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本來打鬧的鐘圖跟少司命突然停手,鐘圖眼中泛起淡淡的銀白色光芒,悄悄瞥了一眼后廳的屏風(fēng)。
少司命猛然出手,手中青光暴漲,九道銳利的劍氣帶著絲絲空氣爆裂聲無死角刺向八米遠(yuǎn)的屏風(fēng)。
就在這時,屏風(fēng)突然爆開,飛揚(yáng)的碎屑彌漫屋內(nèi),少司命輕輕揮袖剛要吹散飛來的木屑。迷霧中一點(diǎn)黑芒猛然刺來,少司命來不及別的動作,一把帶起鐘圖,一掌拍碎窗戶,悠然落在院落內(nèi)。
就在這時,院內(nèi)四周的黑暗處瞬間亮起了五六柄幽藍(lán)的刀刃,妖異的藍(lán)色在銀白的月光下顯現(xiàn)著惑人的美麗,卻是涂了劇毒的斷頭刀。
也是在這時,旁邊院落突然響起了一道巨大的轟鳴,隨即,鐘圖只見旁院的上空騰起一陣迷迷的塵霧。
這時,院外也想起了報警聲,有值勤的游夜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來人吶!”
鐘圖轉(zhuǎn)頭看向屋內(nèi),這時從里面悠然走出了一個人,依舊一身黑影,不見面目,依舊是那如同來自地獄般的聲音:“呵呵,獵物永遠(yuǎn)不會想到獵人會在它沒養(yǎng)好傷之前找上它的老巢。”
“哼,不就是一招回馬槍嘛,臭屁什么!”鐘圖也只能在嘴上占占便宜了,現(xiàn)在全身疼得動一動都困難,要不是少司命扶著他,他早躺在地上了。
“呵呵,說的也是?!卑甸T門主墨笑道,隨即聲音一沉;“那就廢話不多少,納命來。”
話音一落,四周幽藍(lán)色的刀刃瞬間圍成一個圈,猛然刺來。與此同時,墨的氣勢陡然攀升,一股威壓遍布四周,地面碎石顫顫,如巨龍出淵一般,墨就在外圍盯著包圍中的兩人,準(zhǔn)備一劍致命。
“喂喂,我們繼續(xù)這樣就離死不遠(yuǎn)了?!辩妶D看著少司命在包圍圈中左閃右避,很是吃力,更何況外圍還有一個怪物級的人物盯著他們,讓他們束手束腳。
少司命萬忙之中轉(zhuǎn)過頭來,微微瞪了鐘圖一眼,讓他不要那么多廢話。
鐘圖也很無奈,自己重傷在身,動都動不了,全憑少司命帶著他躲閃。這五六個人組成的奇怪陣法變幻莫測,加之這些殺手都不是泛泛之輩,武功之高,絕對是當(dāng)世一流,還有一個超一流的高手盯在外面,需啊喲時刻注意著他,以防被襲擊。
外加帶著鐘圖這個累贅,如此一來,處在中間的少司命便顯得相當(dāng)吃力。
“援兵還沒到,都在干什么呢!”鐘圖很是不滿地嘟囔了一聲。
不想,卻聽見外面得暗門門主輕笑一聲:“你以為我們來這里之前沒有其他準(zhǔn)備嗎?”隨即聲音一冷,道:“你所謂的的援軍來不了了,你們就在這里等死吧?!?p> “死也拉上你!”鐘圖無奈地跟暗門門主斗著嘴皮子。
就在這時,“嗤~”的一聲響起,少司命躲閃不及,左手的衣袖被一刀削斷,掉落的衣袖高高飛起,瞬間被密密麻麻的刀影絞成碎片。
“你們……”鐘圖就要動用大預(yù)言術(shù),結(jié)果被少司命一手捂住嘴,不讓他施展。
“你干嘛!”鐘圖一甩頭掙開少司命的纖手,怒道,“想死嗎?”
少司命不語,只是緊緊地盯著周圍人的身法,腳步變幻間不斷尋找突破的時機(jī)。
“鏗!”一聲金屬震鳴,靜待在旁邊的墨緩緩拔出了手中的長劍,單手執(zhí)劍,看著鐘圖道:“此劍無名,不過曾與‘太阿’交鋒不落下乘,用它來送你們一程,也不敗你們曾經(jīng)的聲名。”
話音未落,墨化作一道殘影,要多快有多快,劍鋒霎那到了少司命喉間。
少司命反應(yīng)奇快,美目流轉(zhuǎn),掌指變幻間青葉飛舞,如風(fēng)如電,如云如線,一掌拍出,渾厚的內(nèi)力如一堵青銅閘門一般橫亙在暗門門主墨的面前。
飛身急退,堪堪避過墨的一劍,不過面紗飛舞間還是被削去了一截。
輕飄飄落地,少司命頭也不回帶起鐘圖風(fēng)一般的沖出院落。
“追!”墨輕語一聲,周身五六名殺手早已潛入蒙蒙夜色追了出去。
暗門門主墨嘴角微微翹起,慢慢走向旁院,那是月神的院落,這一次只要?dú)⒘嗽律癖憧梢粤?,足以讓他名動天下?p> 一個騰躍,輕飄飄地翻過院落,墨微微皺眉,原想中的月神尸體未見,卻看見一堆陰陽家弟子與本門殺手的尸體。
這是怎么回事。墨慢慢走過去,忽然感覺腳下一顫,“鏗!”一聲刀鳴,突然自黑暗中刺來一柄青黑色的利刃。
手中劍鞘一轉(zhuǎn),墨的右手已經(jīng)多了一柄長劍,一招“蛟龍出海”如清風(fēng)拂塵,猛然點(diǎn)在刺來的青黑色利刃上,“鏗~”兩劍一觸即退。
墨劍刃微微一落,緩解力道,可就在這時,“轟!”地面巨震,從地下猛然沖出七八個青衣人,七八柄利劍直指墨的要害而去。
