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鐘圖怒目圓瞪,不滅金身加持,向著士兵陣營奔去,橫沖直撞,一拳轟出,天地劇震。
“攔住他!”一個秦兵將領(lǐng)看著鐘圖向著這邊奔來,心中一慌,拉扯著左右的士卒當想自己面前。
“一氣化三清!”微微低語,鐘圖手掌向著腰間一抹,紫電長劍擺出,化出道道虛空劍影。
“鏗!鏗!鏗!”霎時間,無數(shù)劍罡自天而下,如雨點一般雞舍向地面,后面的修士營不敢靠近,前面的士卒又被殺得七零八散。
鐘圖知道不能再糾纏下去了,要不然一旦等修士營趕上來,自己一定難逃一死。
“散!”一道電光劃出,人群瞬間被劈開一條大道,鐘圖輕身功施展,猶如八步趕蟬,瞬間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這時,火把開始一個一個得亮起,人們舉著火把,向著四下張望,秦軍修士營的人則是各個面色陰沉。
對方只是一個人,這里還是自己的駐地,居然讓他來去自如,還偷走了大帳里的東西,這人可真是丟得不是一般的大。
這時,才有個士兵慢慢走到那個將領(lǐng)旁邊,弱弱的問了一句:“將軍,咱,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那將軍還在出神,一聽這話,臉色一紅,呵斥道:“還能怎么辦,去打掃戰(zhàn)場,另外組織人手值班守衛(wèi),如果有人失職,軍法論處。安排人去營地周圍巡邏,一旦發(fā)現(xiàn)蹤跡,立即回報?!?p> 身邊親兵急忙應(yīng)了一聲,下去分布命令。
那將軍哼了一聲,一揮斗篷轉(zhuǎn)身離去,心里還在慶幸今晚幸好自己沒去大帳里面坐值,也慶幸自己聽取那兩個人的計劃,提早將虎符掉了包,要不然等大將軍一來,自己估計會被斬首以服眾。
深吸了一口氣,這位江鈴才想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而外面,已經(jīng)逃出來的鐘圖微微頓足,向著后方望了望,見沒有人追來,這才拿出懷里的東西看了看,形狀是個虎符,但是有錦帛包裹,到底是不是真貨,那就不知道了。
不管了,反正自己該做的都做了,就算虎符偷不到,這一趟也值了。
想到這里,鐘圖微微心安,深吸一口氣,看了看這凝重的月色,撐起疲憊的身子,一個縱身躍進了密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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滎陽郡城,城樓前。
“轟~轟~”瘋狂的巨石轟炸,陳勝眼睛流血也來不及包扎,急忙指揮士兵各處修補漏洞,填補空缺,以待下一波秦軍攻勢的到來。
這幾天他可以算是筋疲力盡了,每一個時辰秦軍都會發(fā)動一次攻勢迅猛的攻城,可是沒打到一半,秦軍又都會如潮水般退去。
這樣自己就必須時刻守在這里,可是讓陳勝想不通的是,這樣的攻城戰(zhàn)雖然不會消耗秦軍的多少兵力,可是這樣也不可能對守軍造成多大的傷害,章邯只能徒勞的消耗他們士卒的體力罷了。
可是章邯作為一名大將,怎能連這么點事情都想不明白,所以他一定有什么計謀,是以陳勝這幾天一直在提防。
“咚!咚!”沉悶的鼓聲響起,守軍的壓力大減,城下的秦軍如潮水般退去,沒有絲毫滯留。
“呼~”看著城下退走的秦軍,陳勝微微松了口氣,揉了揉眼睛,撫了撫額頭,這幾天他真是太累了,每天吃能睡一個或半個小時,有時候吃飯都來不及就跑上城樓開始廝殺。
強撐著睜開眼睛,陳勝看了看城墻上的這一排守軍,一個個灰頭土臉,身上血跡斑駁,有的舊傷添新傷,還在包扎。
煙火漫漫,城樓上一片狼藉,血早已染紅了地面,尸體開始被一個個推運出去,不斷有士兵來補充著糧草跟滾石檑木等武器裝備。
一個好點的士兵扶著斷腿的士兵從他不遠處走過,滿是土灰的臉龐上全是蒼白與疲憊,好像風(fēng)中一張皺巴巴的白紙,脆弱、無力……
“唉~”陳勝仰天長嘆,心里思緒萬千,莫不是這暴秦,誰愿意打仗,誰不愿意一個個安居樂業(yè),做個平民老百姓,男人娶妻生養(yǎng),女人相夫教子。
哪有人愿意在這日夜疲勞的戰(zhàn)亂中冒著隨時斷胳膊斷腿,以至于丟掉性命的危險來打這個仗。
陳勝疲憊的坐下,閉上眼睛開始積蓄著精力,以備下一次攻城。
突然,一聲大呼:“報~”
陳勝緩緩睜開眼,看著從不遠處跑來的親兵,疲憊道:“怎么了?”
