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剛?cè)胨F子小區(qū)這,就看見宿舍樓下面站著十來個人,仔細一看,全是我們酒家的,有水臺的還有后廚的,不對啊,他們的宿舍不在甜水園這邊啊,不好,我心里想到了之前的事,不會真來找我們果吧泡到妹子的那個小子的麻煩來了吧?
我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下面并沒有他的影子,忙著上樓回到了宿舍,看看楊立鵬這小子到底是挨完揍了,還是不知道人家在下面的。
一進門,好嘛應(yīng)該是不知道,在那玩電腦呢。
我問他:你看見沒?那幫后廚的在下面呢。
楊立鵬沒說話。咦?我又問了句。
楊立鵬:嗯,他們叫我下去了。
我一聽就明白了,應(yīng)該是認慫了……
我拍了拍楊立鵬的肩膀,沒說什么。
隔了一會楊立鵬問我:凱哥,你說我是不是挺慫的?。
我回道:沒有,當時你要是打起來才是傻子。我怎么也是比他大幾歲,知道這時候要怎么說。
楊立鵬不說話了,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他很憋屈。
沒辦法,瞬間發(fā)生的事情我們可能不知道害怕,或者說不考慮什么后果,但是有壓力的時候,有預備時間的時候那就不一樣了。
就好像被槍斃的犯人,如果突然來一下子,估計沒人害怕。但是從早上就開始準備著槍斃你的事,一直到槍響的那一刻,估計沒有幾個不尿的。
年輕的時候,都是心氣特別傲氣的階段,特別是他們這十八九歲的時候,是唯我獨尊最嚴重的階段。這事我們怎么開導他都沒用,楊立鵬越想就越氣,從那晚后楊立鵬就故意找茬,每次在酒家吃員工餐的時候,就罵罵咧咧的,不是說這菜做的跟屎似的,就在那指桑罵槐…得了,我估摸著快了。
離著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冉冉我看是撈不到了。我打算好了,如果臨回學校的時候還沒有結(jié)果,我就會告訴冉冉我在這邊,到時候一切就該有定局了吧?
這天鄭曉雪來了電話:什么時候回學校???
我回道:我現(xiàn)在就在BJ呢。
鄭曉雪:啊?你暑假沒回家呀。
我說:這不是在勤工儉學。
鄭曉雪在電話那邊笑道:不錯嘛,長大了。
我回著:瞎說,本來也不小啊。
鄭曉雪又說道:那你什么時候回學校呀。。。
我不語……
隨后鄭曉雪突然喊道:李凱,你給我滾!“啪”,電話盲音響起。
我說什么了么?現(xiàn)在的女孩子呀,嘖嘖,脾氣太大了。
逗了一下鄭曉雪,心里舒服了好多。人啊就得自己找樂,壓抑的時間長了就容易有病,就像女孩,沒事就應(yīng)該多哭哭,要不腦子里面的水太多就容易干傻事。
今天就是運氣好,一出小區(qū)門就看見117在那剛???,嘿,坐一站能省不少路呢。上車找一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別說我懶,一站路也很遠的好不,何況還有2個紅綠燈呢。
有人說,人一出生就是一部電影,而且是一部寫好劇本的電影,而你呢?就是這部電影的主演,那么配角呢?別急,他們會陸續(xù)登場的。
我樂呵呵的吹著空調(diào)向窗外看著,等待著今天助演的登臺。
“嘶”公交車又停了下來,一個大紅燈在前面倒計時走著。
又是紅燈,我說的沒錯吧,這一站地也要走上一段時間的。
無聊的我看著窗外,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瞰著那些私家車。
這個車好漂亮,開車的還年輕,成功人士啊。我心里想道。
哈,那個車窗趴著條狗,還一直申著舌頭,估計熱壞了吧。
呦,這有個穿白襯衫的女司機,額,胸蠻大的啊,臉上還……臉上還……
唉?怎么這么眼熟?
“砰”我一瞬間站了起來,嘴里發(fā)著無意識的夢囈:冉……
我再也不能平靜的數(shù)著心跳,即便我通過大個的事可以更加精準的分析自己,但是當歷史的這一刻發(fā)生時,我卻連思考的思維都沒有。
我望著她,望著那張我時而會夢起的笑臉,身上在不停的顫栗,就好像聽到了一個極端恐怖的鬼故事一樣,久久不能平復。
我像中了魔一樣,嘴里在不停的低吟著兩個字:冉冉……冉冉……
奇怪,這個夢好久啊……我怎么還沒有醒過來?
突然,冰雕一樣的身子開始在晃動,一絲絲的裂縫遍布全身……
“草!”我大喊了一聲吼,朝后門狂奔而去。
終于不是做夢了,終于不再是我的幻想了,這將近三百個日夜終于感動了一切幫我遇見的神仙。我特想吼叫一句,太尼瑪帥了!
我像打的一樣的開了一下后門,沒開開……
突然想起來我這坐的是公交。
我沖著前面喊道:“師父把后門開一下”隨后我就盯著門看。
一秒過去了,兩秒過去了,…….門還是沒開。
我傻B了,這不是我家里的招手停,不可能隨叫隨停的。
這時車猛的動了起來,原來紅燈已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