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皇上,娘娘已經(jīng)被你掛在城墻上三天三夜了
自上次刺殺一事之后言聽禾忙得腳不沾地,每天都在思考如何招待使者。她啥也不會,就被趕鴨子上架,她有點恨明寒了。
得虧梅妃派了得力老練的嬤嬤,以及段星時不時的提點,不然她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兩位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她要把她倆立牌位,初一十五上香。
據(jù)段星所說,已知本國處在中間,周圍分別有東南西北四國,所以本國叫z……閉關(guān)鎖國……開個玩笑,不要當真,本國叫夏國。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食物生產(chǎn)困難,大部分人以打獵為生。北國人生得高大,藍眼睛,栗色頭發(fā),生性豁達,與夏國關(guān)系最密切。北王不愛江山,不愛美人,就喜歡沒事瞎溜達,翹班是家常便飯的事。經(jīng)常前一秒人還在,下一秒就跑去浪,也不怕浪過頭。
西國地勢偏僻,毒蟲瘴氣遍布,最善用蠱用毒。西國人不喜外人進出,不與外國人通婚,就愛宅在家里搞研究,人均社恐患者。好就好在,西王不喜權(quán)利,一心科研,不研究出最毒的蠱誓不罷休,與夏國關(guān)系尚可。
東國乃扶桑之地,秉承日出而息,日落而作,作息就像吸血鬼。常年作息顛倒,不見陽光導致其精神失常,東王多次揚言踏平夏國,可謂是虎視眈眈。
相比之下,南國毫不起眼,他們俸承擺爛至上,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一個字能解決的話絕不說兩個字。上班再他們那不存在的,隨手撒一把種子,它自己就能長起來,薅了一茬又一茬,不擔心吃飯問題。
除夕很快就到了,宮里張燈結(jié)彩,窗戶上貼著各樣窗花,到處洋溢著歡樂氣息。為了彰顯大國風度,言聽禾特意弄得稍微隆重。
白天各國使者在朝拜,言聽禾反到無事可做,于是她選擇和魏熙純?nèi)コ菈ι峡磶浉纭皇?,看風景。
北王穿得花枝招展,紅色深v露胸肌,姑娘們臉紅不已。他似乎知道自己很帥,騷氣撩頭發(fā),朝人群wink。上至八十歲老太,下至八歲女孩,無一不引高聲尖叫。
“??!我死了!”
“他好帥,我要為他生猴子!”
“善變的女人,你昨天還口口聲聲說只喜歡皇上?!?p> “我能有什么錯?我只是想給他們一個家,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罷了?!?p> 北王笑笑,人群更加瘋狂,還有人激動到昏厥,現(xiàn)場一片混亂。無數(shù)少女為他瘋,為他狂,為他哐哐撞大墻。
“啊啊?。∷趯ξ倚?!此生死而無憾?!?p> “媽媽,他好帥!”
南王攤在輪椅上,充耳不聞。一路奔波勞累,他疲憊不堪,好想就地躺下休息。
西王帶著幃帽,瑟縮在北王后面。女人是種可怕的生物,好想用毒,可是這里不是他的地盤。
東王皮膚蒼白,看起來就像營養(yǎng)不良。他看不慣北王這幅做派,冷哼一聲,有意落下他們。這般目中無人,以下巴示人,鼻孔都要瞪上天。
女人的戰(zhàn)斗力竟恐怖如斯,言聽禾一臉慶幸,還好沒下去,不然她可能會擠成肉干。
言聽禾看見東王意味不明地笑,距離有些遠,她無法判斷是不是沖她來。她想看清楚一些,東王卻拐角消失。
宴席設(shè)在了晚上,言聽禾一直想不通,晚上黑燈瞎火的能看見什么,方便刺客行兇嗎?
魏熙純穿著她新做的白裙子炫耀:“這可是內(nèi)務(wù)府趕工三個月趕出來的,皇上一定會眼前一亮,說不定當晚就宣人家侍寢?!?p> 言聽禾一臉不贊同:“純純,大過年的你奔喪?。窟h看像女鬼,近看直接被抬走。”
魏熙純翻個白眼:“慎言!我這叫皎皎仙子?!?p> 秦以沐吐槽:“大過年的不要穿這么晦氣,不知道以為你給皇上上墳?zāi)?,小心株連九族。再說了,你連皇上的袖子都沒摸著。聽姐的,穿你粉色那件,一定艷壓群芳?!?p> 魏熙純歡歡喜喜把白衣服脫下,套上粉色衣服。
“人家一會還要獻舞,聽說北王英俊瀟灑,孔武有力,俊美無雙?!蔽何跫兣づつ竽?,不爭氣的淚水從眼角落下。
“看不出你還挺花心的哈。”一個已經(jīng)滿足不了你了嗎?
魏熙純嬌滴滴開口:“哪有,人家很專一的,人家一直喜歡好看的?!?p>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都要。
“再說了,言妃姐姐和皇上的緋聞宮里都滿天飛了,妹妹怎敢橫刀奪愛?!?p> 秦以沐糾正:“本子滿天飛?!?p> 言聽禾:???
什么本子,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魏熙純繪聲繪色描述:“她本是不受寵的棄婦,他殘忍冷漠無情,一朝相見,他對她一見鐘情。他把她按在冷宮墻上親,為了讓她消氣,他親自跪在仙人掌上。多么感人肺腑,可歌可泣的愛情??!”
“皇上,娘娘已經(jīng)被你掛在城墻上三天三夜了。
她肯認錯了嗎?
沒呢,娘娘身上還掉下一塊玉佩,這是您十年前丟的。
他沉默著說:我就知道是她偷的?!?p>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把我吊在城墻三天。言聽禾真的受不了這種智障橋段。
“除此之外還有《嬌嬌帶球跑:愛妃哪里逃》、《叫聲夫君,命都給你》、《獨寵六宮三十六式》等,人手一本,目前后宮最受歡迎的本子里擠進前十。”
言聽禾額頭全是問號:“這是謠言,謠言害死人?。 ?p> 秦以沐狐疑:“我看你這幾天挺享受的,該不會你動心了吧?”
“怎么可能,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帝王誒,位高者多殺戮,他不是我的菜。”
秦以沐沒有急著反駁,繼續(xù)提問到:“丫頭,你就從了吧,皇上也沒什么不好的。工作穩(wěn)定,工資不少,重要的是人長得帥啊。”
“當皇上的寵妃容易早死,我怕我橫死宮頭沒人收尸?!?p> 言聽禾不自在別過臉,隨意套了件衣服離開。開玩笑,她瞎了眼都不會喜歡他,看見他她都覺得晦氣,扭頭就跑,絕不多待一秒。
她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之間隔著的從來都不是偏見,而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