那個親兵沒有馬上說出來,只是猛然跪到陳勝身邊,耳語幾句,臉上全是焦急的神色。
“什么!誰傳出去的?!标悇俾犞犞叭灰淮?,隨即大怒道。吳廣的死訊居然在下面?zhèn)鏖_了,誰傳出去的,莫不是那個吳廣的親兵?
陳勝想著便要起身去找人,還是身邊的幾名親兵趕忙拉住了他。
“將軍,吳將軍的親兵是不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來的,你不妨想想,還有什么人知道這件事?!币晃挥H兵低聲勸道。
陳勝一聽也冷靜了下來,卻是,吳廣的親兵不會不知道個中的道理,所以他無論如何是不會說的,那這種謠言是誰散播出來的呢?
突然,陳勝眼角掠過一道黑影,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田臧一個轉(zhuǎn)身下了城樓。
陳勝微微一頓,猛然醒悟,對了,還有田臧,怎么把他給忘了。定然是他散播的謠言。
心里想著,陳勝怒不可遏,一把提起長劍,便向著田臧下樓的方向追了過去。
“將軍,將軍……”幾名親兵見陳勝猛然轉(zhuǎn)身離開,心底一驚,趕忙跟上。
“田臧,你站住,本將軍問你話呢。”陳勝追到城樓下一條小巷的角落里,一把抓住田臧的盔甲斗篷,猛然將他拽過身來。
“呵呵,原來是大將軍啊,有何吩咐?。俊碧镪翱粗媲瓣悇倨v的樣子,皮笑肉不笑道。
“別跟我假惺惺的,我問你,吳老弟的死訊,是不是你散播的?”陳勝一把劍抵住田臧的心臟位置,惡狠狠地問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反正起義軍都要滅亡,不如就順勢成就一下我,讓我去丞相面前邀個功,有什么不好嗎?”田臧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猛然笑道。
“你……”陳勝咬牙切齒,看著田臧可惡的嘴臉,忽然冷冷一笑,道:“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吳老弟?!?p> 說完,陳勝手中長劍一頂,就要刺穿田臧的心臟。
突然,一陣陰風(fēng),一道冷光自田臧身邊陡然亮起,劃向陳勝的咽喉。
“哼~”陳勝面色一沉,沒想到田臧還有這么厲害的幫兇,當即手中長劍一轉(zhuǎn),“鏗~”一聲金屬清鳴,蕩開那抹冷光。
“保護大將軍,圍起來?!币魂囙须s聲自陳勝身后響起,十幾名親兵趕到,形成一個包圍圈,將陳勝護在中央,同時圍住了正站在那里的田臧。
“呵呵,大將軍,你以為,我沒那本事,敢跟你說之前那番話嗎?”田臧看著陳勝冰冷的眼神,忽然輕蔑一笑,隨即揮手,道:“出來吧?!?p> 陳勝眼睛一縮,只見角落的陰影處慢慢走出四個人,一個身材高大,一個身材矮小,另外兩個有點瘦,有三個人赫然便是起義軍將領(lǐng)。
可是,還未等陳勝消化完這些信息,便聽震天一聲“轟~”,店面一陣巨顫。
“這是……”陳勝呆了,那聲音傳來是城樓的方向,秦軍又開始攻城了,怎么可能,他們剛剛撤退。
陳勝剛要后退,突然,那個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身后,頭戴黑斗篷,看不清容貌,卻是輕笑道:“大將軍,現(xiàn)在恐怕你還不能回去?!?p> 陳勝看了看周圍的這幾名將領(lǐng),還有這名高大的黑衣人,再看看城樓的方向,暗自咬牙。
而此時,滎陽郡城外的秦軍隊伍里。
章邯坐在一匹棗紅色大馬上,身姿端正,后方一桿巨大的軍旗迎風(fēng)飄揚,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滎陽城樓上的火光,嘴角微微帶著一絲笑意。
“將軍,洛陽急報。”突然,一個士兵出現(xiàn)在章邯身邊,低著頭,向上拱手呈上一份密函。
章邯微微詫異,伸手接過來,雙手齊端,自竹筒中抽出一條錦帛,緩緩拉開,詳細查看了起來。
“嗯?”看著上面的字,章邯微微皺了皺眉頭,洛陽軍出了問題?