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給他戴綠帽子
攝制組站在一扇掉漆嚴重的綠色鐵門前,面上流露出幾分不確定,這真的是桑凝家嗎?
幾人齊刷刷地抬頭望向門牌——沒錯啊,和桑凝給的地址一樣。
網友們也被震驚到了。
【我覺得剛才的巷子已經夠破了,沒想到里面的房子還能更破,桑家真的住這里嗎?】
【我懷疑桑婊在嘗試一種很新的洗白方式,靠裝窮賣慘?!?p> 【呵呵,大可不必,208w故意裝窮真的很讓人惡心?!?p> 【笑死,桑婊老是表現(xiàn)得跟個富家千金一樣,如果這真的是她家,我只能叫她一聲桑大裝杯了。】
【不過u1s1,這破舊的鐵門,再加上昏暗的樓道,怎么看怎么像殺人的第一現(xiàn)場,讓人感覺好怕怕?!?p> 攝制組4人的心一下提了起來,PD更是緊張到不敢說話。
他走上前,試探著輕輕敲了幾下鐵門,回應他的卻是一道暴躁而又高亢的中年婦女聲:“誰???”
PD嚇得心一顫,回頭看向同事,將聲音壓到最低,鬼鬼祟祟道:“我感覺不是這里,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問清地址再來?”
其余3人趕緊點頭,他們也是這么想的。
沒等走成,哐當一聲,鐵門已經被打開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抱臂斜靠在門框上,一頭黃色的短波浪,立體的五官配上上挑的眉眼,略微有些彪悍相。
攝影師下意識把攝像機藏進了寬松的外套里,只露出一個鏡頭,還好他帶的是便攜式攝影機,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這女人給他一種不好惹的感覺,要是真走錯了門,拍錯了人,他這寶貝不得被砸個稀巴爛。
胡芝面無表情地上下打量攝制組幾人,正當幾人被盯得緊張到咽口水的時候,她卻突然爽朗一笑。
“喲,翠花可以啊,說要找些人來陪我們,結果給我們招來一群小帥哥。”
“嘖嘖嘖?!?p> “年輕又帥氣,姐很喜歡?!?p> 胡芝言語間盡顯滿意。
PD突然慌了,說話都變得結巴:“大……大……”
胡芝一巴掌拍在PD腦袋上,不滿道:“毛毛躁躁的,大什么大,叫我芝姐就行。”
不等PD做出任何反應,胡芝就一把將人拽進了門里。
麻將桌前的阿姨們一聽說有帥哥,眼睛放光,唰一下起身涌到了門邊。
“翠花夠意思啊,自己不來就派一群小帥哥來陪我們?!?p> “胡芝,不是我說啊,他們這長相比起你家桑川是差了點,但勝在眼神清澈啊,一看就比桑川乖巧討喜?!?p> “翠花還從來沒有給咱們找過這么高質量的小伙子,我回頭得問問她是從哪里找到的渠道。”
承受著阿姨們毫不掩飾的露骨打量,攝制組感覺他們現(xiàn)在就是菜市場里的幾顆大白菜,而這些阿姨就是前來買菜的顧客。
攝制組幾人瑟瑟發(fā)抖,無助又茫然地呆站在門口。
阿姨們很滿意,擠到門外把攝制組其他人也拉了進來。
攝影師是最后一個被拉進來的,他和其他人一樣,還沒搞懂發(fā)生了什么就被拽了進去。
直播間炸了。
【家人們,趕緊幫攝制組報警吧,他們一看就是被拉皮條了。】
【我就說桑凝家不可能住在這種地方,節(jié)目組一看就是被坑了?!?p> 【不可能吧,桑凝應該還沒腦殘到這種地步,她難道不知道這是實時直播嗎?】
【應該不會,她要真敢公然拉皮條,就不止被黑這么簡單了,那可是法制咖,要進去踩縫紉機的?!?p> 【大家還是先觀望,不要隨便浪費警力資源?!?p> 攝制組眉心緊鎖,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
他們平均年齡25歲,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紀,還都是單身狗,才不要就這么下海,他們一定要奮起反抗!
“快快快,趕緊進去,還傻站著干嘛?”
胡芝笑著和其他阿姨一起把他們推了進去,攝制組還沒來得及反抗,下一秒就被迫坐在了麻將桌前。
“我們已經打了好幾把了,這把就讓你們來,看你們幾個長得這么嫩,技術估計也不咋滴,我和其她三個姐姐負責給你們當指導?!?p> 胡芝攬住PD的肩膀,聲音十分豪爽。
PD無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了,內心在不停咆哮:是男人就給我站起來反抗!
內心突然冒出一股強大的信念感,PD準備站起來,結果屁股剛離開椅子,就被胡芝摁了回去:“別緊張,有芝姐看著呢,你隨便打?!?p> 桑家客廳空間不大,麻將桌和桑川的小學生桌椅是挨著擺在一起的,而桑川就緊挨著坐在PD旁邊。
PD繼續(xù)嘗試反抗,卻不小心碰了桑川一下,桑川不耐煩地咂咂嘴,往旁邊挪了挪,繼續(xù)奮戰(zhàn)游戲。
他老媽的麻友上有老下有小,中間有好幾個活寶,家里來了幾個年輕男人,他也是見怪不怪。
畢竟像他媽這樣上了年紀的婦女,喜歡小鮮肉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這就和男人不管年紀多大都只喜歡18歲的少女是一樣的道理。
當然,這些男人里不包含他爸桑友明。
他爸是個妥妥的戀愛腦,在他眼里,全天下的女人都長一個樣,跟木頭似的,只有他心愛的芝芝才是這世間的絕色。
同時,他爸也還是街坊鄰里出了名的妻管嚴,他媽說東他不敢往西,他媽一個眼神刀來,他爸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只是接下來桑友明的反應確實出乎了桑川的意料。
看見家里多了一群小鮮肉,桑友明先是覺得眼前恍惚,還以為是他眼睛花了,看得不太真切。
于是揉了揉眼睛,在看見胡芝在和一個年輕男人拉拉扯扯時,他反應十分激烈,感覺頭上都快長出一片草地了。
他當即站起身來,啪地摔掉手中的酒瓶,怒氣沖沖質問道:“胡芝,你什么意思?”
客廳內所有的目光立即轉移到了他身上。
桑友明兩頰蓄滿絡腮胡,左眼下有一道淺淺的刀疤,配上他微醺而發(fā)紅的臉,一看就是很不好惹的酒鬼。
阿姨們有被嚇到,各自扯了個理由和胡芝打了聲招呼后火速離開了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