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點了,我在床上翻來覆去。
看來冉冉又在忽悠我了,這飯估計是泡湯了,也是怪我,都到這份上了還有想法呢?
也許人家就是一時興起的消遣吧。
心情有點落寞,說不上來,就好像特委屈卻又沒辦法說出來,挺難受的。
有時候想想很來氣,不就是一頓飯么?怎么這么費勁,難道怕我一頓飯后還能賴上你?
想打個電話問問去,但是控制住了,不來就不來吧,打過去問好像我還挺期盼人家來似的,到時候人家再拒你一下,這臉還要不要了。
這時喬明磊回來了,特美,好像還是哼著歌進來的。
看他那得瑟樣我就來氣,不知道我正煩著呢么?
我坐起來不說話特驚訝的看著他。
喬明磊果然很高興,仍然嘚嘚瑟瑟的哼著小調(diào)。見我看著他,遂問道:哥今天是不是特別的帥?看呆了吧。
我搖了搖頭道:歌不錯,就你這樣的地鐵里走一圈肯定不少掙。
喬明磊楞了一會,隨后大罵道:滾!
于是我的心情突然就舒暢了。
跟喬明磊鬧了一會,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三點多了,收拾收拾我就準備出去了,我覺得她們做頭發(fā)的是不是也該快完事了。
這要是王璐她們一回來,看見我在大門口癡癡的等著她們,得老感動了吧?我太機智了,就這么干。
十月份的BJ初見寒冷,偶爾刮來的一陣小風會讓你明白露胳膊露腿的季節(jié)已經(jīng)過去。
我站在學校的大門口來回走動,又或者是站立一處,用腳刨著地上的小石頭。
我站了有多久了?別問我,我就記得我身邊賣煎餅果子的都已經(jīng)賣了半盆面了。
這女人做頭發(fā)也忒慢了!
已經(jīng)是行百里者半九十了,也沒別的想法了,等吧。
我也堅信著,已經(jīng)這么辛苦了,一定會有回報的。
人做事用功,努力了之后,心里總會有暗示,覺得自己都這樣了,應該行了吧,肯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所以,有時我總感覺下一秒王璐就會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然后感動的淚眼婆娑,最后與我相擁在一起,一段紛爭到此結束……多凄美,多動人.。
然而那些暫時都是我的幻想,到底王璐還是沒有出現(xiàn),正當我望眼欲穿的時候,我卻看見了一個熟人,鄭曉雪。
鄭曉雪雙手拎著些東西,一身淡粉色運動服,頭發(fā)扎了起來,額前的一些碎發(fā)不時的隨風擺動,給人很清爽靈動的感覺,
在我觀察鄭曉雪的同時,鄭曉雪也看見了蹲在馬路牙子上的我。
我向她擺了擺手,鄭曉雪慢慢的朝我走了過來。
我發(fā)現(xiàn)鄭曉雪走路還是有一些別扭,看來燙傷的腳踝處還沒有好吧。
我站了起來迎了過去。
我對著鄭曉雪說道:腳好了嗎?還到處亂跑。
鄭曉雪回道:今天有份兼職,前些日子就定下來的,不好不去。
兼職一般就是迎賓,賣貨,導購什么的,有一個相同點,就是站著。
我看著鄭曉雪問道:站一天?
鄭曉雪看著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我看了看她手里拎著的東西,打包的湯面,還有一些衣服什么的亂七八糟的一堆。
既然遇到了,那就幫忙唄,總不好看人家拎著這么多東西自己走回去吧?何況還有傷。
我伸手過去要幫她拿,鄭曉雪讓了一下說不用,我沒聽她的硬從她手里搶過來了一個大包,再準備去拿那個什么湯面的時候,“啪”掉地上了……
當時絕對臉紅了,自我鞭策道:讓你手賤,讓你手賤。
我對鄭曉雪說道:不好意思啊,把你晚飯給摔沒了。
鄭曉雪說沒事,回學校再買。
我正想著要不要去食堂幫人家買一份的時候,一輛車開到了我跟鄭曉雪的身前停了下來,我看了看那車,以為是打了黑車回學校的學生,我掃了一眼后,就準備陪鄭曉雪走進學校的門口。
“李凱!”一個聲音突然叫住了我。
我下意識的回頭,呆住了…
驚喜和驚嚇有什么不同?其實它們大體上是一樣的,都是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產(chǎn)生的,若要非分出什么差別來,那么就是感覺上的不同吧。
冉冉出現(xiàn)的這一刻我不知道是喜還是嚇,只是覺得有些不真實…像做夢一樣?
見面的場景又是如此的突然,突然到我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冉冉?”我下意識的竟然說了一個問句。
冉冉笑了,笑的特美…
多年以后我一直想不明白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笑容,慢慢的融進我的骨髓,使我目痛,沒有音樂的渲染,也沒有情景的烘托,沒有旁白的解讀,更沒有故事的鋪墊,電影里的橋段就此誕生,就好像每一秒的呼吸一樣的自然,隨心,卻又如呼吸一樣一刻都不可缺少。
我發(fā)現(xiàn)我動了,是我自己動的么?我想不是吧,那為何冉冉離我越來越近?
突然我感覺有人拉住了我的手,使我再也不能走動半分,我向被拉住的那個手看去,原來是鄭曉雪。
“李凱!”正當我奇怪鄭曉雪為什么拉住我的時候,那邊又出現(xiàn)一個了聲音喊著我的名字。
我扭頭看去,王璐與崔文麗正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