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只是走到隔壁屋把人帶回家,將臣憑一己之力,把王若云放酒店床上后,第二趟擰回來了顧雨箏和馬小玲,第三趟一下把剩下的三人一起帶了回來。
馬小玲的五行借靈陣在將臣自行施法瞬移救人一刻開始,就已被破陣。
幸好小玲及時施法?;辏瑑?nèi)損嚴(yán)重卻仍保住了二魄。
最后三人一回歸,強(qiáng)拄在汪福生體內(nèi)的三魂推滅了殘留的陣法,“小伶,我要先去找小白了。你務(wù)必帶將臣一同回國,只有他能在路上護(hù)佑你們?!?p> 話音一落,汪福生倒在地板上。
不用人提醒,小伶去給顧雨箏松綁,俊宇去為王若云檢查身體,周哲和將臣把汪福生抬到沙發(fā)上,并清理了地面。
“董事長,您沒事兒吧?”小伶為顧雨箏解下眼罩。
“剛才我聽到說誰是警察?”顧雨箏望著屋內(nèi)的三位男生,看見周哲舉手了,“手機(jī)借給我用一下!”
她很快撥打了梁靜依的手機(jī),“梁秘書,現(xiàn)在幫我安排一架私人飛機(jī)……”
那邊遲疑了兩秒,“是,我明白!”
“窗簾不要拉開,想想辦法讓他們都快點醒過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現(xiàn)在必須馬上回國!”把手機(jī)還給周哲,顧雨箏走近窗邊看看外面路邊的情況。
周哲接過手機(jī),準(zhǔn)備往局里打電話匯報情況。
“在我們上飛機(jī)前,不要報警,不要聯(lián)系大使館!”顧雨箏望著小伶身邊的將臣,“不是在自己的地方,一切不宜節(jié)外生枝?!?p> ……
“我還以為真有私人飛機(jī)呢?”已經(jīng)坐在經(jīng)濟(jì)艙里的小伶看著手中的飛機(jī)餐宵夜,回想中午在頭等艙吃到的,瞬間沒了胃口。
看看坐身邊的將臣卻吃得歡,是因為從前只喝血,沒吃過煮熟的食物嗎?也不知道他從前不是肉身的時候,是否也如眼前這般能吃。
如果是,他從前得咬多少人才能飽?
“來,給你!”她把自己的一份打開遞到已換過一身打扮的將臣面前。
“你不吃?”他轉(zhuǎn)過臉望向她,嘴角還殘留著兩粒米飯。
“我不餓,瞧你這吃相,上輩子沒吃過飯一樣!”小伶拿來濕紙巾替他擦了擦嘴。
將臣的腦袋明顯高出了靠背一截,坐后面的兩人就算沒看清楚他嘴邊的飯粒在哪個位置,但光是他僵直身子讓小伶伸手擦嘴時的動作,已經(jīng)足夠他們想象前面的鏡頭有多甜蜜溫馨。
看周哲放下了手中勺子,俊宇不大識趣地拆開飛機(jī)餐隨配的濕紙巾遞到他面前,“哥,你也擦擦?”
周哲卻沒啥心情地?fù)荛_遞過來的手。
中午來的時候好好的,不過是過了十二個小時,問題多半是出在多了前面那個人。
“呵呵呵……”俊宇低聲笑了笑,用濕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
“笑啥笑,有啥好笑的?”周哲按低了靠背,腦袋靠在靠背上,閉目養(yǎng)神,不見看前面。
這質(zhì)疑很令俊宇感覺此地?zé)o銀三百兩呀。
“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姐?”他把嘴巴湊到周哲耳邊輕聲說。
眼睛突然睜開,身子往走廊的位置急速左傾,周哲神情很是嚴(yán)肅,“你開什么玩笑!”但他卻很下意識地壓低自己的聲音。
“你別不承認(rèn),在唐寺里,將臣抱上我姐的時候,我親眼見著你是飛過去要救她的!”
“那是我的職業(yè)條件反射!”周哲淡定回答的同時,身子回到原來的姿勢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是嗎?那將臣摸我姐的臉時,我看你臉色,好在你身上沒槍,不然你都要給他一槍……”
被俊宇把記憶喚回到唐寺里,看到高大壯那敲了石柱又敲地板的臟兮兮雙手正要摸到小伶臉,他欲阻止卻反倒被小伶阻止時,當(dāng)時心里那感覺,確實有一絲難以形容的拙敗感。
仍然閉著眼,但周哲明顯咬了咬牙的動作更加堅定了俊宇對他的猜測。
“不過哥你可以放心,雖然將臣五官比例比你優(yōu)勝那么一丟丟,身材比例也比你優(yōu)勝那么一丟丟,他有超能力你沒有,與我姐的話可能共同話題也會比較多一些,我甚至懷疑等一下回落地之后,他們還可能住一塊……”
耳邊不停地被嗡嗡吵,周哲咬著牙睜開了眼,“你有完沒完?”
“別這樣,哥,我只是給你分析現(xiàn)狀?!?p> “我用不著你分析!”他又閉上了雙眼。
“我是她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最懂她了,我給你分析的肯定是最有用的?!?p> 周哲懶得再與他爭執(zhí),但卻沒有別過腦袋,而是耳朵穩(wěn)穩(wěn)地就停在俊宇嘴邊。
“我跟你說呀哥,將臣再好,有一點不能跟你比。”
“啥?”
他竟問了出來!
俊宇嘴角微翹,“你比他年輕!”
“滾!”周哲假意伸手要打人,俊宇才笑嘻嘻地挪開他的貧嘴。
“你在玩什么?”前面已經(jīng)把吃完的東西收拾好的將臣扭頭問小伶。
“王者!手游,可好玩了?!?p> “手游?”將臣低下頭,下巴正好就靠在了小伶的腦袋上。
“我教你吧……”
周哲看得清楚,比他年輕算個啥,人家這張不老不死的臉,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比得上。
……
王若云記憶中,自己被注入了麻醉藥后,漸漸全身無感,先是耳朵聽不見,在眼睛閉上之前,最后看見的,是從消毒帳幕外,飛進(jìn)來了好幾個捉她和董雨箏到這里來的花衣男人,把準(zhǔn)備向她舉刀的醫(yī)生撞倒。
而醒來,就已經(jīng)在機(jī)場候機(jī)了。
“我騙了你,你竟然還救我?”
頭等艙里,王若云問坐在身邊的顧雨箏,語氣里滿滿的歉意。
成功把控全局對于顧雨箏來說實屬家常便飯,但她內(nèi)心還是泛起了絲絲喜悅的波瀾。
她深吸了一口氣,“出了國,我們就是老鄉(xiāng),且不說我很欣賞你執(zhí)著而嚴(yán)謹(jǐn)?shù)目茖W(xué)家態(tài)度。”
“像你這種科學(xué)家,總癡迷且沉浸在研究中無法自拔,以至于容易忽略了生活,便更容易被騙。所以,騙我的不是你,而是那些想要利用你的收拾我的人?!?p> “你不怪我?”
“我怎么可能怪你呢,我還得請你幫我主持楚王墓群后續(xù)的挖掘與研究呢……”顧雨箏笑著伸手握住了王若云的手,“祝我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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