“哼~”墨冷哼一聲,劍刃一甩,如巨龍飛舞,一股強(qiáng)橫的真氣擴(kuò)散開來。
而在這時,少司命正帶著鐘圖在林間飛速逃跑。
“喂喂,那個什么門主沒有追來,就這么幾個人,沒什么好怕的?!辩妶D到了現(xiàn)在還大言不慚,絲毫沒有危險意識。
少司命紫玉眼眸流轉(zhuǎn)間,微微看了他一眼,隨后便不再理他。
鐘圖無奈,不聽取我的建議,也不用這么無視我吧。
忽然,少司命飛退間,忽然一轉(zhuǎn)身甩手向后面灑出一片青葉,渾厚的真氣包裹,足可斷人頭顱。
“啊~”“啊~”兩聲響起,兩人被青葉擊中,身形一變,自林間墜了下去。
鐘圖剛要說話,突然自前面飛來一張鋼鐵大網(wǎng)。
“哎呦~”一聲,鐘圖跟少司命便被大網(wǎng)罩住,墜了下去。
“咔嚓!”一聲清脆的斷骨聲,鐘圖自愿當(dāng)了少司命的墊子,抱住少司命,帶著鐵網(wǎng)墜在地上,本來就身有重傷的鐘圖骨還未長好便又?jǐn)嗔碎_來。
“哈哈,”一聲大笑,只看漆黑的林間走出十來個人,身穿黑衣,面遮黑紗,不過看著打扮,鐘圖就知道是誰——趙高身邊的貼身走狗!
在鐘圖的記憶中,應(yīng)該其中應(yīng)該是有六劍奴跟其他殺手的。但是現(xiàn)在是秦末時期,胡亥繼位,趙高掌權(quán),是否另有擴(kuò)充就不知道了。
追逐的那幾名暗門殺手一見另有人埋伏,微微一頓,這種事他們做不了主,便悄然退走。
鐘圖暗罵倒霉,就要躲開暗門的時候又出來了這么幾個走狗。不過看這樣子,是在劫難逃了。
動了動胳膊,頓時頭上一陣?yán)浜?,斷骨的疼痛險些讓他昏迷過去。強(qiáng)行支撐著意識,看著懷里的少司命,鐘圖跟她對了一眼,都看出了眼神里的擔(dān)憂。
不過少司命在一瞬間又恢復(fù)了平靜的神態(tài),讓鐘圖不得不佩服。
“怎么樣?你們再跑??!”走過來一個身穿藍(lán)色衣服的男子,身后跟著十幾名灰衣殺手,也就是趙高的貼身殺手。
定睛一看,這名藍(lán)衣男子赫然是王俞清。鐘圖心里震驚,面色卻極具諷刺意義,對著王俞清笑道:“原來王家的人跟趙高勾搭上了,怪不得都快趕上另外兩大家族的實力了。”
王俞清面色陰沉,笑道:“哈哈,任由你說道,等我把你殺了,再回去收拾那個所謂的陰陽家月神,交給當(dāng)朝大人,我就能封官進(jìn)爵,那時候其他的兩大家族在我眼里也就是狗一般的存在?!?p> 隨后轉(zhuǎn)眼看向少司命,眼神里的貪婪絲毫不加掩飾,道:“至于這位,我說過了,她遲早會是我的,反正咸陽已報上她的死訊,就給她換個身份,留在我身邊服侍我吧?!闭f到這里,王俞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古來齊魯皆望族,一國之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不想竟出了你這么個敗類?!辩妶D面色無奈的看著王俞清,諷刺道。
“隨你怎么說。這一局是我贏了,你的女人也要?dú)w我?!蓖跤崆迕嫔幊恋乜粗妶D,對著身后的人一揮手道,“男的處理掉,女給我封了功力綁起來?!?p> 身后十幾名灰衣人急匆匆上前來,開始行動。
這次鐘圖真怕了,想一想那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的詩,他忽然覺得很扯,人誰不怕死;再看看少司命,眼神平淡,他更是不甘心,心里一萬個不愿意,這么好的女人讓王俞清那種人擄去還不如去死。
忽然,他感覺少司命體內(nèi)的悸動,一股強(qiáng)橫的內(nèi)力在波動。鐘圖看了看這鐵網(wǎng),根根如大拇指般粗,再強(qiáng)橫的內(nèi)力也震不斷,莫非她要逆行筋脈自盡?鐘圖心里五味交雜。
可就在這時,少司命猛然一掌拍在地面,瞬間方圓三丈內(nèi),五尺高的青木刺猛然自地底騰起,粗壯如成人的臂膀。
“萬木藤!”鐘圖心里一喜,原來少司命在準(zhǔn)備這個。
十幾個灰衣人猝不及防,瞬間被洞穿了八人,鮮血流淌,一命嗚呼,白色的腦漿遍地,剩余的幾人也身受重傷飛速退開。
少司命借助地面的反彈力瞬間帶著鐘圖站了起來,而與此同時,一道白光飛來,人影紛飛,一道利刃劈過,“嘩啦啦~”鐵網(wǎng)破碎,少司命帶起鐘圖就要走。
“休走!”王俞清在這時展現(xiàn)了驚人的一面,右手拾起地面上的一柄短劍,脫手而出,帶著渾厚的內(nèi)力,射向少司命的后心。
騰空中的少司命無處借力,一掌拍出,卻只是微微一阻那道飛奔來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