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梭箜獸的哀鳴
……
像小山那么高的妖獸尸體躺在大坑中。
——這是不久前一位金丹長老扔下的妖獸尸體,當場在地上砸出大坑。
這起碼也得是六階妖獸,就這樣死不瞑目的躺在冰冷的土地上,讓所有弟子大開眼界,站在坑邊不住贊嘆。
妖獸長有雙翼六足,除了羽毛渾身沒有任何毛發(fā)。它渾身焦黑,背躺坑底,六足癱軟,腹部裂開一個大口子,血液充滿腹腔,它一雙妖目死死睜著,望著道容山的方向死不瞑目。
金丹長老面上無須,站在一只長有纖長羽毛的大鳥背上,滿意的端詳這一切。
院長縮地成寸來到坑前,傲氣的金丹長老總算落地,“院長,這便是啃噬傳送陣的罪魁禍首!本道已將其擊斃!”
院長皺眉,“梭箜獸怎么會出現(xiàn)在道容山上。”他扔了一個探查術下去,“更何況這還是即將晉升七階的妖獸……成復長老,你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七階妖獸,任憑金丹長老如何掙扎都是打不過的。
成復長老滿不在乎,“梭箜獸本身就能夠穿梭空間,或許是渡劫失敗,無意間從璞獸谷或者萬獸峽來到道容山吧?!彼嗣掳?,“院長,這頭梭箜獸可是我一個人殺死的?!?p> 院長看眼周圍的學生,道,“此事稍后再說。”
成復長老滿心欣喜,因為他知道院長不會搶他的戰(zhàn)果。
院長看向學生們,“比試結果本尊已知曉,你們今年或許有退步,或許有進步,但是不要忘記道容學院最重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是修為。”
“如今作亂的妖獸已除,本尊方才已經(jīng)修復好傳送陣。傳送陣是創(chuàng)立道容學院的道容祖師創(chuàng)下,傳送陣上藏有有關于道容學院仙道的秘密。你們明日便可由長老們帶領去道容山,一觀傳送陣風華。”
周圍學子一聽,無一不面色發(fā)苦,倒是林青草美滋滋的,“又可以離開學院去玩了?!?p> 木盎然怪異的看他一眼。
不愧是沒心沒肺林青草。
林青草忽然緊張起來,“那個誰不去療傷,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只見虞蘭站在角落里,盯著坑里的妖獸,臉色白得可怕。
木盎然瞥了她一眼,捂了捂耳朵。
“幫……吾……”
臨死的憤懣比不過巨大的哀傷與舍不得,木盎然滿心都是痛苦,耳邊喃喃傳來巨獸的死亡哀鳴。
她知道虞蘭此時此刻也經(jīng)歷著一樣的事情。
那是梭箜獸死前的哀鳴,它沒有臉,五官只有一雙龐大的眼珠,眼瞳灰蒙蒙的沒有任何生機,卻死死盯著道容山。
梭箜獸在向虞蘭求助。
一頭死相凄慘的妖獸,就連死去都不曾散去執(zhí)念。
虞蘭身子微晃,閉著眼睛試圖擺脫怪異的處境。
你是誰?我要幫你什么?
“幫……吾……”
執(zhí)念來來回回的說著同樣的話,讓重傷未愈的虞蘭難受極了。
直到妖獸被成復長老收起,那股呢喃還是回蕩在虞蘭耳邊。
“喂,你怎么了?!?p> 有人拍她的肩頭,虞蘭下意識就甩了個火球過去。
火球被攔截在路上消弭無蹤,來人一臉震驚,“打我做什么?”
“……”
是她。
虞蘭身子不由松懈,后知后覺感覺到自己耳根清凈下來了。
——可能是妖獸尸體離遠了的緣故?
木盎然一臉好奇的問她,“明天你去道容山嗎?”
她心里則是在罵爹。
她給廢材女主的金手指,只有虞蘭一個人聽得到的求助,梭箜獸怎么還能做兩手準備?
還一直在耳邊念叨個沒完,她一個練氣期的小菜雞怎么受得了它臨死前的情緒共鳴?
她快被折磨得瘋掉,虞蘭倒是不愧為主角,竟然這么快就面色如常了。
“不去。”
那頭妖獸出自道容山,明顯有鬼,她重傷未愈,不會去冒這個險。
木盎然愣了一下,然后了然點頭。
是這樣沒錯,一開始虞蘭是不打算去的。
至于她為什么改變主意……
木盎然看著她的女主角一瘸一拐的走向虞月。
“你輸了,該兌現(xiàn)你的諾言?!?p> 院長每天都很忙碌,此時早就不見他的蹤影。眾人還沒散完,看到這一幕就都停下腳步,神色莫名。
他們親眼看到這個廢材打敗了虞月仙子。
虞月一頓,美麗的面容閃過不解,“什么意思?”
很快,容玉擋在她面前,“一個莫須有的婚約!憑什么讓虞師姐去!”
虞蘭漠然看著他,“她拒絕她的婚約不干我的事,但是不能讓我去履約。”
她和被保護在身后的虞月對視,“既然你當初想讓我履約,那么我現(xiàn)在勝了你,就是讓你去死又怎么樣?”
“不過就是一個破比試!虞蘭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虞蘭似乎覺得好笑,“虞月你也覺得過分嗎?”
虞月?lián)u頭,“我從不曾逼你。不過就是一個凡人的婚約罷了,我沒想讓你去,是父親執(zhí)意如此,你不想回就不回便是了?!?p> “現(xiàn)在是我贏了你。”虞蘭緊盯著她,“如果婚約不重要,那么要么你和他取消婚約,要么就你自己親自回去履行婚約!”
“虞蘭!”容玉怒了,推向虞蘭,“不過就是凡人的婚約!你不想去不去就是了!咄咄逼人做什么!”
虞蘭重傷未愈,被他推得踉蹌倒地,容玉一愣,只感覺剛才自己用力不重。
虞蘭能這樣,足以證明她現(xiàn)在有多么虛弱。
虞蘭摔倒也不在意,握起拳頭站了起來,絲毫不理容玉,緊緊盯著虞月,“現(xiàn)在是我贏了,我只給你兩個選擇?!?p> “要么,你取消婚約,誰也不嫁,要么,你自己回去嫁!”
虞月快哭了,“我知道我輸了,我也說了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你還要怎么樣!”
虞蘭拳頭越緊。
周圍的人更是不理解她在想什么。
“就算那個廢材走了狗屎運贏了,也沒必要這么得意吧?不過就是一個凡人的婚約,至于這么做嗎?”
也有人明白了什么,“這不就是很多人一朝翻身,就急著揮霍自己屁大點的權力嗎?正常正常,虞蘭就是贏了生死戰(zhàn)那又怎么樣?不理這種小人就是了?!?p> 周圍議論紛紛,梭箜獸的求助還不斷響起,木盎然頭疼的捂住頭。
天?。槭裁此O定這群長著腦子只會見風就是雨的腦殘群眾們?。?p>
耶味然然
木盎然:我發(fā)誓,這一天吃的瓜趕上我一輩子的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