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證據(jù)確鑿,你要怎么狡辯?
上一世的秦氏死的不明不白的,可她也從這個來老人的身上感受到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寵愛。
如果就這么放過了兇手,那她才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我就算是有這樣的香囊,也并不能說明什么!”小秦氏的聲調(diào)下意識的抬高了幾分,語氣中卻有微弱的怒火閃爍,轉(zhuǎn)身就要走:“你們既然合起伙來欺負(fù)我,我不如直接回到秦家!”
“先去搜?!敝苁鲜侄蜗騺龛F血,她家中也是武將之家,雷厲風(fēng)行。
很快,小秦氏房間之中的東西就被拿出來了,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里的東西讓沈千仞眼眸中的怒火越來越濃郁。
“我就說,當(dāng)時明明已經(jīng)覺察到了不對勁,可因?yàn)闆]證據(jù),我不得不放過你!”
“這些還沒用完的藥渣就是你給外祖母熬煮的藥汁吧?”
“怪不得她的身體越來越差,我倒是真的好奇,今日如若外祖母死了,對你們,對秦家能有什么好處不成!”
沈千仞的雙眼猩紅,直接就抓住了小秦氏的衣領(lǐng)子,若不是有所克制著,只怕她如今能生生殺了小秦氏。
周氏對于這些藥材并不知曉,旁邊的大夫一一看過以后,表情才變得凝重了幾分,低聲道:“這些都是能夠要人性命的,只是糅雜著各種藥材之中,算是慢性毒藥,被下藥的人在死亡之前也是痛苦萬分的!”
“你胡說八道!”小秦氏尖利的反駁著,試圖從沈千仞的手中掙扎著離開,眼見沒辦法讓她松手,她只能不情不愿的把目光挪到了周氏的身上:“大嫂,我們是妯娌姐妹,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我要是真的想要害娘,何必自己做局?”
“自從這個丫頭說要回來,咱們家中便風(fēng)波不斷,焉知這不是有心人刻意想要離間咱們一家子骨肉親情的辦法?”
她生的老三如今也已經(jīng)入朝堂了,這個丑事如果是被戳破了,那陳祁靳的前途就都要被毀掉了,有一個害了婆母的娘,就算是一般人家都不會把女兒嫁過來了。
周氏正是出于這一點(diǎn)考慮,才往前走了兩步,抓著沈千仞的小手,沖著她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先放她一馬,茲事體大,要等公爹回來才好安排?!?p> “再說,就連大夫都需要時間來分辨,我既然不懂藥理,又怎么可能做出這么周密的局了?”
感受到沈千仞松手,小秦氏更有底氣了一些,微微仰著腦袋,倒是高傲了幾分。
就算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只要她咬死了不認(rèn),陳年民就會想辦法保著她的,再說,還有她的兒子,只要有這些人在,為了陳家和樂,她也絕不會收到太重的懲罰的!
“你身邊的丫鬟明白就好。”沈千仞冷聲警告著,目光之中卻好像裹藏著冰霜似的。
氣氛更加凝重了些,陳巍峨也不得不出面,他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表情帶著一點(diǎn)不忍,家中好歹上下和樂相處那么些年,現(xiàn)在,卻忽然要變得粉碎。
“公爹……”周氏細(xì)細(xì)的把事情都說了出來,她的遣詞造句都很公允,倒是聽不出什么偏私。
可是陳巍峨的眉頭卻是越鎖越死,還沒等他給出什么態(tài)度呢,陳年民就直接沖了進(jìn)來,也不管事實(shí)真相如何,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哐哐的磕了兩個頭。
“還請爹明察,兒與妻子成婚多年,她對外一直從容有禮,對內(nèi)更是孝順娘,與幾個妯娌姐妹相處的也不錯,實(shí)在是沒有害人的理由?!?p> 這樣篤定的語氣,分明就是在打包票了。
陳巍峨略有些贊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情倒是溫和了幾分的,忽而開口:“你的意思是,軟軟回來了以后就在胡亂攀咬,想要壞了陳家的安寧?”
沈千仞雖然一直都沒有在陳家呆過,可是她小時候還算懂事聰慧,如今幾次上門,都是幫過她們的,遇到了老太太的身體病情,她大可以裝作不知道,死人永遠(yuǎn)都比活人更有價值。
可她卻冒著得罪全家人的風(fēng)險,也要把這件事情交待出來,已經(jīng)證明了她的心性不俗。
“軟軟到底是一直在沈家成長,或許道聽途說了什么也未可知,但我們陳家決不能夠讓來路不明,居心不純的人所陷害!”陳年民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還把小秦氏護(hù)在了懷中。
周氏的眼神已經(jīng)冷淡了幾分,捏著沈千仞的小手,輕輕的拍了拍,投以一個溫和的目光。
“那便請大夫一一來看,若是大夫不行,就請御醫(yī),既然三弟都已經(jīng)不怕丟人了,我這個做大嫂的更是無所畏懼,無非就是大家分家,把你們?nèi)克统鋈ァ!?p> 她在很多時候,話語權(quán)甚至已經(jīng)超過了老太太,之前不說分家是因?yàn)檫@樣就很好,老人家也樂得一直看著全家人和樂融融的樣子。
可是小秦氏卻對老夫人包藏如此禍心,不細(xì)細(xì)審查一番,就不合適了!
“你就為了一個幾乎沒上過門的丫頭,要跟我們分家?”陳年民猛地站了起來,也顧不得現(xiàn)在是在老爺子的面前,臉上的嘲諷赤裸裸的顯露出來道:“我看你是真的要瘋了!家中的事情就應(yīng)該由爹娘做主,大嫂,你就算是想要搶占整個陳家的家產(chǎn),也要想想清楚!”
這無端端的指責(zé)自然是把周氏氣得夠嗆,她這一番好心沒被人理會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被罵覬覦家產(chǎn)。
陳巍峨重重的把茶盞砸落在桌子上,滿桌粉塵被水流沖著滾落而下,他臉上的寒意已經(jīng)越來越濃了:“你如今是越長大越糊涂了不成?”
“魏老是跟著我們陳家上下出生入死幾十年的醫(yī)者,若不是軟軟真的有幾分本事,他難道還能夠胡亂指證?”
“這些藥都是從你們房間里面翻出來的,既然不是她有心害你娘,那就是你,你口口聲聲提及家產(chǎn),就算是全給了大房,又能如何呢?”
“你大哥這些年跟著我出生入死,身上的傷疤不知道有多少,更是無數(shù)次替我擋住了明槍暗箭,你是被留在了京城當(dāng)人質(zhì),好吃好喝的供著你,誰還委屈過你不成?”
越是說著,陳巍峨心中的怒火就愈發(fā)濃重,他像是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在了陳年民的臉上:“證據(jù)確鑿的事情,你倒是想想還能怎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