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你怎么拖到這個時候才來
言聽禾一夜之間紅遍三宮六院,宮女太監(jiān)以禮相待,妃嬪噓寒問暖,企圖言聽禾為她們說好話,增加接近皇上概率。甚至連太后都關懷備至,各種補品一箱一箱搬進冷宮,魏熙純羨慕到不行:“睡了皇上一覺換來一大箱補品,姐姐你這人生過得很值??!”
秦以沐也眼紅到不行:“你妥妥是人生贏家啊!瞧瞧太后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變,之前叫你言妃,現(xiàn)在叫乖乖,就差沒把月亮摘下來給你?!?p> “哪有那么夸張?”
秦以沐:“后宮上下誰不知道你昨晚睡了皇上,女人們把你奉為神,現(xiàn)有掀起減肥大風,現(xiàn)在睡一覺得來補償,這個買賣不虧!”
“你這話說得我好像渣男,我是提起褲子不認人那種人嗎?”再說了,她還沒睡呢。
三人說話間,張?zhí)t(yī)奉太后旨意為言聽禾把脈。
太后把言聽禾捧場寶貝,恨不得她當成懷孕,坐地生娃,一天三次給她把脈。別說她和皇上還沒睡,真睡了一天晚上也把不出個所以然啊,難道把空氣嗎?
太后還是太著急了,言聽禾都不忍心告訴太后真相。
張?zhí)t(yī)背著藥箱,明明沒耽誤時間卻仍在道歉:“言妃娘娘恕罪,微臣來遲了!”
言聽禾吐槽:“張?zhí)t(yī),你是除了這句就不會說其它話了嗎?”
每次出場必說來遲,言聽禾都能倒背如流了。
“伸手不打卑微人,只要微臣先開口道歉,皇上和各位娘娘就不會怪罪微臣了。”
言聽禾語塞,這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張?zhí)t(yī)搭手把脈,表情卻越來越嚴肅。
醫(yī)生看病笑哈哈,說明問題不大,表情越凝重病越嚴重。
言聽禾瞬間回想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成事,在目光觸及到手臂上的守宮砂時才放下心。她還是干凈的,很好,排除懷孕的可能性,剩下的……
糟糕!剩下的不就是重癥絕癥了嗎?天要亡我,我言聽禾要英年早逝了嗎?果然聰明人都活不長嗎?
言聽禾顫抖著聲音:“張?zhí)t(yī),我怎么樣了?我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秦以沐看著言聽禾身子在抖,竟也被傳染有些擔心:“張?zhí)t(yī)你說句話啊,到底如何?”
張?zhí)t(yī)搖頭嘆氣:“娘娘啊娘娘,你怎么拖到這個時候才來?”
言聽禾瞪大雙眼,不會真是絕癥吧?她臉色慘白,身體好似一張薄紙:“張?zhí)t(yī)你透個底,我到底是怎么了?你盡管說,什么結果我都能受得住?!?p> “不是,娘娘你誤會了,微臣的意思是藥房要下班了,找不到人手給你熬藥。”張?zhí)t(yī)補充,“現(xiàn)在申請也來不及?!?p> 言聽禾癱軟在椅子上,長吁一口氣:“嚇死我了,差點以為我命不久矣?!?p> 魏熙純注意力在熬藥上:“沒事的話姐姐為什么要吃藥?藥是治什么的?”
差點忘記了這茬,言聽禾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
“張?zhí)t(yī)你說話不要大喘氣,會被嚇死的?!?p> 張?zhí)t(yī)當作沒聽見:“娘娘這是情志不暢導致月經不調,待微臣給你開服藥,明天交給藥房熬藥就好。連喝一月,保證娘娘經期生龍活虎,吃冰的也不帶怕!”
“我謝謝您!”不是反諷,是感謝。別看言聽禾身強體壯,在強壯的人也會有脆弱的時候。比如她經期痛得死去活來,反復鞭尸。多次嘗試那薯片劃腕,最后因為薯片太香還是她最愛的黃瓜味而含淚放棄。沒辦法,薯片實在是太香了。
張?zhí)t(yī)拱手:“客氣客氣,微臣告退。”
人走后,秦以沐一臉失望:“我還以為你可以母憑子貴,一舉奪下最尊貴的位置?!?p> “最尊貴的位置不是太后嗎?丈夫沒了,兒子是皇上,直接橫著走。”
魏熙純想象一下:“橫著走的是螃蟹吧?!?p> 言聽禾道:“這是個比喻,不要較真?!?p> 不過太后確實是很搶手的職位,也不知道她們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
段星隨手拉住一個宮女問冷宮往哪走,宮女睜大雙眼,嘴角微張,表情不可置信:“殿下,冷宮陰森森,您為何執(zhí)意要去?”
“您只管指路,別的一句不許問。”
宮女像是嚇到了,瑟縮著回答:“您先左走轉直走,走到一口井的位置在右拐,不遠處就是了?!?p> 段星很有禮貌:“謝謝?!?p> 宮女受寵若驚,腦子還在想著長公主道謝的事,差點來個平地摔。
段星忍俊不禁,手背壓住嘴唇,好一會才慢慢搖著輪椅駛向冷宮。
在她花了半小時,繞了三圈路才堪堪看到冷宮大牌,再好的心情都化為泡沫。
段星回頭一看,冷宮離她問路的地方也就隔了一條街,隨便瞄準一道門都能剩下一半路程。她就不該獨自出門,也不該不帶侍女。
其實也不怪宮女不知道小路,她以為長公主要去的是人煙稀少的冷宮,誰能想到是言妃的宮殿呢。
看到熟悉的面孔段星忍不住熱淚盈眶:“見到熟悉的人心情就是不一樣。”
千琴看到長公主在外頭曬著,趕忙將人帶進屋里,順帶通報:“主子,長公主來了。”
今天是刮什么風啊,一個兩個都往冷宮跑,冷宮是什么風水寶地?
言聽禾道:“你今天怎么也來冷宮了?”
段星敏銳:“為什么要用‘也’,還有誰來了?”
秦以沐回:“還有張?zhí)t(yī),他來給老言把脈剛走不久,凳子還是熱乎的。”
段星這才想起她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昨天晚上宣言聽禾侍寢的事,她故意拖長尾巴,不懷好意打量言聽禾微微隆起的肚子:“哦——這么快就有了嗎?他的速度可真快,幾個月了?”
“都說了八百遍了,沒睡沒睡!昨天晚上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比珍珠還真。”
“那你這肚子是什么回事?”
眾人目光移向言聽禾,她怒道:“這是肉,我肚子上的肉,女孩子家家的有點肉怎么了?”
段星失望道:“好吧?!?p> 言聽禾很費解,怎么所有人都認定他們兩昨天晚上睡了,她清白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