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喝聲震天,無數(shù)的陰陽家弟子今日聚集在封地內(nèi),進(jìn)行成人大典。
“咚~”鼓聲大響,人們稍微安靜一下。
只見月神與星魂站在觀臺前方最中央,俯瞰著無數(shù)的陰陽家弟子。
月神一步上前,朗聲道:“今天是陰陽家一年一次的成人大典,先是授冠去紗,然后進(jìn)行選秀比試,最后的勝者可獲重賞,其他的,我在這里便不再多言……”
一套正常的開場白,月神微笑看著下面的一群人,也不再啰嗦,一揮手,偌大的擂臺上浮現(xiàn)一抹霞光,一個尺寸大小的紅木盒子就這樣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央。
“這是本次成人大典比試勝出的獎勵,是一株稀世靈藥,能解百毒,增加二十年的功力。”
月神微笑著看著周圍的一群人,想看看人群的反應(yīng),果然,有的弟子很驚訝,有的更是一臉狂熱。
“不是天元仙丹嗎?”一聲輕笑,卻是震驚四座,陰陽家弟子憤而起身,這是哪個狂妄的家伙,竟敢當(dāng)眾為難月神大人。
觀臺上的人則是紛紛向著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人群緩緩分開,只見一個俊秀的少年提著一把紫劍緩緩走來,青衣飄飄,嘴角還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所有人都是一呆,這人明顯不是陰陽家的弟子,可是既然不是陰陽家弟子又是怎么進(jìn)入這里的呢?
難不成是朝野中某個元老的門下子嗣不成?
眾人帶著疑惑,只是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都不認(rèn)識這個身披青衣、手持紫劍的少年。
“你是何人,此地乃陰陽家封地,闖入便是重罪,你可知曉?”一個輩分比較大的陰陽師走上前來,面色陰沉地看著這個青衣少年,質(zhì)問道。
“前輩息怒,小子是奉家?guī)熤鼇碚堅律翊笕说?。”青衣少年并不慌亂,只是對著面前這個陰陽師拱手客氣。
“月神大人豈是你想請就能請的。”那個陰陽師寸步不讓,語氣冰冷道。
“無妨,讓他過來?!痹律翊藭r已經(jīng)走到了場中央,看著面前這個的少年,微微皺眉道。
那個陰陽師雖然不愿意,但還是不敢違抗月神的命令,只得微微閃身,讓青衣少年過去,不過一雙銳利的眼睛卻是一直聽著青衣少年,好像他一有什么異動就會馬上凌厲出手一般。
另一邊,星魂雖然平日不喜月神,但是此時是陰陽家的事情,他可不能置之不理,緩步走上前來??粗@個莫名的少年,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奇怪,難道這個少年他以前就見過?
那少年見月神上前,毫不慌張,只是走近月神,抱劍而立,向著月神一躬身,輕聲道:“晚輩乃道家人宗弟子玄青,特奉尊師之命,邀月神大人去外圍一議?!?p> 月神一愣,沒想到諸子百家這么大膽,竟敢來陰陽家的大本營來請人。
不過說到底月神也是明白事理之人,既然諸子百家不敢進(jìn)來,就說明他們對陰陽家還是忌憚得很。
現(xiàn)在又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請走她,諒他們也不敢耍什么花樣,應(yīng)該確實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對。
月神微微一笑,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危險的色彩,對著玄青輕聲道:“我且隨你去看看,如果敢耍什么花樣,你知道后果!”
“這次是和平談判,月神大人請放心?!毙辔⑿?,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而這邊的陰陽家弟子早已炸開了鍋,議論聲紛紛,猜不透這個突兀到來的年輕人是誰。
男的嫉妒,女弟子則有的一臉癡迷像,玄青此時一身青衣,手握紫劍,英俊秀氣,修長的身姿挺立,如一桿勁竹,面色含笑之間溫文而語,讓人不由心動。
月神看著面前這個名為玄青的道家弟子,卻是心里有幾點疑惑,不過還是暫且放下,想必隨他去一看究竟便知。
“我去看看,星魂大人可要主持好大典?!痹律裥÷晫χ砼缘男腔暾f道,便要玄青前面帶路。
“我自然知道,不勞月神大人囑托。”星魂見月神命令自己一般的語氣,冷冷一笑,言道。
“我們可以走了嗎?”玄青微笑道,便要為月神帶路。
“前面帶路?!痹律裾Z氣溫和卻帶著一絲強(qiáng)硬,透過眼紗看著玄青,讓人捉摸不透。
玄青一笑,就要在前面給月神帶路,而此時人群中卻是傳來一陣躁動。
本來便有些喧鬧的人群此時開始躁亂,全都開始看向一個方向。
“嗯?”玄青微微一皺眉,他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那個方向隱約有一個紫色的身影,一抹安靜的紫,一如他手中的紫劍一般的顏色。
