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頓了頓:“嗯,差不多了?!?p> “啊?!痹栖浿λ伎剂藭?,“那你這兩天會會回瓊山市嗎?”
“嗯,會的?!?p> “我也要回瓊山市,我要在瓊山上大學(xué)?!?p> 裴時手把方向盤,側(cè)邊停了車。
云軟枝不明所以。
看向窗外,才知道是到了吃飯的地方,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裴時叫住了她。
“小同學(xué),等等?!迸釙r打趣地笑了笑,從后座拿出了一封厚厚的信封,“提前給你,祝你升學(xué)快樂前程無憂。”
云軟枝不知道是什么,驚喜的用雙手接過,用手指捏了捏,像是猜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打開封口。
白信封里,塞滿了厚厚的紅鈔票,光看厚度應(yīng)該有一萬多,邊邊還有一張銀行卡。
盡管云軟枝已經(jīng)進階成了小富婆,但這錢握在手里,她還是覺得燙手。
“裴時先生,這錢是?”為什么要給她錢呢。
裴時摸了摸手上的表,慢條斯理地回道:“現(xiàn)金拿著置辦些需要的東西,卡里的足夠交三年學(xué)費還有生活費,上大學(xué)只管好好學(xué)習(xí),別的不用擔(dān)心?!?p> 應(yīng)該是知道云軟枝是孤兒,所以認為她會擔(dān)心學(xué)費,所以毫不猶豫的選擇給她提供幫助。
像是在告訴她沒有家長也不需要怕。
用這樣的方式,非常純粹地保護她。
原來,裴時先生上次說的不用擔(dān)心,是真的不用擔(dān)心。
云軟枝吸了吸鼻子,盯著裴時莫名其妙笑了,她把錢放回車上,“裴時先生,你放心,我不差錢的,就算差錢,我這個成績,再努力一點,還可以拿到獎學(xué)金?!?p> 裴時仔細著她的表情,她更加堅持說不要,并且表情非常認真。
裴時才把銀行卡拿出來,剩下的現(xiàn)金包好遞給她,調(diào)笑道:“來,當哥的總要給個升學(xué)紅包,不然不像話?!?p> “謝謝裴時…哥哥?!痹捯阎链?,云軟枝不好再拒絕,便微笑接過了,也從自己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禮物盒子,“我也有禮物要給你。”
這是裴時意料之外的。
他接過盒子,并沒有馬上查看,禮貌的把盒子放在后座。
云軟枝知道他回去會打開的,也不著急。
打開了車門,兩人一起朝私房菜館走去。
私房菜館畢竟是私人領(lǐng)域,又鄰近郊區(qū),地方廣而雅致,用紅墻圍了一個院落,里面種著竹子和一些熱帶植物,還放置假山和手工藝品,設(shè)計感十足。
因為他們是臨時決定要來的,并沒有提前預(yù)約,所以被人安排坐在院子里等了一會兒。
院子里等候的凳子是雙人長椅,所以裴時和云軟枝坐得比較近。
院子里的熱帶綠植繁茂,時不時傳來一陣草木的清香,夾雜著男人身上散發(fā)的木質(zhì)薄荷味道,帶著誘惑。
遠處有一個尖塔寺廟,四點整時一到,寺廟傳來悠揚古樸的鐘聲。
云軟枝有點分不清。
耳邊回響的到底是老僧敲打的鐘聲。
還是自己躁動的心跳。
她甚至覺得,每次遇上裴時,比做有氧操還管用,血液流動得特別快。
等了幾分鐘,老板娘就跑出來了,高興地引兩人進店坐下,說今天預(yù)約的客人有一位不來了,桌子正好空了出來。
云軟枝拿過老板娘遞來的菜單,抬眼看了看裴時,刷刷用筆在菜單上勾勒了幾道菜。
自信滿滿,也不問過裴時要吃什么。
因為前世在工作室上班的時候,她就聽裴時的助理說過,裴時不挑食,且有幾道特別喜歡吃的菜,她都記下來了。
等菜上來后,裴時驚訝的看了云軟枝一眼。
云軟枝假裝沒看見,不由分說地催他快嘗嘗,自己也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眼睛里的小星星直冒,“真的太好吃了!”
期待地看著裴時。
裴時已經(jīng)開始吃了,因為生的模樣俊朗,又帶著幾分貴氣,灰色的棉麻衫襯得他更加有仙子氣。即使吃著最具煙火氣的飯菜,卻仍舊不沾染半點俗氣。
云軟枝看呆了,嘴里最香的酥肉與美色相比都變得寡淡。
這頓晚飯,她吃的食不知味,總之一句話,美色誤美食。
回去的路上,夕陽已經(jīng)落下了,裴時靠在主駕上,帶著倦意,旁邊的車窗在他身上撒下一片淡淡的光,落在他的發(fā)梢處,顯得更加好看。
像散發(fā)銀光的月亮。
云軟枝從沒見過這樣的裴時,比起平時那股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開車的他自帶一份嚴肅與冷淡,斯文又禁欲系。
臉長得本身就已經(jīng)極好,格外的耀眼奪目。
云軟枝就這么看楞了。
裴時開著車,耳朵有些燙,一天了,這個小姑娘傻傻的盯了他一天了。
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若不是知道她喜歡的人另有其它,他恐怕又得誤會。
半晌,他開了口,目不斜視地盯著正前方,“小軟枝,不要這樣盯著一個男人看。”
萬一遇上的不是他,恐怕會有麻煩。
云軟枝腦袋瞬間充血。
完了。
她完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
她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霎時間,她腦子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要收回自己的目光,臉上的神情緊張而不安。
裴時沒聽見她回答,怕是自己說的過于直白,想回頭看她是不是不高興了。
霎時間,兩人的目光撞上。
少女懵懂又迷戀的眼神伴隨著巨多心虛與慌亂,眼睛里放映著男人的臉,尤其是男人對望過來的時候,她的臉上布滿紅霞。
人是有感知性的。
云軟枝演技太爛,又或者是她根本沒來得及演。
一切都不言而喻。
裴時察覺到不對了。
“云軟枝?!迸釙r深吸了一口氣,語氣還是那樣的溫和,“你回回神?!?p> 說完,他靠邊停車打開了車門,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繚繞間他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慌亂。
他手指輕輕點在煙上,一截青色煙灰抖落在地,他甚至不得不開始回想,六年前的自己在做什么。
云軟枝在他下車的一瞬驀然回神,坐在車里,不安的來回張望。
她瞬間意識到,自己出格了。
云軟枝把手伸到車門處,想下車解釋,卻又覺得沒什么好說的,她又沒有撒謊。
她看著裴時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歹念橫生。
她又想。
那就說她記錯時間了。
承認是書粉。
反正她昭然若揭的心思早已無處躲藏。
兩人心思各異,相隔在兩個空間里,不敢先開口說話。
云軟枝看著后視鏡里的自己,忐忑不安的心忽然冷靜下來,帶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全告訴他吧,她也不妄圖在一起。
起碼還能讓裴時先生知道,他不該說自己不好的,無論如何,都有人很喜歡很喜歡他,一直喜歡他。
李招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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