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樂在其中
白一揚太陽穴跳了跳。
似乎不滿自己在于夏口中的人設,他敞開雙手,示意于夏好好看看,這么矜貴的他怎么可能去送外賣?
于夏知道白一揚不信,她極力解釋:“你的氣質(zhì)確實不像送外賣的,當時那份工作也只是過渡,后來我們倆在一起之后,你換了份工作,我們……”
“一揚,晚上去……”
于夏正要說到她和秦蕭一起奮斗的部分,聶今吟突然闖了進來。
看到于夏單獨和白一揚在一個房間,還坐得距離那么近,她怒火中燒,上前一把扯過于夏的手腕:“你不在你的傭人房好好呆著,跑上來干什么?又想來勾引一揚?”
“是他讓我上來的。”
于夏抽出手,不適地扭了扭手腕。
“聶小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那么激動,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不能!對待你這種小偷我就不能!你現(xiàn)在給我滾出去!”
面對兩個女人的紛爭,白一揚選擇充耳不聞。
他再次把那份合約往于夏面前推過:“故事也說了,簽吧。再拖,我就沒耐心了?!?p> “這是什么?”
聶今吟眼疾手快地搶過:“婚內(nèi)契約?”
看到扉頁上的四個大字,聶今吟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她沒有說話,捏著文件夾的手指卻在收緊。
于夏從她的反應察覺到些許不妙,正好借機開溜:“我東西還沒收拾好,先下樓了?!?p> 讓于夏沒想到的是,她下樓之后,聶今吟也追著下樓了。
聶今吟像發(fā)了瘋一樣,連同鄧姨一起把于夏拽到院子里,狠狠摔進泳池。
“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你全都忘了是不是?我說了只給你一天時間,你今天居然還敢來勾引一揚!”
于夏嗆了一大口涼水,頭發(fā)濕噠噠地貼在臉上,凍得直打哆嗦。
“你真是個瘋子!你憑什么聽你的?”
她大聲怒罵,然后游到泳池的另一邊,想要從那邊爬上去,誰知道聶今吟也繞到這邊,又把她一腳踹了回去。
“你可以試試無視我的下場,看看到底是你的命硬,還是我的手段硬。”
聶今吟俯視著于夏,就像在俯視一只螻蟻。
她纖細的高跟鞋踩在泳池邊的地磚上,閑散地踱步:“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在我面前活著接近一揚,于夏你最好想清楚,你是要所謂的男人、真相、愛情,還是要你的命!”
“我都要!”
于夏憤怒地大聲咆哮,不屈從于任何一次威脅。
她從水里抬起頭抗爭時,無意間看到樓上白一揚站在窗戶邊,他愜意地飲著紅酒,眼皮半垂著,冷漠又悠閑。
他什么都看見了,再一次選擇了袖手旁觀。
于夏腦子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光。
……
“要不要打個賭?”
“賭你在今吟手上能撐過幾天?三天,五天,還是一周?”
……
什么婚內(nèi)契約,狗屁!
那只是白一揚拋給她用來激怒聶今吟的誘餌!
難怪偏偏選擇聶今吟在的時候給她合約,敢情他從頭到尾都在玩弄她、戲耍她,如同遛狗一般!
于夏胸腔里的怒火不斷積累,仿佛隨時都要爆炸。
魔鬼!這個男人是魔鬼!
不行,她不能輸!
她再一次爬起,又再一次被聶今吟踹下去,如此反復,不知疲倦。
樓上那個男人始終像是在欣賞一出好戲一樣,冷淡沉默。
在于夏接近于精疲力盡的時候,白家有訪客到來,聶今吟這才放棄了折磨于夏。
來的訪客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威脅過于夏兩次的神秘男人。
于夏不顧身上還濕漉漉的,探究又疑惑地看著他。
能夠光明正大地來探訪白一揚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