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襲來
“這霧也太大了吧?!?p> “千宜,辭爺!你們在哪兒?”
“還有小林子,不會被亂搶打死了吧?!?p> 封留白眼神一轉(zhuǎn),蔫壞的喊出了他以前給沈召林取的小名。
沈召林在獵鷹總是喜歡捏著嗓子說話,腔調(diào)極為特別,這事被封留白笑話了許久呢,還給他起了個太監(jiān)名。
后來他才知道獵鷹有任務(wù),需要沈召林學(xué)習(xí)變音,他這才消停下來。
可這件事黑歷史卻被沈召林一直記著,每次一提他準(zhǔn)會被第一時間暴揍一頓。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的腦袋就迎來了響亮的敲擊,“鬼叫什么呢!”
沈召林一聽這太監(jiān)稱呼,循著聲音很快就摸了過來,給了他一個暴栗,“別說話,這霧氣不對勁?!?p> 封留白揉了揉頭,確保沈召林安全過后,就沒再吭聲。
烏江道:“辭爺,這里絕對不止明面上出現(xiàn)的人,暗處恐怕還藏著百十來號人?!?p> 他現(xiàn)在能檢測到幾百米范圍之內(nèi),隱藏在暗處的人自然無處遁形。
陸言辭瞥了眼遠(yuǎn)處的爛尾樓,眸色漸深,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斷。
千宜待在原地,精神力很快就察覺到是有人在施展異能。
是一個男人,還有一只喪尸。
男人手里拿著牽引繩,像拴狗一樣拴著那只喪尸。
千宜好看的眉眼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都是些什么特殊癖好。
她看見,男人親昵的給喪尸擦完嘴邊的哈喇,順手拿過旁邊盤里的肉塊,用牙簽叉起一塊塞進(jìn)喪尸口中。
喪尸一口奪過吞咽下肚,嘴里還發(fā)出“桀桀”的叫聲。
男人看著喪尸狼吞虎咽的吃相,臉色沉了沉,下一秒抽出腰間的電擊棍對準(zhǔn)它的腦袋便狠狠電了上去。
“小東西,教了你多少遍,吃東西要細(xì)嚼慢咽?!?p> 只聽到“彭”的一聲巨響,喪尸慘叫著倒在地上,嘴里的肉渣子不斷往外噴濺。
“來人,把地上的污穢處理了,莫要臟了新玩意的眼?!?p> 男人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拿著望遠(yuǎn)鏡開始在霧氣中觀察。
“是?!?p> 兩名穿著迷彩衣的男人熟練的抬起喪尸的尸體從頂樓丟了下去。
“砰!”
獵獵的風(fēng)聲中只見地上開出了一支血色的薔薇,詭異而驚悚的在地面炸開。
千宜收回了精神力,感慨道:這變態(tài)的癖好,真特別。
霧氣越來越濃郁。
在驟雨的洗滌下,更加陰冷詭秘。
不知何時,一股細(xì)微的味道從霧氣散發(fā)。
千宜感覺自己的視野范圍在逐漸縮短,意識越來越模糊。
等她再度睜眼,四周掛著許多染了血的白布條,一扭頭,旁邊躺著一具被剝皮的女尸,血水和內(nèi)臟流淌了一床。
墻上用麻繩捆綁著一整墻還在滴血的右腿,還有被割掉的整塊臉皮。
千宜渾身的血液仿佛被凝固住了,四肢僵硬。
她好像又夢回了前世囚禁她的實驗室,研究員拿著解剖刀,一刀一刀劃開她的皮膚,給她種下異能者血液的日子。
那些解剖刀的尖刺,會在割破她的皮膚之后,深深扎入她的身體,然后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
有一瞬間,她還能感覺到身體里萬千螞蟻啃食的痛,凌遲的刀劃破皮膚的破裂聲。
她試圖起身,卻覺得渾身酸軟,整個人以人字形平躺著綁在解剖臺上。
“我的第101個玩具,你醒了?!彼緶媾d奮的推開廢棄的門,一雙猩紅的眼眸在昏暗中顯得尤為駭人,嘴角還掛著殘忍的笑容。
“我可愛的小寵物,你知不知道,為了你的到來,我可是舍棄了最愛的100號呢,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才是我的最愛?!?p> 眸眼微抬,男人的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眉宇間一道斜疤絲毫不影響,一雙蘊藏著銳利的黑眸邪佞嗜血。
削薄輕抿的唇,未修的細(xì)碎胡渣還帶著些許血漬。
穿著一身藍(lán)色云嶺西裝,袖口鑲繡著銀絲邊流云紋的滾邊,帶著眼鏡看起來簡直就是斯文敗類。
千宜聞言,薄涼的眸帶著涼意,冷漠的瞥向男人。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的同伴被你弄哪去了?!?p> 解剖室一眼就能望到頭,陸言辭他們肯定是被關(guān)到其他地方去了。
銀白的刀口映射在男人的鏡片,泛出森然的光芒。
男人緩步靠近了她,冰涼的刀口在她脖頸的肌膚上來回滑動,嘴角勾勒著一抹淺笑,聲音溫柔至極,“你放心吧,他們現(xiàn)在好的很,你的小伙伴們正在享受美食呢?!?p> 解剖刀一步步逼近她的動脈,戲謔的笑聲在男人喉嚨發(fā)出,“小寶貝,你猜猜,他們在享受什么美餐?”
千宜一怔,眸眼微瞇。
她的視線落到了墻上。
美食,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