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你,不一樣。
云闌涂藥的手頓了一下,不動聲色的抬眸看她一眼,又低頭繼續(xù)上藥,輕聲道,“你,不一樣?!?p> 月榕吃完包子,突然想起正事。
女主祝星眠要上線了,她可要抓緊最后的時間給云闌樹立正確的戀愛觀啊。
“師兄,你等會沒事吧?”
云闌收起藥膏,又是一副清冷的模樣,“無事?!?p>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又是你新寫的狗血話本子?這次又是誰死了?”
“師兄!你怎么能說它是狗血的話本子?每一個故事都是血淋淋的事實,師兄你要警惕啊。”
“警惕什么?”
“師兄!”
云闌殷紅的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好,我知道了?!?p> 微風(fēng)拂過,櫻花樹下站著一對少男少女,少女手舞足蹈,口若懸河的滔滔不絕,少男側(cè)目看她,瀲滟的桃花眸中滿是繾綣柔情。
可沉醉于故事情節(jié)的少女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師兄,通過這個故事你明白了什么道理?”月榕滿眼期待的問道。
云闌答,“對待感情不可毫無底線的一昧付出?!?p> 月榕瘋狂點頭,“師兄,你一定要把這句話記住啊!”
“嗯。”云闌神色清冷的微微頷首,眸光落在她身上,思緒放遠(yuǎn),可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把最好的東西給她,看著她開心快樂嗎?看見她燦爛的笑,是他最大的幸福。
月榕見狀欣慰的點點頭,得意的對腦海中的系統(tǒng)說,「看吧,我就說我精心編寫的小故事有用?!?p> 「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故事講完了?!痹脐@看向她,抬手摸上腰間的劍,“你的修為可有長進(jìn)?”
媽耶,為什么云闌一言不合又提到修為的事?
“哎呀?!痹麻盼嬷亲樱拔叶亲犹?,我先去上廁所。”
她說完,捂著肚子一溜煙的跑得不見人了。
笑話,她又不是真的要飛升,修什么練?。堪踪M那個勁。她早晚要回家的。
「統(tǒng)子,統(tǒng)子,女主什么時候上線?」
「按照劇情,三天后的云闌會在下山途中救下身受重傷的女主,并且對她一見鐘情。」
三天后?
月榕撐著下巴思索,雖然云闌在她的幫助下,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改變,不再戀愛腦,但為了防止劇情的威力。
她應(yīng)該減少云闌和女主的接觸。
“師妹,你肚子不疼了?”
月榕聽到這聲熟悉的男聲,驚的一蹦三尺高,“師兄,你怎么在這兒?”
云闌不答,飛身折下一根樹枝握在手中,樹枝的另一頭直指月榕,“師妹,拔劍吧。”
“師兄,我真的不想練劍!”月榕捂著肚子說,“剛吃飽飯,不能劇烈運動!會肚子疼!“
“歪理邪說!”
月榕氣的拳頭硬了,這個老狗逼,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把他胖揍一頓。
不知何時起,云闌突然盯上了她的修煉進(jìn)度,美名其曰,師尊門下弟子各個優(yōu)秀,獨當(dāng)一面,唯有她入門一甲子還未結(jié)丹,他作為師兄有督促她修行的責(zé)任。
屁咧!明明就是記小時候的仇。
“拔劍?!痹脐@神色清冷,“用我昨日教你的劍法?!?p> 昨日教的劍法?她昨日就忘了?。?p> 云闌仿佛有讀心術(shù)一般,冷聲道,“若是忘了,今日罰練三個時辰?!?p> 三個時辰?大哥你體罰了好嗎?
月榕見躲不過,不情不愿的掏出腰間的佩劍——清榮。
說起來,她的這柄劍還是云闌所贈。
云闌練劍時,絲毫沒拿月榕當(dāng)師妹,招招致命。
他只是拿的樹枝,便已將月榕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師兄!不過是練習(xí)而已,要下手這么狠嗎?”
云闌面不改色,“我對你狠,你在外面,方有活命的機會?!?p> 月榕簡直要哭了,她覺得她在宗門挺安全,只要云闌不死,她就能安安全全回家了。
她當(dāng)然會長命百歲,她又不是云闌,會傻傻的自討苦吃。
劍氣掃過月榕身后的竹林,一排竹子攔腰而斷,月榕心中一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yīng)對。
殘酷又折磨人的練劍時間終于結(jié)束。
月榕拎著劍,坐在大石頭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間的劉海已被汗水打濕,濕漉漉的趴在額前,嫣紅的小嘴微張,說不出的旖旎。
云闌移開視線,面不改色,“體力太差。你該煉體了?!?p> 月榕面色一僵,煉體?那是人干的事?不如直接殺了她吧。
“劍法不錯,大有長進(jìn)?!痹脐@問,“昨日我走以后,你可有練習(xí)?”
那當(dāng)然是——沒練啦。
云闌剛走,月榕轉(zhuǎn)身就去找于歡撈魚烤著吃了。
“練。。練啦?!?p> 云闌垂眸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清冷但帶著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月榕對上這雙眼睛,瞬間招架不住。
“好啦,我沒練?!?p> 月榕以為這一次師兄定要責(zé)罰她,不料,他只是望著她,嘆了口氣,似乎說了一句,我該拿你怎么辦?
“師兄,你說什么啊?”
“我說,你如此不思進(jìn)取,日后怎么辦?”
“這有什么好煩惱的。”少女面若桃花,聲音嬌俏,“我是師父的弟子,上有師父,下有師兄師姐,你們都會保護(hù)我?!?p> “難道師兄以后會不管我嗎?”月榕歪頭看他。
云闌對上月榕嬌俏靈動的臉,收在袖口的手指捻了捻,輕聲道,“如果以后我們都不在了呢?”
“為什么會不在?”月榕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緊張的站起來,“師兄,你會死嗎?”
她慌張的抓住云闌的衣袖,急切的說道,“師兄,你不要死?!?p> 云闌被她突如其來的沖動驚到,白玉般的臉頰閃過一抹紅暈,后退一步,頗有些氣息不穩(wěn)。
他氣急,道,“什么死不死?我是說飛升!”
月榕瞧見云闌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并未多想,只當(dāng)是她氣的。
畢竟,氣師兄這件事,她都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
“哦,原來是飛升啊?!?p> “你一天腦子里在想什么?”
月榕嘿嘿一笑,不說話了。
云闌收回視線,滿腦子都是月榕剛剛焦急的抓住他的衣袖,擔(dān)心緊張的模樣。
這么擔(dān)心他會死嗎?
小師妹一定也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