那是!玄青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是誰,邁開大步,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此時人群躁動,哪會管玄青這個外家人,你一胳膊,我一腿,全都排斥他,盡管他努力向著那個方向奔去,卻還是被人潮擠得寸步不行。
而此時人群中的少司命卻是輕紗遮面,身姿傲立,眼神冷淡,向著觀臺這邊緩緩走來。
“怎么回事,長老的狀態(tài)好像不佳啊?!币恍┑茏铀较吕镉懻摚粗偎久?,不知怎么回事。
“我們這些弟子怎么知道,肯定是私事。但是讓我奇怪的是,為什么長老的面紗換了,你看,下面沒有紫色的彩飾了,難道是遇到劫色的了!”那個弟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
“閉嘴,長老的事情豈是我們這些弟子所能議論的,自己掌嘴?!币粋€身材挺拔的男子走過來,一身黑衣,面色嚴(yán)肅,看著那個弟子,呵斥道。
“是是,師兄,我不敢了?!蹦莻€弟子一見這黑衣男子,趕緊自己掌嘴,求饒道。
那黑衣男子只是冷哼一聲,便不再看他,轉(zhuǎn)頭看向少司命那邊,那眼中的仰慕誰都看的出來。
可是他也奇怪,少司命到底怎么了,按理說今天是陰陽家的成人大典,是個很歡快的日子,她的眼神依舊,可是為什么怎么看都有一種落寞呢。
而且,一向做事嚴(yán)謹(jǐn)中規(guī)、從不出差錯的少司命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不僅晚到了,還換掉了面紗,雖然依舊朦朧輕紗掩面,但這也足以讓人稱奇。
也就在眾人疑惑之間,少司命已經(jīng)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到了觀臺,站在了屬于她的位置。
此時她雖是所有人的焦點,卻不卑不亢,面色冷漠,眼神平靜,看著下方的一眾陰陽家弟子,沒有任何表示。
“哼,少司命,這么重要的事情都來晚了,作為長老有些說不過去吧?!痹浦芯浜咭宦?,看著少司命,眼神中充滿了攻擊。
大司命扭頭一看少司命,見她神色冷漠,根本不管云中君,便連忙打和場,一撩發(fā)絲,笑道:“呵呵,云中君急什么。無妨,大典不是還沒開始嘛。”
“哼,也虧得這樣。”云中君見少司命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般,臉色愈發(fā)難看,也不買大司命的帳,冷冷地一擺頭,不再看那邊。
而這時,月神早已與星魂商討好了接下來的事宜,安定了場下,月神隨著玄青離開,星魂繼續(xù)主持大典。
只是玄青走的時候還深深地望了少司命一眼,讓得月神微微詫異。
接下來大典照常進(jìn)行,有著無數(shù)的少男少女,身著陰陽法袍,走到華麗的大臺中央,面色激動,等著自己門系的長老來給自己授冠或去紗。
所有人都在吶喊,聲浪迭起,振奮人心,無數(shù)人都在等著各個女子顯出原本屬于他們的容貌。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巨響,“轟!”大地震顫,外圍的宮墻瞬間倒塌,無數(shù)的秦兵涌入,一下子包圍了大典現(xiàn)場。
一個威武的大將軍騎著高頭大馬首當(dāng)其沖,走在隊伍前面,面色冰冷,長劍向著觀臺一指,喝道,“本將軍奉陛下之命,前來逮捕陰陽家叛逆少司命,其余無干人等盡皆退開,否則死傷勿論?!?p> 所有人都是一呆,隨即憤怒,這也要不拿陰陽家當(dāng)回事兒了,給不給護(hù)國大教一個面子,這可不光是打陰陽家的臉,還打了帝國的臉不是?
同時,也有很多人為少司命喊不平,為什么,你說是叛逆就是叛逆了?憑什么抓人,這可是在陰陽家,你有什么證據(jù)抓人!
然而少司命卻是臉色平靜,只是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這一大隊秦兵,周身飛起了一片片青葉。
…………………………………
荒山中,還在逃離的鐘圖雙腿一定,心中一怔,一股不祥的預(yù)感緩緩爬上心頭。發(fā)生了什么!難道是九秘之一出世了?不應(yīng)該啊,記得九秘跟自己也沒有什么直接的聯(lián)系。那會是......鐘圖還在想著,心頭冒然一突,少司命?!她出事了?手中緊緊攥著那半截面紗,鐘圖在心里糾結(jié),去不去,都說不想再見她了,可是,心底還想要一個解釋。但是去了也沒用,真的出事樂,自己這個樣子也幫不上忙,而且就算救得出來,少司命也未必肯讓他救,她根本就不想解釋,走的時候那絕望的眼神仿佛還在鐘圖眼前一一閃過。
轉(zhuǎn)頭向著山外的一個方向望去,那里傳來一股極其強(qiáng)烈的預(yù)感,正在狠狠地拉扯著他的心臟,讓得他心底躁動起一股越來越強(qiáng)烈的不安。
看了看逃離的前方,又看了看那個方向,鐘圖一咬牙,扭頭向著原來的路奔去,不管怎么樣,去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