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上當了呀
當天下午,一車一車的青磚開始往蕭家運。也是這個時候整個小湖村才沸騰起來。
“什么!蕭老三竟要蓋青磚大瓦房?”大部分人發(fā)出的驚嘆。
“磚都運來了,難道還有假?”小部分人親眼所見。
“沒想到蕭老三竟是個有錢人,上當了呀!”極少數(shù)人一拍大腿,后悔沒把閨女嫁給他。
“誰知道他的錢從哪里來的?說不定偷的搶的呢!”個別習慣惡意揣測人的。
還有一個人直接傻了,林清淺。
她以為蕭家最多蓋一棟泥磚房。
說不定一棟都蓋不起來,只能先蓋兩間湊合住一下。
這突然說要蓋青磚大瓦的,林清淺一顆心老不得勁了。她家就是青磚大瓦房,不過只外墻青磚,內(nèi)墻用的還是泥磚,就這樣也花了八兩銀子。
而蕭家,只要是青磚不管怎么蓋也得好幾兩銀子。
她就是有一種感覺,這銀子本該是她的!
如果她當初沒有拒婚而是嫁入蕭家的話。
蕭老三這個騙子!
平時穿得破破爛爛的,吃不好,住不好,沒想到是個有錢的!
林清淺憤憤的出門,沿著村道一路往北走,很快就看到蕭家進進出出的工匠。
這時候蕭澤屹挑著一擔水桶從家里出來,工匠們見了他紛紛避讓開。他理都不理人家,大踏步向河邊走去。
蕭老三真高啊!高大威武,一看就很有力量。
林清淺怔怔的看著蕭澤屹遠去的背影。
她娘說了,找男人一定要挑高個子,身體強壯的,這樣的男人既能干活還能護得住妻兒。
這一刻她突然發(fā)現(xiàn)蕭澤屹就是她娘口中最適合她的男人。
可惜這男人桀驁不馴,并非良人!
許瑾出門上茅廁,不經(jīng)意間回頭正好看到林清淺,再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好家伙,她竟然癡癡的看著自家男人!
若不是許瑾來大姨媽憋不住,真想走過去采訪一下她,為何會看上蕭老三這種男人!
她匆匆往茅房跑,等出來的時候哪還有林清淺的身影?不過看到蕭澤屹也是一樣的。許瑾八卦之心頓起,湊過去道:“蕭澤屹,剛才有人偷窺你哦!”
哪想蕭澤屹一下子警覺起來,“誰?”
“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喲!”
“在哪里?”蕭澤屹打起十二分精神四下張望,卻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別瞧了,是林姑娘。剛才你去挑水的時候她癡癡的看著你背影好久,如果不是太喜歡你,她一個大姑娘哪里好意思這樣盯著一個男人看?”
聞言蕭澤屹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是當年追殺沫宸的人!
他這口氣一松,整個人面部表情就緩和了很多。
許瑾嘖嘖兩聲,還以為是林清淺單相思,沒想到竟是雙向的,這就有意思了!
“蕭澤屹,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分了點?”
蕭澤屹不明所以看著她,“我怎么過分了?”
“怎么過分了?你心里裝著人家姑娘卻不擇手段把我娶回家,你幾個意思?難道還想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
蕭澤屹一臉懵,脫口而出,“我心里只有你??!”
“渣男!”許瑾毫不客氣的罵他。她本來想“呸”一口濃痰的,可惜業(yè)務不熟練,也沒有痰,這大招最后沒憋出來。
她憤恨的轉身進屋去,心道又得悄咪咪洗一條褻褲,這大姨媽太折騰人了!
一臉懵的蕭澤屹直到許瑾的身影看不見也沒想明白自己哪里惹到她,這女人是不是喜怒無常?
放下水,蕭澤屹轉身拿了一把柴刀出門,差點嚇尿一院子干活的人。
蕭老三拿柴刀的樣子好像要殺人!
“哥,你干什么去?”蕭沫宸從屋里追出來問。
“砍竹子去,每天挑水太麻煩了?!?p> 蕭沫宸一臉懵,砍竹子和挑水有什么關系?
眼看哥哥轉身要走,蕭沫宸連忙拉住他。“你等會兒哥,我有事跟你說?!?p> “什么事?”蕭澤屹語氣淡淡的。
“就,我剛去茅房,發(fā)現(xiàn)糞坑里有好多血跡?!?p> 聞言蕭澤屹眉頭立刻皺起來,邁開大長腿往茅房走去。
一切危險因素他都要排除掉!
結果她看到了一灘姨媽血。
從茅房出來的蕭澤屹頭有點大,他隱約回憶起來剛才許瑾就是從那里出來的。
于是他三步并做兩步往回走,進門抓住正偷偷洗褻褲的人。
“茅房里的血怎么回事?”
許瑾差點尷尬死,“是個女人每個月都要來一次,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一個月一次?”
許瑾抬頭,對上蕭澤屹懵懂的表情,突然有個重大發(fā)現(xiàn),“你不會不知道女生每個月要來一回月事吧?”
月事?他聽村里的婦女講過這個詞,但具體什么意思不明白,每個月都必須來一次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還有,他終于知道許瑾為什么臉色蒼白了,流了那么多血,能有好臉色嗎?
見蕭澤屹臉色不斷變化,許瑾已經(jīng)暗戳戳的掏出毒藥包,這男人膽敢嫌棄她一句,哼!保證讓他懷疑人生!
結果這男人表演完變臉后突然扔了柴刀,“明天再去砍竹子,先進山逮只山雞回來給你燉湯喝。對了,你家有紅棗嗎?”
他隱約記得村里的婦女說過,燉雞湯的時候放幾顆紅棗,特別補血。
許瑾……
就很懵。腦子死機了。
這個渣男!
心里惦記著別的女子,卻對她這么好,明擺著想腳踏兩條船,是渣男無疑了!
蕭澤屹走了,許瑾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的將手上的褻褲洗了。
結果蕭澤屹這一去天將黑才回來,這個時候姚師傅他們已經(jīng)下工了,蕭家院子里只剩下許家三人。
“爹,娘,小玉,還有沫宸,你們趕緊先吃,不然菜要涼了。”
蕭澤屹不在,沒人敢動筷子。
“再等等吧。說不定女婿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許多和許王氏一臉擔心,主要是他家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人,對大山有一種本能的恐懼,生怕女婿一不小心就被吞噬。
“不用等他了,飯菜我給他單獨留有。這桌上都是剩下的,你們盡管吃?!闭f著許瑾轉頭對蕭沫宸道,“你先去打飯?!?p> 蕭沫宸聽話的站起來。
有他帶頭,許家人也不好再推辭,許瑾趁機一人給打了一大碗。
晚飯還吃白米飯,許瑾免不了又被許王氏嘮叨了幾句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