā)現(xiàn)前收回目光,露出一個笑:“你說得對,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等它以后變得更有趣,我再跟你說?!?p>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俊俏的眉眼攢著幾分笑意,但要是仔細一瞧,會看到里面更多是沉甸甸的認真。
越靈耳邊聽著他的話,不在意的“嗯”了一聲,視線落在面前的咖啡杯中,后知后覺抬起頭,哭喪著臉道:“今晚該不會睡不著吧?”
她明天還有比賽呢。
阮書鶴一頓,順著視線看像那黑褐色的杯中液體,怪惱自己準備不當,竟然在這時候出了差亂,應(yīng)該點杯牛奶的。
“喝了多少?”
“一口?!?p> 說話的時候,越靈舉起手,白嫩的拇指和食指輕輕張開,比劃出一個小小的尺寸。
她就喝了一口,相較于咖啡這種對她來說比較新奇的飲品,作為實實在在的古代人自然是茶更合乎她的心意。
這杯咖啡就算加了許多糖,也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苦味,并不得她喜歡,所以一口已經(jīng)是極限了。
“一口,應(yīng)該沒事,現(xiàn)在還有些時間,不如去逛逛,也算是消消精力,到時候回去能睡個好覺?”
越靈低頭看了一下身上,宴會結(jié)束,在車上她就穿起了大衣,禮服在里面裹得嚴實,不用特地上去換衣了。
她干脆道:“行,走吧!”
明天是圣誕,街頭街尾的店門口都放著圣誕樹,大大的紅帽子,或者是造型喜慶的圣誕老人,早早的將節(jié)日的氛圍烘托出來,許多小孩湊過去,一陣嘻嘻囔囔。
越靈對這些頗為好奇,看得很認真,等回到酒店,已經(jīng)快十一點。
電梯門前,數(shù)字跳動。
越靈看了一眼,轉(zhuǎn)頭問:“你住在哪里?我給你叫車?”
阮書鶴:“我住的地方離這里不算遠,有人送的,不用擔心,你先上去?!?p> 電梯門開,越靈揮了揮手。
“既然這樣那我走了啊,拜拜。”
越靈不拖沓,她在外面待的時間有點久,媽媽都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還是快些上去安撫她。
阮書鶴看著電梯門合上,笑顏漸漸落下,嘴角沉平,站了一會兒,便抬步離開。
車停在門口,上去。
本該在老宅的顧礪鋒此時就坐在車后座。
“你爺爺對你很滿意,打算為你舉辦宴會,也算是認回你了,到時候把你學(xué)籍轉(zhuǎn)到北市這邊,申城一中確實很不錯,但到底比不過北市,我知道你的成績一直不錯,你要是想去國外學(xué)也可以給你安排……”
顧礪鋒是真的高興,人到中年居然還能撿一個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誰能有這運氣啊。
他的喜悅?cè)庋劭梢?,然而沒高興多久,就被阮書鶴接下來一句話給掃了興。
“宴會可以,不來北市上學(xué),你就死心吧?!?p> “……你說什么嗎?”
顧礪鋒嘴皮子抖了一下,強調(diào):“你爺爺很喜歡你,這時候,你應(yīng)該在他身邊,老人家的身體本就不好,你不要氣他?!?p> “他身體不好是我氣的?我沒那么大本事,這是你不同意就算了,可以停車,我現(xiàn)在下去?!?p> 看著這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顧礪鋒狠狠咬了咬后槽牙。
“我是你爸,我不會害你,你就不能聽我一次?”
仔細想想這個兒子除了學(xué)習和模樣拿得出手之外,真是每時每刻都在氣他。
阮書鶴并不反駁這句話,只扯了扯嘴角,散漫道:“是,一個認識不到兩個月,一個見面不過五次的父親,。”
“……”
顧礪鋒重重地喘了一下,捂住心臟。
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他語重心長道:“以前是我欠你的,現(xiàn)在我只想彌補?!?p> 渣男總是后來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當然這句話不適用于顧礪鋒,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錯誤,對方只有在需要用他的地方才會而好話說盡。
他干凈的唇角徹底抿緊,沒有了方才閑適無所謂的姿態(tài):“其實你最該彌補的是我媽,畢竟她被你騙了二十年,最后死在找你的路上,我倒是無所謂,老人有一口吃的就不會少了我的份,所以不用說什么欠我之類的話,你找到我這段時間,有去她墓前送一束花嗎?”
這番話說得顧礪鋒不知該回什么,所有虛情假意都堵在喉嚨里。
他年輕時候風流成性,睡過的女人不知多少,阮書鶴他媽的名字他已經(jīng)記得不太清楚,但是模樣還算印象深刻,一個學(xué)古典舞的女生,長得很漂亮。
他不是每個人都招惹,在一起前他就跟對方說了,隨時會分開,他本來就不去什么安分的人。唯一沒有說明的是,他有未婚妻,雖然那未婚妻不是他喜歡的,但是家里的長輩喜歡,他們一般都各玩各的……
誰能知道,那女人是瘋子,竟然偷偷懷孕,他都說過,大家就是玩玩而已。
當時他和廖靈訂婚一年,有時候也會上床,廖靈當時也懷了,老爺子催他回去結(jié)婚。他把錢給了瘋女人,讓那她把孩子做了,為了讓她死心,他還編了一個絕癥快要死的借口。
那筆錢足夠她生活個二三十年,誰知道她陽奉陰違,不僅生下了孩子,還把孩子養(yǎng)成這樣,窮養(yǎng)!
被偷偷生下來的孩子,也就是阮書鶴,是他前段時間應(yīng)酬,在席上認出了二十年前瘋女人所在的舞團成員,對方說起了瘋女人的事,說她生了孩子也不管,到處找他,最后死在半路上。
不怪他心狠,這個女人死了挺好,他真的怕被纏。
那股子瘋勁,誰能受得了?
車內(nèi)氣氛安靜至極,除了輪胎碾壓在平整的地面上得的沙沙聲。
助理張合呼吸都放慢了,生怕父子二人波及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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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誼賽是幾個學(xué)校聯(lián)合舉辦的比賽,不算出名,但是可以讓學(xué)生有更多的經(jīng)驗,因為這個比賽的參賽學(xué)校都是原先各個城市射箭比賽獲勝的學(xué)校,參加的都是各個學(xué)校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
舉辦地點就在北市一中體育館內(nèi)。
從比賽到比賽結(jié)束再到拿著金牌出來,已經(jīng)到下午三點多。
合照之后。
北市一中老師留殷慕青說話,盛情邀請大家伙晚上聚個餐,看得出來,這個北市一中的老師很欣賞她,話里話外都在打探這個前奧運冠軍如今情況,就差問要不要去他們學(xué)校,待遇大大的好。
齊方藤和魏方二人就像門神,一臉警惕的站在殷慕青身邊,生怕她被北市一中的老師花言巧語給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